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洲走路姿势极不自然,腿部外伤痛感似乎比在马场更明显,全靠阮颜搀扶,关键他还挺享受。

刘姨回过神,“先生,您这是…”

没等他回答,阮颜瞥他一眼,没好气,“他被马踹了脚,就成这样了。”

傅廷洲蹙眉,被马踹?

刘姨惊讶,“您去骑马了,那伤得重不重啊?”

“刘姨,您放心吧,他皮糙肉厚的,您看看,这不没事嘛!”说完,还朝他腿部拍了下。

他喉咙闷哼出声,浑身绷得紧。

“是吧?”阮颜转头看他,“傅先生。”

傅廷洲也只能挤出笑,“颜颜说得对。”

刘姨也没再多问,似乎有阮颜在,她确实能放心。

阮颜将他送回卧室,到床边,她就撒了手,男人顷刻坐倒在床,身体稍稍向后仰,眯眸,“趁机报复我啊?”

“逞能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阮颜俯身看他,也笑,“现在,知道疼了吗?”

他嗯了声,“你这是要让你的老公残废。”

“有些人就是想坐在那张轮椅上,才能让人省点心。”阮颜翻箱倒柜,找药箱,虽然在医务室处理过伤口,但也不敢排除会不会有发炎的可能性。

傅廷洲注视着她忙碌背影,笑意更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她注意力并未在他身上。

他闷笑,“像我那个贤良淑德的老婆。”

阮颜顿住,这才回头看他,带着凶横的表情,“我可一点都不贤良淑德!”

他点点头,一副不挑剔的样子,“是母老虎也娶了。”

阮颜懒得再搭理他。

三日后,经过上次的舆论推动,“脑机接口”技术成果总算得到了推广与上市的机会,不少科技界上的精英人才都主动加入了ETAM。

原本缺乏的投资,团伙,在“ETAM”打响名声开始,源源不断而来,公司也逐渐稳定。

南夫人带着阮颜去过户,将养女南蕖从南家的户口上摘掉,而户口簿以及她的身份证都改了南姓——南颜。

南颜就是她原本的名字。

是她没走丢之前,母亲给她取的名。

走出派出所,南夫人拉着她的手,心情是失而复得的愉悦,“小颜,你现在总算是真正的回归南家了,以后再也不要离开妈了。”

阮颜掌心也覆在她手背,点点头,“好。”

送南夫人回南家,她看了眼腕表,还没到中午,又开车去了趟傅公馆。

她将车停在院外,蓦地看到刘姨送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出门。

女人怀中抱着的孩子只一岁左右,是个男孩,她并未走,而是对刘姨说了什么,刘姨很是难为情,两人在门口推脱不止。

她下了车,朝二人走去,“刘姨?”

听到阮颜的声音,刘姨抬头,而那个女人也跟着回头,似乎有些诧异。

阮颜也看清了她的容貌,秀丽端正,但也看不出年纪。

直到刘姨喊她“二夫人”,阮颜才恍惚想到了谁。

她是傅海成的那位妻子。

女人打量她几眼,见她开的车是奥迪,背的包又是十多万的款式,联想到以前的传闻,脸上多了一丝鄙夷,“你就是廷洲一直养在傅公馆的那个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