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褚飞烟的任务
就在马通在平井玛利亚身上奋战的同一时刻,盘坐在万年寒玉**的凌晚晴,忽然睁开了冰冷的、似乎完全没有人类感情的双眼,紧接着,她的头顶上冒出了七彩雾气,在静室中凝结成了一团七彩祥云。
“轰隆隆!”七彩祥云之中隐隐有雷声滚滚,正是象征着破丹成婴的含雷天象!
《忘情天书》配合凌晚晴的先天道胎之体,修炼起来竟然如此的一日千里,只怕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下一刻,凌晚晴闭上了眼睛,天灵处随即冒出了一个两寸多高、浑身雪白晶莹、穿着一件小红肚兜的小女孩儿,这小女孩儿的相貌绝美,跟凌晚晴如出一辙,看来正是凌晚晴的元婴?”“?。
小女孩儿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世界之后,便倏忽间消失在了凌晚晴的头顶。
当小女孩儿再度出现的时候,竟然是跨越了千山万水,来到了马通的房间之中,面无表情地观察着正趴在一具**娇躯上奋战的马通。
如果马通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一定会无地自容地大呼不可能的,因为但凡是有一点修真常识的人都知道,刚刚达到元婴初期的凌晚晴,元婴是不可能离开本体的,更别说瞬息之间跨越千山万水,来到万里之外的马通身边了!
可是凌晚晴偏偏就做到了,在她的身上,跟马通似乎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一种能够无视时间空间、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可惜全身心都投入在眼前佳人身上的马通,却压根没有察觉到自己房间中出现的异象!
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之后,那小女孩儿消失在了马通的房间之中,瞬间便回到了凌晚晴的身边,咯咯笑着钻进了凌晚晴的天灵之中。
下一刻。凌晚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奇怪的是,她非但没有因为爱人的背叛而伤心欲绝,嘴角处反而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看来他到哪里都能过的不错,似乎暂时不用为他操心了。”
“这样也好,我终于能够放开手脚。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华山派,冷风疾!”
想到这里,凌晚晴的眸子中闪过了一道如同天际间纵横剑光般的厉芒!
没错,达到元婴期的凌晚晴,已经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已经想起了前世华山派冷微尘和冷风疾父子对她的残害!
唯一可惜的是,冷微尘已经死在了马通的手里,她不能亲手杀掉这个畜生了呢!
奇怪的是,凌晚晴在遗憾的同时。心中也隐隐产生了一丝暖意,按理说,已经将《忘情篇》修炼至大成的凌晚晴,心中应该不会产生这种感觉才对。
也许,一切只能归咎到凌晚晴跟马通之间的那种神秘联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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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清心崖。
清心崖是昆仑山历代来惩罚犯过弟子的面壁之所,因为替马通说话而被罚面壁的褚飞烟此时就枯坐在清心崖的一个小山洞中面壁思过,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但是在跟她亲如母女的师父的痛斥下。一向尊师重道的她依然选择了顺从。
好在面壁思过对一向专注于天道、却苦于被红尘俗世所扰的凌晚晴来说并非是一件枯燥无味的惩罚,反倒是一次难得的能够静下心来好好修炼的机会!
若非是受到龙组那些繁杂的工作所扰。号称修真界新一代第一天才的她,又岂会困在金丹后期长达五年的时间而不得寸进?
尤其是在秦始皇陵一战和海底漩涡一战之后,褚飞烟自觉获益匪浅,却一直没有时间消化这些收获,刚好此时借着被罚面壁思过的机会,褚飞烟开始了她的冲击元婴期的努力!
然而就在褚飞烟眼看就要触摸到元婴期壁障的时候。一声惊呼打断了她的修炼:“二师姐,不好了!”
幸好褚飞烟的心境一向纯净无垢,心魔不重,身周又有赝品杏黄旗的护持,否则光是这一下就能让她走火入魔!当下她强行收敛了体内乱窜的灵气。强忍着满心的不快,冲着慌里慌张地冲进洞来的一个小道士问道:“飞云师弟,出什么事了?”
梁飞云是褚飞烟师父袁碧柔的独子,年方十六岁,此时他满面惶急、眼中带泪地扑倒在了褚飞烟的脚下,结结巴巴地说道:“二师姐,我,我娘她,被,被掌教师伯下令抓起来了!”
