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欣赏着手中的祖母绿胸针,听到耳边这句话,忽然反问,“你还是处?”

凌月噎住,面红耳赤,“你什么意思!”

她点头,“没回答我,看来不是。”

“阮颜,我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老古董思想?”

阮颜看着她笑,吩咐服务员把胸针打包,“那你这句破鞋岂不是把你自己也骂进去了?”

凌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还有,麻烦你搞清楚,破鞋貌似是指一个女人不自爱,作风不正派,在男女关系上相当随便的人。你自己也说了,什么年代,不搞老古董思想,可如果不是处就是你说的破鞋,那你自己谈什么男朋友?显得自己会学几个词眼很有文化?你是不怕得罪人,那总不能让别人觉得你不带脑子吧?”

一旁打包的服务员没忍住“噗嗤”笑。

凌月气得抓狂,本来只是刚巧碰到才进来嘲笑一番,打算出了宴会上的气!

结果自己就给她绕进去了,还被店里这些低贱的员工笑话。

她是没脸继续待着,气红眼眶,跑了出去。

服务员将打包好的胸针递给她,她结了账,才去找南夫人。

南夫人前前后后买了太多东西,十几个袋子,一个人提不来,干脆把保镖给叫上来。

出门时,场面相当壮观。

看到阮颜,她迈着小碎步上前,“小颜啊,你跑哪去了?”

“我随便逛逛。”阮颜挽住她手臂。

母女俩在路人惊讶的目光下,风风火火离开…

与此同时,凌月受了委屈,打电话给南蕖吐槽。

南蕖本来不太想搭理这个没脑子的蠢货,但想到凌月如此的厌恶阮颜,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小月,你也别生气,毕竟姐姐她是真千金,我们是斗不过她的…”

“真千金怎么了,她那骨子里不还是低贱的穷酸气息?也就有南家的血缘而已,我敢打赌她连小学都没毕业呢!”

南蕖垂眸一笑,“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我倒知道姐姐以前在傅氏上过班,我想确实是辍学了吧。”

凌月一听,来劲了,“原来还真是没文化啊,我就知道,等着瞧吧,看我怎么搞臭她名声!”

结束通话,南蕖看了眼手机,冷笑,“真是个蠢货。”

阮颜与南夫人返回蓝湾,在南夫人忙前忙后把首饰,衣服,包包都塞到她衣帽间里,她将手中的盒子掏了出来,“妈,给您的。”

南夫人愣住,接过盒子打开,是胸针。

她眼眶一热,“小颜,你这是…”

“我从来没给妈妈送过礼物,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我妈妈是谁,但现在我有妈妈了,我可以送了。”

南夫人听到这番话,心底揪疼,她在阮家受了委屈,而且一直都在京城,离她那么近,她却不知道…

南夫人抱住她,红了眼,“傻孩子,谢谢你送的胸针,妈很喜欢,妈以后一直都戴着。”

阮颜低垂眼帘,也回抱她。

有家人,以及孩子,她这辈子真的很值得。

中午,她去了趟公司,在楼下,不偏不倚碰到白厉从路虎车里走下,“阮小姐。”

两人到楼下咖啡厅里坐,她点完咖啡,才问,“白先生,你怎么来了?”

“新闻的事给你造成困扰,很抱歉。”白厉态度真诚,于他而言,姑娘家的名声很是重要。

阮颜也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事跟自己道歉,摇了摇头,“这事又不能怪你,你不必道歉,而且我那天确实是想告诉你来着,不过我给忘了。”

他嗯了声,“我知道你跟傅廷洲的事。”

“也是,先前闹得这么轰动。”

她勾引他的那段时间,跟他没少传出绯闻。

服务员将咖啡端上,白厉转动面前的杯子,“我父亲能接受你。”

她愣住,抬起头,“啊?”

“你不好奇我到现在为什么没结婚?”

阮颜看着他,欲言又止。

脑海回闪过傅廷洲说的那些话。

难道是真的?

白厉淡淡笑,“我先天性弱精,很难有孩子,而白家需要传宗接代,我不想苦了那些姑娘,所以一直未婚。”

阮颜抿了抿唇,“原来是这样,那白简知道吗?”

“他不知道。”他面露愧色,“所以家里把一切希望压在他身上,才会令他喘不过气,而我是不想让他有负担,便没告诉他。”

她小声,“那你还告诉我…”

白厉沉默片刻,看着她,“我只是觉得,你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