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刑事宽限的时间只剩下三天,阮颜带着杨淑跟杨淑的儿子年年到派出所办理了入户。
傅江成将这对母子藏得太隐蔽,很多事情根本无法亲力亲为,就连年年的户口都没落实,交给其他人办,但他又不信任身边任何人。
唯独阮颜在傅家之外,即便被发现,傅老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对母子会跟傅江成有关系。
落好户口,杨淑与她从派出所走了出来,“阮小姐,真的很感谢你。”
“不用客气,您想好带孩子去哪了吗?”
杨淑看着身侧的孩子,抚摸他头发,“去一个没有人能认识我们母子的地方,再也不用躲躲藏藏,重新开始。”
阮颜将他们母子俩送去机场,目送他们过了安检,而她这会儿也接到了傅江成的电话,“他们已经在机场了,您现在可以放心了吗?”
傅江成松了口,“我母亲的墓地,有你想要的东西。”
墓地…
阮颜若有所思。
她驾车来到公墓,找到了傅江成母亲的墓碑,她将一束百合搁在墓碑前,旋即徒手翻翻找找,可是翻了半天没找着。
这傅江成该不会又是耍她吧?
正当她犯难之时,她注意到有石子压着的土块,扫墓时,家属一般都会清理墓碑,除草,而地上的石子按理来说也会被清掉。
她挪开石子,也注意到这泥土与其他平坦的泥地不同,似乎是被翻动过。
阮颜徒手挖开,果不其然,她触碰到了一块硬物。
是盒子。
阮颜将盒子刨了出来,拍掉土渣,打开,是一个封存了有些年久的旧磁带。
她从公墓打车返回傅公馆,不偏不倚看到傅廷洲同南蕖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南蕖挽着傅廷洲手臂,宛若情窦初开少女般的美好笑容,稍稍侧身听她说了什么,他嘴角伴随着浅笑。
黄昏之下,一切都衬托得美好。
傅廷洲转头看向阮颜。
南蕖也看她,“阮小姐,你回来了?”
阮颜就不喜欢整这些虚的,“你有这么希望我回来?”
南蕖无措,“阮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之前的事我可以跟你道歉,我并非有意与你为敌。”
“少说这些,怪恶心人的。”
她没给面子,径直进屋。
傅廷洲将手臂从南蕖怀中抽出,“你先回去。”
南蕖愣了下,但想到他已经答应订婚的事,倒也愿意配合,“好。”
她朝阮颜的背影看了眼,暗暗得意。
阮颜回到屋里,视线不经意落在桌面那盘磁带上,她瞳孔一缩,这不是她在墓地里挖出的那盘磁带吗?
不对,是一模一样的旧磁带?
怎么回事?
傅廷洲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目光也随她视线看去,“磁带很好看?”
她屏住呼吸,“这磁带哪来的?”
他目光定格在她脸上,“南蕖给的,怎么了?”
阮颜了无波澜。
也是,她操心什么呢?
南蕖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未来的丈夫被送进监狱吗?
她嗤笑,旋即敛了笑意,“南小姐还挺关心你的,送上给你洗脱罪名的证据了。”
他眯眸,“你怎么知道这盘磁带是证据。”
她转头,“我听说的。”
阮颜进了电梯。
傅廷洲目光定格在她背影,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