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洲望见阮颜的狼狈,以及她脸上浮肿的痕迹触目惊心,眉眼生出寒意,他脱下外套,覆在她沾染了呕吐物的身体。

拿起地上的烟灰缸朝男人靠近,“你们两个砸碎,也敢动我的女人。”

男人颤抖,“傅…傅总,我们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

傅廷洲眼底猩红,举起烟灰缸砸向男人头部,男人倒地,抱头哀嚎,鲜血从额角直流。

朱总腰部撞到大理石桌,几乎疼得喘不上气,等他缓过劲看到这一幕,脸色刹那苍白,跪到地上,“傅总,是她勾引我们的,是她…”

傅廷洲面无表情踹开对方,抬脚踩在他脑袋,“她喝成这样,勾引你们?就你们这副挫样,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她看得上吗?”

朱总半跪的姿势,脸贴在大理石桌面哀求,“傅总,我是卢爷的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傅廷洲脚上的力道一重,俯身看他,笑意森寒,“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你是谁的人,都没用。”

他拿起沾了血的烟灰缸,朱总瞳孔一缩,剧烈颤抖,大声哭嚎,尿了裤子。

身后的人突然拉住他手腕。

他顿住,回头望向阮颜。

阮颜浑身不舒服,苍白地看着她,“带我回去。”

林一带着保镖赶来,望见这一幕,也吓得不轻,“傅总,这——”

傅廷洲扯了扯领带,衣襟敞开,将烟灰缸丢掉,眼神阴鸷,“他们就交给你了,好好收拾一顿再交到姚队手里,强奸未遂,他会看着办。”

他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将她带出包厢。

裴敬赶来时看到阮颜狼狈的模样,惊愕,“颜姐,你这是…”

傅廷洲扫他一眼,“你就是这么看着她的。”

没给裴敬解释的机会,径直离开。

裴敬朝贵宾休息室内一看,里面混乱的场景也让他意识到什么,脑袋一片空白。

南蕖从走廊另一处出现,看到傅廷洲抱着阮颜走来,先是一怔,视线落在他怀里的人,那副模样仿佛就像是已经得逞。

她迎上前,“廷洲哥。”看到阮颜,故作惊讶,“阮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我听说出来应酬的女人都会遇到这种事,该不会阮小姐已经被…”

窥到傅廷洲眼底不曾见过的冷意,她未说完的话生生噎住。

“你怎么在这?”

南蕖表情僵滞地笑,“我…我跟朋友过来吃饭,刚好就看到了你。”

傅廷洲不动声色审视她片刻,带着怀中的人越过她,走进了电梯。

南蕖看着电梯门关合上,绷紧的嘴角才扬起一丝笑,倘若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名节被毁,那一定很有趣。

林一把车开了过来,傅廷洲将她抱进车内,车厢里本来封闭的空间,顿时夹狭着她身上的酒气与污秽的味道,喝过酒的人都清楚,但凡是喝红酒喝吐的,那味道简直无法形容。

林一都差点没忍住,“傅总,咱们要不把车窗开开?”

他拿起后座的纸巾替她仔细擦拭沾染到污秽的地方,面不改色,“她吹风,头更疼。”

林一没再说话。

男人倘若真不爱,就算是干净的也嫌脏。

而他哪怕忍受这个味道,也担心她吹风后头疼,说不爱,是假的。

阮颜略微有了意识,缓缓睁了眼,视线里的轮廓是模糊的,“傅廷洲…”

他回应,“嗯?”

掌心抚过她肿胀的脸颊。

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没忍住蹭了蹭,此时她乖巧得像只脏兮兮的可怜的猫。

他眉眼于此刻温柔得能融化万千冰川,“不舒服吗?”

她皱了皱眉,“我身上是臭的。”

他笑,“你才知道,臭烘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掉进茅房了。”

“那你还抱…”

“别动。”傅廷洲担心她被颠出去,搂紧,“很快就到家了。”

她没再动,只昏昏欲睡。

回到傅公馆,傅廷洲将她抱进别墅,吩咐刘姨煮一份醒酒汤,刘姨点头,“好。”

他将阮颜抱到浴室,放到浴缸里,随后脱掉她身上的脏衣服。

很快,她一丝不挂的展现在他面前。

面对她,他从开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但此时他没有任何念头。

浴缸很快放满了温水,傅廷洲用手托住她脑袋,以往她滑下去,另一只手替她清洗。

直到洗干净,他将她捞出浴缸,扯下浴袍裹住她身子抱了出去。

刘姨将醒酒汤端进屋,傅廷洲接手,“您下去休息吧。”

刘姨点头。

傅廷洲将她扶起,“乖,把醒酒汤喝了。”

阮颜唔了声,扭过头,“我不想喝。”

“不喝我就用嘴喂你。”

这话她是听清了,激灵地睁了眼,凑到汤碗前缓缓喝下。她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几口便作罢,傅廷洲将汤碗搁在桌面,“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以后不准再应酬。”

倘若他今晚晚了一步,不敢相信,他会疯狂到什么地步。

他从来就没有处女情节,因为他的童年本身就不完美,所以没资格要求她必须完美,他守贞只是一厢情愿,哪怕当初她有过情史,不是第一次,他也不在乎。

庆幸的是她情史空白,而他也钻了空子。

可若是那两个砸碎毁了她,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而今晚,他确实有想杀了他们的念头。

次日清晨,阮颜醒来后,头倒是没那么疼,她迟钝地回想到昨晚的画面,猛地坐起身,身上只有单一件浴袍。

对了,昨晚那两个男人!

傅廷洲端着早餐推门走进来,看着她,“醒了。”

她顿住,这才意识到是在他卧室。

他将早餐搁在桌面,坐到床沿,凝视她呆滞的表情,“需要我喂你?”

“不…不用了。”

她坐到床边,浴袍失去着力,突然松垮坠落,一瞬间对他坦诚相见。

傅廷洲也是怔了下,没避开,反倒还多看了几眼,她当即扯上浴袍裹住,窘迫地推开他脸颊,“你往哪里看!”

他轻笑,“昨晚给你洗澡的时候,该看的地方都看了。”

隐约有了些印象,她从头到脚都是熟虾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