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跟南宸道别后,同傅廷洲离开,到了停车场,他打开车门欲要上车,阮颜一把摁住,“你派人盯着我?”
他蓦地发笑,“我没那么无聊。”
“那你一晚上没回来,又怎么知道我在南先生这?”
傅廷洲知道她的踪迹,绝对不简单!
“你猜。”
“……”
阮颜蓦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车上的GPS定位系统。”
他笑,“变聪明了。”旋即敛住了笑意,“跟南少都这么熟悉了吗?”
阮颜也笑,“傅先生这话,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吃醋了呢。”
他并未正面回答,靠近,高大的体魄形成阴影笼罩着她,“我一晚上没回来,你也不问我去哪。”
她一顿,“我需要问吗?”
傅廷洲挨近她,指尖触碰她发梢,“怎么,利用完我,现在连做戏都不想做了。”
阮颜垂眸,傅廷洲是骗了她,可她同样也骗傅廷洲在先。
至少他欺骗她的同时,也给孩子捐献了骨髓,她是无法责怪傅廷洲,也没理由责怪。只是,这层关系戳破后,她确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场面,之前做戏是她所需要,那现在呢…
只是为了还人情吗?
她咬了咬唇,“下次一定问。”
傅廷洲眼眸沉翳,盯着她良久,上了车,“你自己开车跟上。”
阮颜望着远去车影,莫名其妙,他这是还生气了?
回到傅公馆,傅廷洲一直都在卧室,临近傍晚的时候,他也没下楼。
佣人上去催了,没用。
阮颜原本是不打算理会的,可想到“人情”,她还是妥协了,她让佣人备独一份晚餐,亲自端上楼来到他房间,敲门。
里面始终没有回应。
阮颜推门进去,房间光线很昏暗,又是临近夜幕,没拉窗帘,她在墙上摸到了开关。
灯火明起,傅廷洲和着衣物躺在**,衬衣领口散散垮垮敞开,笔直的西装也被压出褶皱。
他手背抵在眉眼,呼吸沉重得异常。
阮颜将晚餐搁在桌面,走到床边,轻轻推他,“傅廷洲?”
傅廷洲只是将手拿开,看了她一眼,转了身,他脸部潮红,额角有难以察觉的虚汗,浑身都烫,连气息都烫。
阮颜伸手试探,这不是正常的体温。
“你发烧了?”
他嗓音低哑,“我睡一会就好。”
阮颜走出房间,在走廊喊佣人拿体温计。
没多久,佣人带了药箱过来,也询问,“先生是发烧了吗?”
阮颜点头。
佣人将药箱给她,忙说,“这箱子里备有退烧药。”
阮颜返回卧室,给他测量了下温度,39.5°。
明明今天还好端端的,说发烧还真发烧了,莫非是因为骨髓捐献,免疫系统还没完全恢复,且又伤筋动骨没休养好的缘故吗?
她抿了下唇,坐到床沿将傅廷洲扶起,拿出一片退烧药,“你先把药吃了。”
傅廷洲笑了声,身体不着力地挨着她,呼出的气息烫得惊人,“你喂我。”
阮颜将药放入他嘴里,又拿起桌上的一杯温水递给他。
他吞下,也喝了水,在她欲要起身时,他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别走。”
她没动,转头看他,“我不走,你先躺下。”
“我躺下,你就走了。”
“我都说了不走。”
这男人生个病怎么还这么麻烦?
傅廷洲埋入她颈侧,“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