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敛住笑,环抱双臂别过脸,“不接我电话就算了,晚上喝得烂醉回来,还要我照顾你。”
傅廷洲走近,止步在她面前,“那你不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疑惑抬头。
“阮颜,是我自以为是了。”
傅廷洲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她愣在原地,突然感到莫名其妙,他什么意思啊?
阮颜追上傅廷洲脚步,扯住他手,他停下,“傅廷洲,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
他偏头看她,口吻不咸不淡,“没什么意思。”
阮颜气笑,“你分明是话里有话,不说是吧?”
“重要吗?”傅廷洲看着她,脑海里始终回想到她跟南宸在一起的那个画面,那个画面像是催化剂,不断地蚕食他的理智。
阮颜既猜不透,也摸不透,彻底没了耐心,“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傅廷洲收回目光,“我昨天去找过你。”
话落,他没等阮颜再说什么,径直离开。
她杵在原地,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他来找过她?
是去工作室找的她?
傅廷洲没用早餐便出门了,阮颜也被那些话弄得没胃口,喝了几口粥也出门去了工作室。
在办公室外碰到裴敬,她喊住他。
裴敬转头,朝她走来,“颜姐?”
阮颜问昨天傅廷洲是不是来找过她的事,裴敬愣了下,摇头,“昨天傅总没来找过你啊。”
她蹙眉,他没来工作室找过她,那他说的是…
实验室?
可她在实验室那边也没碰到傅廷洲啊。
猛地,她想到了昨天南宸恰好到实验室来找自己的事,莫不是,傅廷洲来时碰到了他?
所以,他误会了什么?
想到这,她有些好笑,她跟南宸就只是朋友关系,清清白白的,他什么都不问就妄自揣测,连说都不肯说清楚,果然是个狗男人。
就他那样的,注孤生!
中午,阮颜在办公室里查看资料,忽然接到了姚队的电话,姚队说真凶在家中自缢,现场看到了遗书。
阮颜愣住,“所以真是自杀吗?”
“验尸报告没出来,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自杀,你目前已经排除嫌疑了,所以无须在关注那些舆论,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
阮颜说好。
结束通话后,她盯着手机屏幕思忖,其实姚队也不相信凶手会是自杀吧,而李荷的死跟傅海成或多或少都有关系。
可惜还没有任何证据,凶手就死了…
忙到下午,裴敬忽然叩响门,她头也不抬,“请进。”
裴敬推开门,“颜姐,外面有人找你。”
她顿住,抬起头。
阮颜跟着裴敬来到门外,走廊尽头的落地窗,伫立着一个男人,男人背着手,身形很是陌生,她印象里没见过。
她朝男人走去,“请问是您找我吗?”
男人并未回头,只哼的一笑,“你就是阮颜?”
对方认识自己。
看这来头,估计是敌非友。
阮颜环抱臂,“我就是,怎么了?”
男人眺望着窗外,“看来说你目中无人的传言确实不假,年纪轻轻,该低调不知低调,喜欢一时得意,逞风头,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姓傅的那小子也没什么教养。”
她皱眉,“你到底是谁?”
“你让我的女儿受了委屈,还问我是谁——”男人转过身,凌厉的目光落在阮颜脸上那一刻,瞳孔倏然一震,神色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