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俊甩开她的手,怒而指着她鼻子说,“你对南蕖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傅廷洲会纵容你,但我可不会。”

又是南蕖…

阮颜冷笑,将傅瑶瑶从地上扶起,漠然地看着他,“说你蠢,你还真就蠢上了,我到底有没有对她做什么,你自己不会调查吗?黎俊,你为红颜一怒冲冠我能理解,但希望你知道真相后,别承受不住。”

“你这话什么意思?”

黎俊脸色不好。

“什么意思,你不会查医院记录吗?”阮颜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带着傅瑶瑶离开。

黎俊僵直地站在原地,医院记录…

难道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车内,傅瑶瑶整个人都要气炸了,“黎俊就是条南蕖养的疯狗,逮着谁就咬,我小叔不跟他玩果然不是没理由!”

阮颜看着她,“你没摔疼吧?”

“屁股疼!”傅瑶瑶揉了揉,又怕她担心,“放心吧,我摔不死的!”

“下次不要再这样贸然地冲上来,万一,人家拿着刀子呢。”

阮颜很是无奈。

傅瑶瑶是勇猛,但就是太冒进了。

傅瑶瑶吐了吐舌头,“那也不能伤着你啊,到时我可不好跟我小叔叔交代的。”

“你要是出事了,我才不好跟他交代呢。你啊,以后不准再冲动,发生任何情况优先保护自己。”

“知道了。”傅瑶瑶点点头。

黎俊返回医院查了南蕖的病历记录,才意外发现,南蕖不仅是被侵犯,体内还检查出迷情药的残留。

他整个人呆愣地站在原地。

她是被迷奸?

谁做的!

难道是阮颜吗?

可如果是阮颜,阮颜不可能会希望他看到南蕖的病例…

他内心反复挣扎片刻,才返回病房,南蕖见他回来后就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她有些不好的预感,“俊哥,你…你是不是去找过阮颜了,你…”

“小蕖,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黎俊反问的话,让她察觉到了什么,她浑身颤抖,“你真去找了阮颜!”

该死的,他如果去找阮颜对质,阮颜一定会告诉傅廷洲,到时——

“你被侵犯的事,为什么没告诉我!”

黎俊始终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南蕖呆滞住,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唯恐自己的名声今后就败坏了,崩溃抱头嘶吼,“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也是受害者!这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去找她,为什么——”

“小蕖…”他愣住片刻,发觉自己也是过激了,而她遇到这种事,想要隐瞒也是正常…

她只是受害者。

“抱歉,小蕖,我不该凶你。”

南蕖一下子抱住他,“俊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黎俊一动不动站在那,一时间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反应。

她察觉到了。

男人下意识地犹豫,说明,心底是介意的。

哪个男人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被人侵犯?嘴上说不介意,其实内心膈应着!

亏她还以为黎俊有什么不同。

其实跟那些男人一样!

“俊哥…”

黎俊回过神,缓缓拿开她的手,“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看着黎俊离开的背影,南蕖整张脸阴鸷可怕。黎俊只是她的踏板,尽管以后他没用了,她也会弃之如敝履。可现在,在她没有达成她的目的之前,黎俊这条船绝不能翻!

她必须得想办法挽回!

傅公馆。

阮颜洗完澡从浴室走出,忽然一道黑影靠近,她回头,还没有所动作,便被男人困入怀中。

下颚一紧,被傅廷洲捏住,“黎俊来找你麻烦了?”

他这么快就知道,定然是傅瑶瑶告状了。

阮颜嗯了声。

傅廷洲眼神掠过一丝阴翳。

他真敢!

“我都没生气呢,你生气什么?”阮颜手指戳他呼吸而涨起的胸口。

“我媳妇被人找茬,我不该生气吗?”傅廷洲扯掉领带,脸色像是乌云密布的深沉。

她嗤笑,“你侄女还差点受伤呢。”

傅廷洲搂住她腰肢,将她抱到梳妆台上,这一撞,台面上的护肤品东倒西歪。

“你…”

傅廷洲埋头吻她香肩,欲得很,“要真动手,他也不会动瑶瑶。”

“真动手,他也打不过我。”阮颜环抱他脖子,轻笑。

“能耐了?”傅廷洲将她腿架在腰身,这女人洗完澡,香气环绕,又软绵绵的,心中隐忍的怒火在她面前就像被放了气的气球。

“颜颜,你是不是天生就会勾人?”他抚摸她脸颊,声音暗哑,“只要靠近你,我就忍不住。”

“那你别靠近啊。”

傅廷洲笑了声,“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过昨晚的疯,她在傅廷洲面前,逐渐放得开。她又想起赵海棠有句话说得没错,这种事,不能一个人享受,得两个人。

有技术的男人,不会让女人厌恶,只会让女人也食髓知味…

直至很晚,阮颜浑身疲倦地睡在他怀里,看着女人越发主动亲近自己的模样,傅廷洲没有不欢喜的。

与其说是她勾引他。

倒不如说,是他一步步引诱她。

猎人与猎物的故事里,她是“猎人”,但他又何尝不是伪装成“猎物”的“猎人”呢?

翌日,阮颜与傅廷洲在楼下用完早餐,正要出门,傅廷洲喊住她,“等等。”

她疑惑回头,“怎么了?”

“跟我去趟医院。”

医院?

难道是…

阮颜同他来到医院,果不其然,黎俊就在南蕖的病房里头。

看到他们推门进来,南蕖身体不由一颤,惊慌到不敢直视傅廷洲。

黎俊缓缓起身,“廷洲,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向来见不得南蕖委屈的黎俊,早就暴跳如雷了,但此时的他除了这一句疑问,再没多余的话语。

阮颜笑了声,“这不得过来探望南小姐吗,也挺好奇南小姐是怎么在你面前造我谣的。”

南蕖藏在被褥下的双手拧紧,她忌惮的不是阮颜,而是傅廷洲…

“阮颜,我都已经知道错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难不成要让我去死你才甘心吗?”

“哦,你想去死我也不拦着。”

阮颜漫不经心说。

黎俊面色不悦,“南蕖现在是个患者,你还要刺激她吗?”

“患者?”傅廷洲眼皮一抬,别有深意的笑,“不是自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