“什么?!”饶是褚飞烟心如止水,却依然被眼下的这个惊人的消息给震惊了,她双手死死地抓着梁飞云瘦弱的肩头说道:“你别慌,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梁飞云强忍着双肩的疼痛,默默运转了一番灵气,这才稍微平静了一点道:“藏珍阁的至宝封神榜被人以偷梁换柱之法盗去,掌教师伯召集门下所有弟子严查此事,谁料偏偏咱们的大师兄不知所踪,因此掌教师伯怀疑到了我娘的身上,这才”说到这里,梁飞云再度激动了起来:“二师姐,您一定要替我娘洗清冤屈啊!”
“封神榜失窃,大师兄失踪?”褚飞烟颓然松开了双手,一时间心乱如麻:“怎么会这样?”身为原龙组的行动组长,褚飞烟是修真界中为数不多的知道封神榜重要性的年轻弟子之一,她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对于昆仑、乃至整个人类世界的严重性!
“二师姐?”梁飞云眼见一向很有主见的二师姐也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当下不由得失望以及。
“你爹呢?二师伯怎么可能任由掌门师伯冤枉师父?”褚飞烟突然想到了梁飞云的父亲,也就是师父的道侣,在修真界中颇有侠名、在昆仑派中也是位高权重的二师伯梁正声。
梁飞云恨恨地抹了一把眼泪:“我爹?我才没有那种爹呢,娘刚一出事,他竟然第一个宣布避嫌,不参与此事,还说什么娘跟大师兄之间早就有些不清不楚,要从此跟娘划清界限!”
“简直是血口喷人!师父她老人家怎么可能会”说到这里,褚飞烟一脸黯然地低下了头:“飞云,师姐我现在都是带罪之身,连这个山洞都不能出去,又怎么帮师父她老人家洗清冤屈?”
梁飞云此时才回过神来道:“啊,二师姐,我差点忘了,掌教师伯让你去见他!”
“你怎么不早说?!”话音未落,褚飞烟已经化作了一道金huángsè的剑光,向着玉虚宫的方向飞去!
“二师姐,等等我!”
玉虚宫大殿上,姜玄机冷冷地看着跪在下方的褚飞烟说道:“飞烟,师伯我本来对你师父这一脉最是寄予厚望,没想到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回报我的么?”
褚飞烟抬起头,毫无畏惧地说道:“掌教师伯,请听飞烟一言,大师兄为人正直无私,昆仑派上下人尽皆知,虽然事发之日是大师兄在藏珍阁轮值,也不能武断地就认定大师兄便是罪魁祸首啊!”
姜玄机冷笑道:“你不用再说了,心里没鬼,他又为什么要跑?还有你那个丢人现眼的师父,竟然跟自己的弟子苟且,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我们昆仑派只怕从此就沦为修真界的笑柄了!”
褚飞烟仍然在据理力争:“掌门师伯,大师兄失踪,也有可能是在跟盗宝之人拼斗的过程中殉难了,至于说师父跟大师兄有苟且,不管您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师父她老人家跟您也是数十年的师兄妹了,她老人家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不清楚吗?”
姜玄机闻言喟然长叹道:“飞烟啊,我也不想相信,可是有你二师伯的指正,我也不得不信啊,在你来之前,几位太上长老不惜耗费百年功力施展了天视地听大法,终于查到了林中平的下落,你猜他现在身在何方?”
褚飞烟愕然地说道:“大师兄在哪里?”
“东瀛的东都市!这下你还要替他说话么?”
姜玄机的话就如一记晴天霹雳,让褚飞烟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东瀛?!
姜玄机继续道:“当年林中平就是你师父带上山的,只说他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其他来历全无交代,当年处于对你师父的信任,我也没有深究,此时想想,隐患早已种下,我这个掌教也是难辞其咎啊!”
瘫软在地的褚飞烟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信仰在一寸一寸的灰飞烟灭,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拼凑起来了。
良久,褚飞烟才幽幽地说道:“掌教师伯,您为什么要告诉飞烟这些?”
姜玄机和蔼地说道:“那是因为在掌教师伯的眼中,你依然是咱们昆仑派中最出类拔萃、最值得信任的弟子,所以,师伯打算交给你一个任务,一个能够让你洗清你师父冤屈的任务!”
一听这话,褚飞烟立时便打起了精神:“什么任务?”
姜玄机铿锵有力地说道:“去东瀛,找到林中平,夺回封神榜!”
“只要夺回封神榜,师伯会说服太上长老们,释放你的师父,你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吗?”
褚飞烟端端正正地给姜玄机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师伯,弟子愿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