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凡眼睛潮湿了。
涵花伸出柔软的手,轻轻给他拭去眼泪,小声说:“乖乖别哭,回家后,我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现在不告诉你。”
张凡正要再问,忽然,听到后面一阵摩托马达传来。
回头一看,五辆摩托风驰电掣般地追了上来。
如一阵风一样,左边三辆,右边两辆,五辆摩托超到拖拉机前边。
摩托车猛在路上打了一个大回旋停住,一字排开,横在公路上。
张胖婶一个紧急刹车,“吱——”在距离摩托车两米远的地方停住。
五个车手,戴头盔,清一色暗黑摩托服,头盔下凶狠发亮的眼神地看着张凡他们。
其中两人提着球棒,另两人拎着一米长的平板砍刀,寒光闪闪。
站在中央的一个锉子,三瓣豁嘴,一脸横肉,目光像公园里笼子里的狼,一闪一闪发出嗜血的渴望,整个全身上下透出一种作恶多端的亡命徒的光环来。
张凡不觉一激灵,预感要出大事。
这伙人应该和庞老板有关系。
当时离开古趣堂时庞老板眼里冒血的火光,让张凡有所警
惕。
张胖婶是个老实的农妇,见这阵势,吓得尿出来了,尿液滴滴嗒嗒的顺着座位往下淌。
张凡皱了皱眉,捂住鼻子跳下了车。
“小子,把钱交出来!”豁嘴子高声叫道。
打架张凡不怕,担心的是车上两个女人需要保护,不能大意。
张凡向前几步,隔在劫匪和拖拉机之间,沉声道:“好狗不挡道!”
豁嘴子等五人一愣:眼前这个小子赤手空拳,还领着两个女的,而我们是五男持刀,形势优劣明摆着,这小子为什么没露出半点害怕,反而开口就骂我们?
这小子是不是虚张声势?
“乖乖把13万拿出来,少一分钱,剁一根手指!”豁嘴子眼里的狼光越发闪动,一脸血腥气。
“13万?呵呵,是姓庞的叫你们来的吧?”张凡嘴角挂着微笑问道。
旁边一个瘦子用沙哑的声音道:“大哥,动手吧,不能耽误时间,这条道上经常有警车路过。”
豁嘴子嘴角**一下,阴狠地道:“不拿钱?知道被乱刀砍死的滋味吧?”
“钱?”张凡双手一摊,微笑道,“存银行了。”
“那好,
把你女人留下,拿钱来赎!”
豁嘴一挥手,几个打手上前,绕过张凡,要往拖拉机上冲。
张凡冷笑一声,猛然间伸手抓住豁嘴双肩。
豁嘴也是冷笑一声,心想,你跟我摔跤,麻地纯属找死,不知道我是摔跤队出身?
随即双手向前搭住张凡,头一低,想钻进张凡腋下来个大背将张凡直接摔趴下。
张凡并未学过武术,没有那么多的招术,只是双手一用力!
“哎呦!”豁嘴惨叫一声,双肩一麻,双臂失去知觉。
张凡十指如钩,透过衣服,连皮带肉,生生地将豁嘴肩头皮肉揪下来两块,而手心上瞬间一热,原来豁嘴的鲜血已经透过衣服渗了出来。
“走你!”
张凡大吼一声,抬起一脚,蹬在豁嘴肚子上。
豁嘴如同麻袋一般,直向后摔出去。
沉重的身体在空中飞了几米,撞在大树干上,反弹回来,直向路面仆倒下来。
头脸首先撞在柏油路面上,身体抽搐几下,瘫死过去。
旁边的瘦子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已经看见豁嘴飞了出去,不禁暗道一声“厉害!”
看来转身逃跑是来不及
了,索性拚了!瘦子身形一低,手中一把三角军刺,如风一般向张凡腹部刺来。
与此同时,冲向拖拉机的三个人返回过身来,举起砍刀,向张凡背后袭来。
只见瘦子黑影一闪,一把雪亮光从瘦子手中直向张凡腹部而来。
不好!
张凡暗自一惊。
这一刺,快速偷袭!
瘦子离张凡太近,军刺快如闪电,要躲闪根本没有时间,眼见着军刺就要刺入腹部。
张凡也是没有办法了,情急之下,猛挥右手,以血肉与钢刀相击,直向军刺打去。
“当啷啷!”
一串脆响!
断掉的半截军刺在空中翻飞,随后落在拖拉机前盖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啊!”瘦子惊恐万分!
本以为这一刺绝对命中张凡,不料对方一掌打来,瘦子只觉手臂一振,触电般地缩回手来,一看,手中的军刺断掉,只剩下两寸长!
“这……”瘦子呆掉了。
“泥马敢下黑手?!”张凡怒喝一声,掌风顺势向前。
“啪!”
正正地拍中瘦子头顶。
瘦子哼也没来得及哼,身子一矮,倒在地上,口中狂喷一口血水,一动不
动了。
三个从张凡身后冲来的砍刀手,见对方赤手摆平两个,就像摆弄小鸡一样,不禁恐惧异常,暗暗道:
庞老大叫我们来打的什么人哪?
变形金刚?
用手就能把军刺打断!
这麻地是要人命的节奏呀!
眼前这小子看上去像个学生,身板更不像是练家子,却伸手之间就打趴下了两个,难道,是深藏不露的武林绝顶人物?
三个顿时停住脚,手脚发软,看着张凡,目光中已经满是可怜的求饶神色了。
“跪了!”张凡怒吼一声。
三个人“咣当”一声扔掉手中的砍刀,扑通跪在路上。
他们三人也都是一般人近身不得的练家子,平时仗着庞老大的庇护,跟着豁嘴在县里欺负老百姓时那是牛逼的很,何曾给人跪过?不过,眼下遇到了硬碴子,小命要紧,还是赶紧跪了。
“谁叫你们来的?”张凡喝道。
“庞老大,古趣堂的庞明老板。”
“他怎么吩咐的?”
“他叫我们把钱截下来,如果你身上没钱的话,就把你砍成残废。”
果然是庞老板。
看样子,张凡和庞明这段梁子算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