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阮颜睡醒下楼,发现客厅多了个人,而佟婶正端着茶水招待。
傅廷洲坐在沙发,捻住茶杯口端起,抵在唇前缓缓喝进。
佟婶望向她,“小姐,你醒了,姑爷他…”
听到“姑爷”二字,傅廷洲唇角微微浮起。
阮颜一惊,“什么姑爷,他不是!”
佟婶也愣住,孩子们喊她“爹地”,他难道不是小姐未来的夫婿?
傅廷洲搁下茶杯,嗯了声,“现在喊,是太早了。”
“你来做什么?”
他转动茶杯,别有深意地笑,“让你回家等我,你就带着孩子跑过来住了?”
阮颜走到桌前,俯身,双手撑在桌面,“你让我等我就等你吗,你以为我是你的狗啊,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傅廷洲看着她,没说话。
佟婶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也不敢多问。
看到星意在楼梯上冲她招手,佟婶这才上楼。
客厅便只剩下她跟傅廷洲。
“我说了,找她有事。”
他将剩余的茶水喝掉。
阮颜直起身,气的就是他这副态度,“我不想在一个我不了解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他搁下茶杯,撩起眼皮看她,“难道你就没有瞒着我的事情?”
她怔住,“什么…”
傅廷洲身体后仰,靠在椅背,“南家真千金。”
阮颜笔直地站着,他知道了…
“蓝湾不是南宸名下的,是南夫人,这栋别墅她过继给了你,连在她身边服侍多年的保姆都给了你,所以这一切也说得通了。”
其实只要动手查一查,就能清楚这层关系。
南夫人不会无缘无故将这套别墅过继给不相干的外人,即便他想过南宸对她有感情,但南家又怎么可能让一个嫡子娶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进门。
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阮颜才是南家真千金。
南宸对他藏着了。
当初只告诉他南蕖不是南家的女儿,但并未告诉他,真千金是谁。
所以当初他答应南战联姻,也想好即便悔婚,有个恰好正当的理由。
阮颜没回应。
傅廷洲起身朝她走来,止步在她面前,“没话说了?”
她笑出声,“是,什么事都瞒不了傅先生,既然傅先生都知道了,慢走不送。”
她转身要上楼,傅廷洲将她拦腰抱住,她一下跌到沙发,那道高大的身躯倾覆下来,她无处遁逃,“傅廷洲,这是我家,你不准——唔!”
他强势吻了下来,具有攻势的吻侵袭她唇齿,像是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傅廷洲扶在她腰肢的手往下,卷入裙摆,她身体一颤,当即软了下来,“傅廷洲…”
现在的她禁不起半分挑逗,敏感得很。
傅廷洲埋入她脖颈,一寸寸吻着,气息闷重,“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你的嘴才会老实。”
阮颜恼羞成怒,“你再敢进一步,我踹死你!”
“孩子可以住在这。”
她一怔。
他的唇停在她腰腹,“我也要住在这。”
“你…你先起开!”她现在这模样,要是让保姆看到就糟了!
他往下半寸,“让我住。”
“啊…你再不起,就滚出去!”
阮颜急红了眼。
傅廷洲果断抽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褶皱的西服,与方才那副禽兽的姿态判若两人,而这时佟婶正下楼,“小姐,你怎么了吗?”
她急忙合拢衣服,背对楼梯,“没什么。”
傅廷洲也笑,“小情侣打闹罢了。”
佟婶恍然,也表示能理解。
傅廷洲起身,“佟婶,麻烦您给我备一间房间。”
“您要住下吗?”
他点头。
佟婶说,“好,那我去准备。”
等佟婶折返回楼上,阮颜将沙发上的靠枕砸到傅廷洲身上,“你可以住下,但你最好安分一点。”
不过她的担心多余了,因为她的经期刚好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