时慕去了一趟厕所,中途还在门口瞧见一对亲的难舍难分的鸳鸯。
等她洗完手回去,就见原本在舞池跳舞的三人都回来坐着,与白行简之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
时间快接近凌晨,他们决定离开。
白行简走在最前面,领着他们去找停车的位置。
其余人落后一些,Emily正拉着时慕,说她眼光不错,找了位绅士做男朋友。
上车后,时慕坐在副驾驶,其余三人坐到后排聊天,英语中还混杂着德语。
时慕默默地听着他们讨论白行简,大多都是夸赞的意思,她勾唇笑了笑。
车窗只开了一半,夏夜的晚风吹着人格外舒服。
白行简先将三人送回酒店,然后调车头往回走,在前方路口的绿灯下继续直行。
“去我家,不是应该右转?”时慕望着外面的路问。
白行简面色如常,不答反问:“家里人知道你晚上和朋友出来玩?”
“知道啊。”时慕不明所以的回答,“我妈知道我有以前的同学过来,还让我好好招待来着。”
“已经过了八点了,不回去也是可以的。”
“嗯?”
白行简没多做解释,直接开车回到家楼下的地下车库,然后牵着人坐电梯上楼。
时慕有些茫然地跟着白行简,好像能感觉到他有些许外露的情绪。
她回忆了下,不记得刚才有惹过他。
有些怪异。
时慕有点渴,所以进门刚换完鞋,就直奔着餐桌去找水喝,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察觉到白行简跟过来,她想转身问:“你喝——”
声音戛然而止,她被白行简举到桌子上坐着。
时慕做了个吞咽动作,声音有点紧张:“你——干嘛?”
白行简微微弯下点腰,两只手拄在桌沿,将人困在其中,与她对视着。
这是一个类似于圈禁的动作。
在他这张脸之下,有些意外带感。
“想看一下,你喝多了没有。”白行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真的是在观察。
时慕不知他今晚为什么要纠结这个,本能的否定说:“没有,我又没喝多少。”
想起桌上摆的那些酒,她又补充一句:“基本上都是他们喝的。”
“哦?”白行简尾调上扬,“那之前,打错电话让我去接你那次,你喝了多少才醉成那个样子?”
“……”时慕不自然地抿抿唇,“挺、挺多的,我也记不清多少了。”
“那次的电话,真的是错拨吗?”
“是许稚不小心打错的。”
白行简目光落到时慕肩头,原本穿的稳稳当当的罩衫不知怎么滑落下去。
他帮忙将衣服拉上去,声音跟动作一样缓慢:“那怎么,你同学说你的酒量非常好?”
“……”
“说你曾经斗酒,把一个追求者吓走了。”
“……”
时慕闭了闭眼睛,没想到她就离开那么一会儿功夫,Emily就把自己给卖了。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你以前的喝醉,都是假的?”白行简低声问。
那些不经意间的触碰,借着酒意的靠近,所谓的游戏还有试探……
“时慕,你之前对我,都做了什么啊?”白行简没想轻易放过她,审判过后便是宣布罪名,“你是在——”
他靠近,带着点儿气音:“——勾引我吗?”
故意借酒装醉,肆意勾引。
时慕感觉耳朵有些热,证据都被摆在眼前,根本无法辩解上诉。
她破罐子破摔似地用胳膊环住白行简的脖子,微微抬起下巴:“那你被勾引到了吗,白教授?”
是挑衅,是肆无忌惮。
白行简轻笑一声,顺势用手扣住眼前这个过分大胆的猎人,强迫她仰起头,承受着来自于猎物的敬意。
他微微离开了些,声音有些沉:“坏孩子。”
时慕呼吸有些急促,依旧得意道:“我以前就说过,我不是好学生。”
这个吻变得若即若离,白行简说话尾调上扬:“什么时候开始的,嗯?”
“你猜。”时慕神秘莫测的说。
“……”
明明喝酒的只有时慕,白行简却觉得他也像喝了酒似的,那种被压抑在身体里的冲动,一触即发。
想要更多的触碰,亲密无间的。
呼吸声渐乱,似乎有什么失控了。
时慕记不清是怎么回到的房间,只是跟着白行简的步调回转,中途似乎还碰倒了什么东西。
罩衫变成碍眼的存在,被毫不留情地丢到一边。
时慕感觉有些难耐,偏埋在她脖颈的人又转去吻她的耳垂,声音里夹杂着欲望:“可以吗?”
在这个时候,他依旧如此斯文。
时慕报复地偏头咬了下他的耳朵,算是她给予的回答。
白行简心领神会,他吻了吻时慕的额头,然后逐渐下移,引起她的颤栗。
暧昧滋生一室,像空气一样虚无缥缈,又将一切笼罩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时慕控制不住地发出嘤咛,她被弄得眼角发红,溢出生理性眼泪。
没等落下,就被人舔舐而去。
耳边是白行简的低声轻哄,他的温柔始终纠缠着她。
时慕抱住他,在被彻底拉扯进欲望前,她想, 白行简终于为她沉沦。
……
热。
这是时慕当下唯一的想法,她忍不住将胳膊伸到被子外。
还没停留几秒,就又被白行简给塞回被子里。
“我热。”时慕不满的道。
白行简用怀抱将人困住,防止她将被子蹬开:“已经打开空调了。”
挂在墙上的空调显示数值为“28℃”。
“那你能不能先别抱我了?”时慕退一步商量道。
白行简有些无奈,叹气道:“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太无情了点儿?”
“……哦。”
好像是有点,像个想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渣男。
“缓一下,一会儿带你去洗澡。”白行简说,“小酒鬼。”
时慕没什么力气与白行简争辩,只是在他要拨弄她头发的时候,趁机咬了他一口。
没用多大劲儿了,最多有个印儿,存在不超过十分钟的那种。
“怎么又咬我?”白行简问。
时慕理不直气也壮的说:“你都占我便宜了,我咬你一下怎么了。”
“是这么算的?”白行简又将手递过去,“要不你再咬几下,当提前预付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