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有一群人找上傅家老宅,几乎是很粗暴地闯了进去,于父跟于母听到楼下的动静,匆忙下来便看到几个社会混混正把于志斌摁在地上打。
“你们在做什么!快住手!”于母心疼极了,冲上去拦住他们。
为首的寸头男人龇着花牙子,脸上露着一抹狠意,“你就是这小子的妈吧,这小子欠我们钱,还没给呢,你要不替他还了?”
“怎么可能!”于母面色骤变,“我儿子才刚到京城,怎么可能会欠你们钱!”
另一个矮个子男人怒道,“昨天这小子找我的人去动傅总的女人,还开口承诺给我的人二十万!结果呢,我的人被抓进局子了,钱还没捞着呢,这笔损失费说什么他都必须要给我们!否则,我就让你儿子坐牢!”
于母脚步一晃,险些没站稳。
于父走到鼻青脸肿的于志斌面前,“志斌,你到底做了什么!”
于志斌从小到大只欺负过人,从未被欺负过,这会儿受到这样的委屈,他哪甘心,“爸,你得求求我,我不想坐牢,这件事是…是姐让我做的。她说那个女人只是傅先生的情妇,只要我找人教训她,傅先生也不会管的…”
“好啊,于蔓婷这贱丫头,居然敢打傅先生女人的主意!”于母气到不行,好不容易才拿到的房子,结果全都是因为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这是要葬送她弟弟的前程啊!
她急急忙忙走到寸头男人面前,哀求,“你也听到了,我儿子是被教唆的,我们…我们是傅家的亲家,麻烦你们通融…”
“呸!还亲家呢!”寸头男人不屑道,“京城谁不知道傅家早散了,那傅老还是个通缉犯呢!”
于父跟于母彻底傻了眼。
通缉犯…
傅家不是豪门吗?
“我告诉你们,就给你们两天时间,要是不见那二十万,你们就等着这小子进局子吧!”
寸头男挥手,让人散伙。
于母一屁股跌坐在沙发,面色越发苍白,“怎么会这样…”
寸头男离开老宅,独自走到路口停泊的一辆越野车前,他回头确认没人跟上,叩击车窗。
林一降下车窗,寸头男笑着说,“林哥,事办好了,也按照您说的给他们两天时间筹钱。”
“人没打伤吧?”
“放心,我让手下有个轻重,顶多就淤青,没骨折。”
林一点头,“钱我已经打在你账上了,两天后你就不用出面了。”
“好嘞。”寸头男也离开。
…
这边,佟婶一早便给阮颜做了早餐,阮颜下楼,恰好听到门铃响声。
佟婶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男人,怔了怔,“傅先生?”
阮颜惊讶地看着男人进屋。
“这个点你不去公司,来我这儿做什么?”
“来看你伤势。”
她注意到傅廷洲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佟婶回头,“小姐,你受伤了?”
“呃…没受伤,只是淤青而已,不严重的。”阮颜垂眸说。
傅廷洲走到沙发,从袋子里取出一帖消肿止疼的药膏,“过来。”
阮颜老老实实走过去,坐下,他将袖子撸起,把药膏贴在她淤青的位置,“不贴药,还得疼上你两天。”
“没那么疼…啊!”
他手指轻轻摁了下淤青部位周边,猝不及防地疼。
“知道痛了?”傅廷洲面不改色。
“哪有你这样的,不懂怜香惜玉!”
她美眸怒瞪。
傅廷洲脸上不见半分玩笑,“伤筋动骨可不是小事,何况还不是普通的跌跌撞撞,只疼一两天就没事了。”
阮颜顿时没了脾气,那眼神委屈极了,眼睛雾蒙蒙的,像泛着水渍,明亮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