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足足数秒,避开他视线,“有人愿意给你做父亲的机会,你应该好好珍惜。”

“还说不是吃醋。”傅廷洲笑了声,分开她双腿,两人身体亲密无间地贴近,这样的姿势极为暧昧,他唇鼻湿热的气息拂过她脖颈,令她一阵颤栗,“我说过了,我跟她的订婚没完成,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阮颜脖子往后缩了缩,没说话。

他又贴近半寸,“医生说我要休养。”

她扭头,“那你就休养。”

“你陪我。”

“有南蕖——唔!”

傅廷洲单手托住她脸颊,毫无征兆地吻上去,他从昨晚开始就想这么做了,想狠狠地将她压在身下吻,想疯狂的要她,让她的身与心都完完全全,里里外外属于自己,再也无法从他掌心逃脱。

她脸憋得通红,不经意的咬唇,不知道有多诱人。

是那种不带任何刻意的勾人,撩得要命。傅廷洲眼神晦暗,腹下发涨,腰椎也绷紧。

“颜颜,你是来要我命的吗?”

“什么…”

察觉到他某处的反应,阮颜几乎是慌乱,“你…你还带着伤!”

他那处贴近她,声音暗哑,“这点伤,还算不了什么。”

她轻轻推开,“不行——”

他欣赏她这般猝不及防的模样,又握住她的手,往下摁住,她整张脸烫得都熟了,下意识往回缩,却被他握得更紧,“不跟它打个招呼吗,它可是很想你。”

阮颜从头到脚都是红的。

两人相继无言。

她耳边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在她失了神那一刻,他吻她唇,见她兢兢战战地躲避,低头埋入她颈侧,操控她手的动作也愈来愈快。

过了片刻,她手酸了,麻了,他才放过她。

阮颜始终目不斜视,也不看他。

身体的温度就没降过。

傅廷洲替她清洗手,“我也没欺负你,算对你好了吧。”

她小声嘀咕,“你真是不要脸。”

他哑笑,“它给了你这么多快乐,你却嫌弃它了?”

阮颜一噎,气得不搭话。

“回傅公馆吗?”

“不回。”

他将纸巾丢到垃圾桶,“一年没见,脾气还是这么倔。”

“我就是倔,你不喜欢那就另寻她人。”阮颜欲要拎包,右手似还残留着黏糊糊的温度,她干脆换了左手。

傅廷洲手机屏幕亮起,有消息。

阮颜无意瞥了眼,看到“儿子”备注,表情僵滞,他拿起手机,阮颜当即夺到手中,翻看聊天记录。

不看不知道,一看能被气到。

难怪傅廷洲能精准的知道她抵达的航班,甚至来蹲她。

原来都是辰安这臭小子!

而且聊天纪录上的时间也有她在国外的时候。

“傅廷洲,你跟辰安一直都有联系?”

他环抱双臂靠在木制墙壁,“我又不能跟你联系,还不能联系儿子?”

她将手机塞回到他手里,“你们合伙骗我。”

他像是没听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回去住吗?”

“我…”

“傅总——”林一推门进来,阮颜当即推开他,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傅廷洲眼神阴翳的盯着他,他尴尬笑,“我来的不是时候啊,那我再出去?”

“不用你出去了。”阮颜瞪了眼傅廷洲,“伤没好,就给我待在医院,不然下次我可就等着吃傅先生的席!”

她匆忙逃离。

傅廷洲慢条斯理整着身上的病服,“你再挑这种时间过来,以后别来了。”

林一委屈,“我又不知道您跟阮小姐什么身后…要不下次您提前通知我?”

他掀起眼皮,“有事直说。”

“我刚得到消息,南家好像找回他们当年丢失的女儿了。”

阮颜从医院离开,停在路边欲要拦车,这时接到了南夫人的电话,“小颜,你回国了?”

“妈,您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妈能不知道吗,你这孩子,回来也不说一声,妈好歹给你接机去啊。”

阮颜笑了起来,“您要是来给我接机,那我身份岂不是暴露了。”

南夫人嘀咕着,“你就非得跟你爷爷对赌吗?”

“妈,我得攒够足够的实力,到时才能风光回去。”比起现在就公开她的身份,借势南家,她更想要给自己打下人脉,只有在圈中先立足,才能论资格。

南夫人拗不过她,“好吧,妈也不阻拦你,对了,你回来后住哪儿?妈名下有套别墅,正好空置着,你要是想过去啊就告诉妈,妈给你门禁。”

阮颜笑着垂眸,“谢谢妈。”

她打车到傅公馆,时隔一年,她还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来。

不过她只是来接孩子的。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庭院,到门口摁了门铃,没多久,刘姨开了门。

看到是她,很是惊讶,“阮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刘姨待她一直都很好,所以她态度也客气,“刘姨,我来接孩子。”

“孩子?”刘姨疑惑。

察觉到她的表情,阮颜意识到什么。

那狗男人把孩子藏起来了!

她正要走,一辆崭新的卡曼尔越野不疾不徐驶入庭院,车门打开,男人迈出长腿,高大修长的身躯完整地映入她眼帘。

傅廷洲关上车门,迈步走来,嘴角是难掩的笑意,“我就知道那你会过来。”

她气急败坏,“你耍我!”

“我耍你什么?”他整个人伫立在她面前,阴影遮挡她头顶的阳光,“我有说过孩子们在傅公馆吗?”

阮颜揪住他衣领,“你把他们藏哪里去了?”

傅廷洲垂眸,目光掠过她的手,再次撩起眼皮,“想知道?”

她咬牙切齿。

傅廷洲似笑非笑,挪开她手,绕过她走进别墅。

阮颜气得跺脚,直奔进屋,伸手拉拽他,“你不说我就报警!”

他稍稍弯下腰,配合她的身高,笑了笑,“你报吧,如果于孩子而言,我这个父亲有罪的话,那祝你成功。”

“你——”

刘姨无奈走来,“阮小姐,你好不容易回来,怎么又跟先生闹了,孩子在先生那肯定很安全,你就放心吧。”

傅廷洲眉梢轻挑。

阮颜冷静片刻,松开他,随手把包往沙发一丢,“刘姨,麻烦给我整理出一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