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有往返美国的专线私人航班,在进入机场办理好所有手续证明后,进入私人航班专线服务用的独立通道登机。

一架中型航班停在机坪,几名空乘人员亲自迎接。

内舱规模与一般的航班确实不同,六个商务软皮沙发全套,设有壁柜书架,更有独立的休息室,洗手间。

霍瀛东也不愧为顶级富豪,毕竟私人飞机不是有钱就能随便买。光是保养费,都在飞机本身价格的百分之十,无论是在美国还是澳大利亚,私人飞机每年飞行费用至少在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美元。

这些钱,确实不是南家能消耗得起的。

空乘人员将端来的水果佳肴摆放在桌面,“傅先生,航班还有三十分钟就要起飞了。”

傅廷洲点头,向她拿了一条毛毯。

空乘人员将毛毯递给他。

他转头盖在阮颜光洁的腿上,最近温度升了,她穿了裙短裙搭配短靴,没穿丝袜。

做完这一切,他对空乘人员说,“你先下去吧,需要别的再叫你们。”

空乘人员退下后,李莎把手机给了他,“少家主,BOSS的电话。”

傅廷洲接听。

霍瀛东似乎在车上,有车鸣响声,“回来了?”

“现在回。”

“你在国内遇到的事,我都听李莎说了。”

霍瀛东指的是最近发生的事。

傅廷洲漫不经心嗯了声,视线被正在吃西瓜的阮颜吸引。

她把西瓜籽都挖了出来,大口吃,觉得挺甜,但像是怕被别人发现她贪吃似的,又偷偷吃了几口。

期间汁掉在了毛毯上,她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用纸巾擦掉。

傅廷洲被逗笑。

霍瀛东自是听到了,问了句,“就你跟李莎回来吗?”

他回了声,“还有你儿媳妇。”

阮颜这才抬头看他,一脸疑惑。

傅廷洲挂了电话,把手机交还给李莎。

阮颜将桌面上的瓜皮用纸巾包了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好吃吗?”他带着笑问。

“甜。”

“有多甜?”

阮颜翻着书架,平日里就他们两个人,打情骂俏倒是无所谓,但李莎在场她感到不自然,“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他手臂搭在她椅背,靠近,“有你甜吗?”

她忙用书本遮住唇鼻,轻声道,“严肃点。”

傅廷洲不以为然。

好在,航班也要开始起飞了。

全程十五个小时。

睡了一觉后,航班终于抵达纽约。

霍家的私家车一早便候在机场,为首的中年男人便是霍家的管家,看到三人从机场走出,管家上前,“少家主,家主让我来接您。”

他点头,搂着阮颜坐进那辆古董牌子的林肯车内。

管家有些诧异,望向李莎。

李莎点头,不用解释,管家也猜到了。

她在飞机上没睡好,这会儿有些困乏,傅廷洲揽她身,让她靠在肩头。

管家没多过问,也识趣的不打扰。

此时,霍瀛东坐在客厅壁炉前的榻椅上等候,手里翻着一本经济论证书籍。

管家与李莎先进的客厅,一侧的佣人提醒,他这才抬起头。

阮颜随在傅廷洲身侧,心底里除了紧张,更多的是好奇。

霍瀛东在华国的那段时间,她没见过本人,更没接触过。对傅廷洲父亲的印象都还停留在傅老那,尽管傅老并不是。

阮颜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目光定格在壁炉前坐着的中年男人,她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霍瀛东无论是轮廓,还是五官,都相当立体,挺拔,有四分之一的混血血统,但更偏向东方的内敛气韵。

傅廷洲优越的骨相,气韵,无疑都是遗传了父亲。

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年男人,不秃顶,身材不走样,仿佛没有被岁月摧残的痕迹。

气质优雅,不油腻。

光看外表,完全猜不到他实际上的年纪。

霍瀛东将书籍合拢,搁在桌面,“欢迎回来。”

李莎与管家直觉站到一旁。

傅廷洲察觉到阮颜的紧张,握住她手,“没有给你儿媳的见面礼吗?”

见面礼?

阮颜一噎。

她知道,傅廷洲是在向所有人宣誓她的身份,给她撑腰。

可她自己都忘了准备见面礼,又哪好意思收长辈的礼物?

她刚想说话,霍瀛东笑了声,挥手示意佣人。

没一会儿,佣人端着一个雕刻精致的梨木盒子走来。

“你们刚结婚,我这个做长辈的当然给儿媳备了见面礼。”

霍瀛东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整块全紫色玻璃种翡翠,重达九千克拉,周围还有九颗同款无色玻璃种小型花朵蛋面。

外圈有色彩绚丽的宝石环绕,看起来像绽放的花朵,又像群星与太阳相互追逐的奇幻景象。

阮颜见过不少紫色翡翠,南夫人的首饰里就有两种,玻璃种紫罗兰,皇家紫濡种。

而玻璃种紫罗兰,光一个手镯都百万。

可这么大的玻璃种紫罗兰,她从未见过!

傅廷洲笑了笑,“这应该是迄今为止最大的玻璃种紫罗兰成品了吧,估值八千万美元,看来父亲用心了。”

“既是我儿媳,那自是配得上它的价值。”霍瀛东说着,看向阮颜,“先前在华国,没来得及跟你见上一面,现在总算是有机会了。”

阮颜颔首,“初次与伯父见面没准备好见面礼,却让您先送了,很是抱歉。”

“不喊爸吗?”

傅廷洲笑着纠正她。

她语塞。

按理来说是应该喊,但…

霍瀛东摆手,走向沙发,“没关系,第一次见面,不习惯很正常。”

阮颜尴尬的笑。

管家上茶水,在美国没有喝茶的习惯,但霍瀛东喜欢喝。

“打算何时举办婚礼?”霍瀛东看向他。

傅廷洲端起茶杯,没喝,“南老过世,婚事推迟到五月。”

阮颜抿了下唇。

霍瀛东自是知道这件事,表示遗憾,也让她节哀。

没一会儿,一个扮相明艳的女人从正门踏入客厅,她身后跟着两名保镖,“义父,听闻廷洲带着他的新婚太太回来了,我特意买了礼物,也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

阮颜看向女人。

也猜到她的身份了。

霍瀛东缓缓喝进茶,笑了下,“你倒是有心了。”

“毕竟我作为廷洲的姐姐,这礼还是要送的。”维娜让保镖将礼物摆在桌面。

全都是价值连城的稀罕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