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洲将领带扯下,缠在手腕,偏过身子看着气急败坏的她,“明天我会把他们带过来。”

听到这,阮颜深吸一口气,点头,“你最好说到做到。”

傅廷洲确实没有骗她,第二天上午,孩子们果然就被林一带到了傅公馆,同时还有辰安在国外一直心心念念的“贝勒爷。”

一年没见,“贝勒爷”长得越来越壮实,毛色也被养得很亮,在三个孩子身边,它更显得威武了。

“妈咪!”星意穿着漂亮的公主裙朝她直奔而来,阮颜蹲下身抱住她,打量,“这裙子…”

“爹地给我买的,那边还有好多漂亮的裙子,都是我的噢!”星意一脸得意灿烂。

女孩子都喜欢漂亮裙子。

南陌跟辰安身上也都是新衣服新鞋,仔细看,一身的儿童大品牌,相当奢侈。

看得出来傅廷洲待他们确实不错。

刘姨看到这三个孩子,都震惊了,询问林一,林一确认后,她才笑起来,“没想到先生都有三个孩子了,两个男孩一个女孩,这辈子足够了。”

林一也笑,“是啊,先生是挺厉害…”

刘姨赶紧给孩子们整理房间,三个孩子第一次到傅公馆,觉得新鲜,便带着“贝勒爷”在傅公馆内到处逛。

阮颜问林一,“傅廷洲呢?”

林一摸了摸鼻子,“傅总在医院呢。”

“他的伤还没好。”

他摇头,跟着吐槽,“医生让他好好休养,他哪休养一天了,伤能好吗?”

阮颜垂眸,没说话。

安顿好孩子后,阮颜出门去了趟医院,不巧,在特别病区楼下,她碰到了一个肖澜。

肖澜没化妆,素颜,着装低调,但那气质确实出众,那天在车内她没看清她容貌,如今细看,她五官大气,相当惊艳。

昨晚狗男人还说喜欢她。

这不跟旧情人好好的?

“你就是阮小姐吧。”

肖澜主动打了招呼。

阮颜皱了皱眉,不过也不想一开始就得罪人,脸上挂着笑,“肖小姐认识我。”

“怎会不认识。”

肖澜打量她,挑眉,“傅先生身边所有的女人,我都认识。”

不明对方来意,阮颜的态度也还算客气,“这样啊,那肖小姐既然都知道他身边有这么多女人,不介意吗?”

肖澜听于此,突然笑了起来,“阮小姐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阮颜一噎,环抱双臂,“我吃什么醋,那个狗…他这么多女人我要都吃醋,不得酸死自己了。”

肖澜停在她面前,显得有些诧异,“他居然没告诉你吗?”

阮颜蹙眉。

告诉她什么?

看出她一无所知的表情,肖澜无奈地笑,“我以为他会告诉你的,毕竟你对他来说跟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可没想到,他竟然还这么不解风情,难怪你要跟他怄气。”

“肖小姐,你这话是…”

阮颜听得茫然。

“罢了,告诉你也无妨,让他欠我一个人情我还挺乐意的。”肖澜走到她身侧,挨近,“他以前的那些女人都是我给他找的演员,收钱办事的,他没有过其他女人,跟你之前都还是个不解风情的死处男呢,他啊,从来就不是一个浪子。”

阮颜愣了神。

傅廷洲以前的那些女人,都是…演员?

肖澜看着她惊愕的表情,拍她肩膀笑了笑,“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你自己问他吧,我走了,期待下次见面。”

肖澜离开后,阮颜仍杵在原地。

她一直以为傅廷洲风情既滥情,善于玩弄女人的感情,可现在她知道那些传闻不过都是假的,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曾经她接近傅廷洲,只是为了救孩子,哪怕他后来对自己再好,她内心深处仍旧芥蒂他的那些事,不敢敞开心扉。

她怕爱错人。

也怕错付,更怕自己一片真心交了出去换来的也是那些女人的下场,所以她能不管他的感受,坚决的离开。

但是现在呢…

她回过神,蓦地发现病房那道窗帘晃了下。

阮颜上楼来到病房,傅廷洲坐在床头翻阅文件,病服领口微微敞开,他脸上平静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过去抽走他手上的文件,“躲在窗帘后,见不得人吗?”

他撩起眼皮,面不改色,“没躲,只是看了眼。”随即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来了?”

“打扰到你跟肖小姐约会了?”

傅廷洲看着她,没回答。

阮颜伸手板正他脸颊,“既然你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握住她手,笑了声,“告诉你了,你信吗?”

她一噎,没敢回答。

他说过,他只有她一个女人。

她的确没信…

人就是这样。

偏于相信别人口中说的样子,对自己所看到的就总在怀疑。

他笑,“你看,你也不会信,所以我告诉你有用吗?”

她抿了下唇,直起身,“但是你什么都不说,别人当然只能一味的让人误解你…”

“他们的误解对于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停顿,伸手将她扯到怀里,“你是怎么想的。”

她怔住,一下子沉溺在他的温度中,没推开他。

“我想揍你是真的。”

傅廷洲闷笑,“动不动就想揍我,谋害亲夫?”

“哪门子的亲夫?”

他手指把玩她发梢,“孩子都有仨了,还不算亲吗?”

阮颜看着他,“你装浪**,是因为傅家吗?”

他低笑,“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装的,而不是真情流露?”

“肖澜都说了,跟我之前你还是个死处男。”

傅廷洲,“……”

阮颜见状,嗤笑,“噢,原来某人五年前也是个没经验的啊,难怪——”

傅廷洲捏住她下巴,压低声,“难怪什么?”

阮颜调笑,“难怪要做两次,八成是第一次没发挥好。”

傅廷洲气笑了,在她咬了口,盯着她偏红润的嘴唇,“胡说八道,那种事男人无师自通,哪来的什么没发挥好,何况那晚是谁哭着说不要了?”

阮颜脸颊一片滚烫。

他没经验就已经是那种熟能生巧的程度了,技术自然是好得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