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受不住她这样的抚慰。

换句话来说,他根本不舍得她这么做。

以往的欢愉,他对她没有这样的要求,是因为他心疼她,珍视她。他不需要她有技巧,更不需要她这样讨好,她只需要享受。

他浑身的血液沸腾,喉咙像嘶吼出声。理智回归后,抓住她肩将她扯到怀里,用力吻上她那张不安分的唇。

“你真是要我老命了。”

傅廷洲将她覆在身下。

看她凌乱,听她娇软地哭。

这半年来,他忍得很艰辛。

痛苦,思念都将他拉扯着得七零八落,现在一触即发的释放,又何尝能不疯狂?

此时,三个孩子待在隔壁房间与沈家一家吃零食,看动画片。

都看了好多集。

辰安叹气,“爹地跟妈咪是不是又把我们给忘了?”

沈太太闻言,与丈夫对视一眼,笑起来,“你们爹的妈咪在培养感情呢,现在时间还早,不着急。”

星意拆开零食包装,“就是!要不是因为我妈咪都不会留下来呢!就是我让妈咪留下来了,爹地才有机会!”

沈太太瞧着这懂事的大闺女,宠溺地笑,“星意要是我们女儿就好。”

沈子扬搂着她,“还想要闺女?”

“我才不要她这样的妹妹。”

沈宴第一个拒绝。

星意转头怼了回去,“我也才不要你这样的哥哥呢!”

“反正当我妹,你没机会!”

“你给我当弟弟我都不要!”

两个孩子又开始相互斗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沈太太掩嘴轻笑,好似看到了一对小冤家。

十一点,阮颜跟傅廷洲终于把孩子们接了回去。孩子们住里间,一张能折叠起来的儿童沙发床,加带上下铺。

折腾一下午,他们困得早,很快睡着了。

阮颜替他们盖好被子,待了片刻,才退出卧室。

刚转身,傅廷洲单手揽她腰肢,抵她在墙上,“又冷落我了。”

她抬手厮打他,更像调情,“你有完没完?”

“没完,哄孩子不哄我。”

她脸颊一热,火烧火燎,“我哄得还不够?”

傅廷洲嗤笑,指腹碾过她唇瓣,“简直让我受宠若惊,谁教你的?”

“…无师自通。”

她小声嘀咕。

那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当时怎么做出那样的反应…

是好奇,又或者单纯想慰藉他…

她未回过神,双脚悬空,整个人被横着抱起。

傅廷洲将她抱上床,她眼神闪烁,若非灯光太暗,恐怕她窘迫的模样都被映入眼中。

她急忙翻身,背对他。

“我要睡了…”

傅廷洲轻笑,“没说不让你睡。”

阮颜扯了扯被子,闭上眼。

身后男人靠了过来,抱住她,笑时,能感觉到他胸口的震**,“现在算是原谅我了吗?”

“没有。”

“那你还…”他贴近她耳廓。

阮颜缩了缩脖子,“不妨碍睡你。”

他皱眉,单手扶额半撑起身子,“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睡,就是在耍流氓。”

阮颜惊讶,转头看他,“你说我耍流氓?”

“难道不是吗?”

“你耍的次数还少吗?”

她伸出手指,认真细数他撩她的所有招数,还全都翻了个遍,跟他算账。

傅廷洲垂眸注视着她,全程不打断。连她不依不饶的模样都显得无比可爱动人,令他百看不腻。

阮颜挥手,“你听没听啊?”

他懒洋洋地笑了声,握住她手摁在胸口,“你摸我。”

“无赖!我不理你了!”

她气得将手抽回,继续背过身,后脑勺对着他。

傅廷洲眼底含笑,横出手臂抱着她,拥她入眠。

这夜,是他这半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清晨,傅廷洲在她之前醒来。

看着怀中女人香甜的睡意,他没打扰,动作很轻地将她手臂从身上挪开,放到被子里。

“爹地,你醒啦!”

他动作一僵,回头朝辰安做了个噤声动作。

阮颜似乎醒了,手臂一伸,将他拽回,“困,再睡会…”

傅廷洲躺了回去,见她还迷迷糊糊的,松了口气。

转头朝辰安看了眼,轻声,“不要吵醒你妈咪。”

辰安捂住嘴巴,点点头。

悄悄退回房间里。

傅廷洲看着黏上自己的人,忍俊不禁,指尖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露出整张面庞。

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这么听话可爱。

阮颜睡醒已经是九点半。

这时候傅廷洲跟孩子也已到餐厅用早餐,她赶到餐厅的时候,位置上已经备有她的食物,是傅廷洲替她点的。

“沈太太他们人呢?”

“他们一早上吃了早餐,就退房回去了。”傅廷洲替她剥好鸡蛋,放入碗中。

“爹地,我也要吃鸡蛋!”辰安看着他。

“长大了,要学会自己剥鸡蛋了。”

“那你为什么要帮妈咪剥?”

阮颜抬了抬眼皮。

傅廷洲撩起眼皮看孩子,一本正经,“因为你妈咪是我老婆啊,等你有了老婆,你也可以给你老婆剥鸡蛋。”

阮颜抓起一杯豆浆,“现在都还不是呢。”

“早叫晚叫都一样。”

吃过早餐,他们便回了京城。

车子直达傅公馆。

刘姨看到孩子跟她一起回来,脸上满是笑容,“阮小姐,您带孩子回来住啦?”

星意不等她回答,小脑袋点了点,“以后我们就跟爹地妈咪一起住啦!”

刘姨是巴不得,“好啊,以后这傅公馆总算是热闹了。”

傅廷洲去了书房,他把墨镜摘了下来,门就被推开。

来不及戴回去,他避开阮颜视线,“你不是要去公司吗?”

“躲什么?”

阮颜绕到他面前,手指扳过他脸颊,目之所及是他眉骨后一条细致的疤痕,像是被划的,直达眼皮。

之所以显而易见,并不是因为这条疤明显,而是因为这张完美的脸上多了这道细微的“瑕疵”,所以才无法被忽视。

可这与毁容完全搭不上边。

只不过让他本就惊艳邪魅的样貌,舔了份凌厉与硬朗。

魅力更甚。

“颜颜,别这么看着我,我…”

“堂堂傅氏总裁,居然也有自卑的时候?”

阮颜眉梢轻挑,此刻更想逗弄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