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怔住,“你没睡着?”

“睡着了,但不至于半夜有人爬床都不知道。”

阮颜咬了咬唇,顺势钻他怀里,声音软糯,“我做噩梦了,不敢一个人睡。”

傅廷洲没下一步举动,于昏暗中的光影里,看不清神色,“阮秘书越发肆无忌惮了。”

“傅先生不喜欢吗?”

阮颜欲泫落泪,就好似一切都以爱慕他爱慕到无法自拔的浓烈之情下犯的糊涂。

傅廷洲没说话,寂静之下,只有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阮颜松了手,离开他怀那一刻,傅廷洲翻身覆下来,几乎毫无预兆地吻她,密密麻麻的吻席卷她的每一寸,企图夺取她的氧气。

鱼上钩了,她自然高兴,可每当到最后,就脱了饵。

傅廷洲整理她凌乱的衣裙,喉咙溢出笑来,“你倒是藏不住心思。”

阮颜挨近他,指尖在他胸膛画圆,“我对傅先生能有什么心思,无非就是太爱慕了。”

“爱慕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傅廷洲打开床头灯,拉抽屉取了包烟,点燃一支抽着,轻笑,“你爱慕我什么?”

阮颜趴在他身侧,两只脚丫子晃动,手指把玩他衣摆。红色丝质睡裙带从香肩滑落,一头浓密的黑发贴在雪肤,视觉感强烈,明明没有刻意**任何一寸的媚俗画面,却也显得**至极,“别人或许会说喜欢一个人没理由,但我不一样,我爱慕傅先生长得好看,所以我看上傅先生了。”

傅廷洲缓缓吐出烟雾,蓦地一笑,“只是好看?”

“我对傅先生一见钟情,可惜傅先生身边太多女人,注意不到我而已。”

他停住,转头看她。

阮颜迎着笑意,明媚夺目。

傅廷洲幽眸暗晦,他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声音沙哑,“我能信吗?”

“怎么不能了,我是认真的,我发誓如果我说的是假话,我家里人出门被车撞死。”阮颜一本正经地举手发誓。

傅廷洲嗤笑,“阮家人的死活,你会在乎?”

她噎住,故作难过,“在乎啊,他们好歹也是养育我的亲人…”

他注视着她,“那即便我有很多女人,你也不介意吗?”

“不介意。”

她回答得爽快。

大方,体贴,给足他空间,这么完美的“人设”,他拒绝得了吗?

傅廷洲默不作声,起身下床。

阮颜一怔,跟着起身,“傅先生?”

“你睡吧。”

傅廷洲拿起外套,出了门。

“哎——”没等她说什么,门已然关上了。

阮颜被气笑了。

什么意思?

她说不介意他有那些女人,他反倒还生气了?

阮颜把枕头砸到地上,泄愤,“傅廷洲,你给我去死!”

门外的男人并未走,听着室内这么一句骂他的话,哑然一笑,不见怒色,反而更愉悦。

当晚,傅廷洲睡在了书房。

隔天阮颜下楼,傅廷洲也早离开了,不知是不是有意避开她。

她心情复杂地吃着早餐,犹如嚼蜡,没半点味道。

此时手机屏幕忽然收到一条新闻推送,原本只是普通的推送消息,她正想划开,可目光掠过字眼后,止住了所有动作。

万利集团老总李康安被警方带走调查,其涉嫌x交易及非法敛财,涉资一个亿。

巧的是,这个李康安就是五年前她养父让她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