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查了,把这新闻公布出去的是凌小姐,那凌小姐跟阮小姐向来不合,她这么污蔑阮小姐,您都不理会?”

傅廷洲掀起眼皮,“凌局的女儿?”

林一点头。

他笑了声,“凌局有这样的女儿,还真是家门不幸。”

“毕竟单亲家庭,凌局又忙于公务,疏忽管教呗。”

傅廷洲漫不经心,“颜颜会处理的。”

林一嘴角扯了下。

算是看明白了。

假如阮小姐真的跟别的男人吃饭,他还能这么淡定?

恨不得把新闻撕了!

下午,赵海棠跑来工作室找她,裴敬见过她,自然识得她是阮颜朋友,将她带到办公室。

“颜姐就在里面。”

“帅哥,谢谢哈!”

赵海棠推门进办公室。

阮颜早就知道是她,将文件合拢,“你怎么过来了?”

“我这不是待着无聊吗?”赵海棠将皮草外套脱掉,“诶,你是不是跟傅廷洲上新闻了?还被造谣找新欢。”

说完,她笑出声,“你们小两口还真是会玩!”

阮颜起身,走到沙发坐下,“你打算在京城待多久?”

“你不会要赶我回去了吧?”

“我只是问问。”

赵海棠抿了下唇角,“好歹也得等风头过去吧,那个纳特可不是好惹的主。”

“纳特?”

“霍瀛东义子啊,两个义子,听说是收了一对亲兄弟,老大叫查尔斯,老二叫纳特,俩都是欧洲人,貌似是孤儿来着。”

说完,她想到什么,“你家傅廷洲是霍瀛东的亲儿子,那估计也得小心。听说纳特这个人阴险狡诈得很,连亲大哥都不放眼里,如今霍瀛东找回了亲儿子,保不准为了继承权,背后搞小动作呢。”

阮颜垂下眼皮,没说话。

普通豪门都如此,更何况霍瀛东那样深厚的家底。

“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查过了啊。”赵海棠自顾自倒了杯茶水,“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在华人街那可是小灵通!”

阮颜笑而不语。

“不过说来也奇怪,你说傅廷洲不在美国继承霍瀛东的公司,跑回来收购傅氏,他就不怕那些个义子把霍家吞了?”

阮颜看着她,“对他而言,他的公司只有傅氏,而且,以傅廷洲的性格,他又不是靠霍家才能过日子。”

傅廷洲说过,不管他是谁,他只是他。

当初他都没依靠傅家。

现在的他,又怎么可能会依仗霍家?

赵海棠哎哟一声笑,“都这么了解他了?”

“我男人,还不能了解吗?”

“啧,我不吃狗粮。”赵海棠轻哼,片刻想起正事,“我给高曜打过电话,他电话打不通,这小子不会真出事了吧?”

阮颜怔愣,皱眉。

她掏出手机给高曜发了消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回复。

赵海棠看了眼,“怎样,没回吧?”

她摇头,“高曜说回去接手他父亲的画馆,他是不是真出事了?”

毕竟跟高曜认识了这么多年,对她来说,高曜就是朋友。

担心是难免的。

赵海棠叹气,“我也不知道,他回美国的事都没告诉我,我还是问问他在美国的那些朋友吧。”

阮颜点头。

晚上七点半,阮颜才回到傅公馆,孩子们在楼上做作业。

她经过孩子卧室,蓦地停下脚步,朝虚掩着的门看进去。

傅廷洲坐在孩子身侧辅导,他穿着黑色绸缎衬衣,袖子微微卷起,露出一截手腕。

星意时不时扒拉他,哪道题不会,都问。

傅廷洲拿起她的作业,检查一遍,看到了什么,气笑了,“谁告诉你六六七十二的?乘法口诀体育教你的?”

“我会背啊,五六七十!六六不就是七十二吗?”

她理直气壮。

辰安跟南陌埋着头,憋笑憋得很痛苦。

傅廷洲眉头皱紧,“六七多少?”

“四十二!”

“那六六为什么是七十二。”

“呃…”

星意抓挠着头发,她贯通的逻辑全被打乱了。

傅廷洲揉着鼻梁骨。

就因为亲生的,所以“蠢”字是不好骂出口了。

他将乘法表摆到她面前,“重新背。”

星意哼唧一声,墨迹地拿起乘法表。

阮颜靠在门旁,实在没忍住笑。

傅廷洲起身走向她,“你生的闺女把我都给气死了,还笑得出来?”

“我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啊。”阮颜挑眉,“还不得是你?”

他笑了,把她逼退门外,反手关合上门,“人家是负负得正,我们倒是正正得一负了。”

“反正不是遗传我。”

“那是我?”

她点头。

傅廷洲气笑,在她腰间掐了把,“坏的都归我是吧?”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你掐得疼~”

“娇气。”

傅廷洲把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