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饭局结束已经是下午一点,阮颜跟裴敬是最后才离开的,两人走出酒店大门,才看到傅廷洲的车候在门外。

裴敬绕着头笑,“既然傅总来接你了,那我可就先回去了。”

她点头,嘱咐他注意安全,随后朝着那辆越野车走去。

傅廷洲落下后车窗,只见女人趴在车窗,盈盈一笑,“来接我呢?”

“怕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不信你闻闻。”阮颜朝他哈了口气,“怎么样,酒精味不重吧?”

傅廷洲捏住她脸颊,被她逗笑,“你是把我当成酒精检测仪了?”

阮颜打开车门,坐进去,见她费好半天劲才系好安全带,他忍俊不禁,“确定没醉。”

她一噎,“是你该换安全带了,这么难扯!”

他嗯了声,吩咐林一明天把车内的安全带都换了。

林一嘴角扯了扯,“明天安排。”

回去途中,阮颜靠在傅廷洲身上呼呼大睡,傅廷洲偏头看她,满目柔情,似乎很喜欢她这副黏人样子。

就在这时,他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廷洲哥,我们晚上见一面。

他眉眼深沉,并未回复。

抵达傅公馆,傅廷洲将昏昏欲睡的阮颜抱进屋,阮颜伸手抱住他脖子,脑袋在他脖颈蹭了蹭。

进入卧室,他将她放**,接触床垫那一刻,她也睁眼醒来,随后抱他更紧,“你怎么不叫醒我?”

他只能以俯身的姿势,覆在她上方,“见你睡得太熟,舍不得叫醒你。”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装睡呢?”

傅廷洲看着她,眉梢轻轻挑了下。

阮颜推开他,坐起身,“我都看到了,廷洲哥,今晚见一面。”

这条短信,一看就是南蕖发的。

傅廷洲用力吻她脖颈,“我还真没发现,你不仅装睡,还喜欢偷看。”

她被他冒出的胡茬子刺得痒痒的,咯咯笑,“你是不是该刮胡子了?”

他嗯了声,“你帮我?”

“我不会。”

“我教你。”傅廷洲将她抱进浴室,“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阮颜,“……”

阮颜在浴室被他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身体都是软绵绵的无力感,男人欲望重,体力强悍也是一种“折磨”,欲仙欲死的体验,她是没少感受。

结束后,傅廷洲躺在浴缸里,胡茬部位涂了保湿霜,阮颜穿着浴袍坐在防滑矮椅上,用剃须刀轻轻刮掉胡茬。

替男人刮胡子,她还是头一次,此时他们就像是一起携手走了数十年的老夫老妻,和谐而温馨。

倘若他们真的结婚,婚后生活也是这般美好,她或许真的会憧憬,向往的冲动…

但会吗?

阮颜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无论是赵海棠短短数年失败的婚姻,亦或者阮家夫妇相处二十多年貌合神离的婚姻。她都担心,她与他会不会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

傅廷洲握住她的手,抬眸看她,“怎么了?”

她将因为复杂的念头而感到低落的情绪平复,笑了笑,“没什么,还有一点就刮完了。”

傅廷洲注视着她,沉吟片刻,等刮完胡子,他才从浴缸起身。阮颜直勾勾盯着他看,直至他裹上浴袍。

他从镜子里看到,笑了声,“现在倒是不害臊了?”

“看了又不会掉几块肉,我出去了。”她走出浴室。

傅廷洲目送她身影,方才她低落的神情,他窥得一清二楚,也不知道她又瞎想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