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突如其来的一炮
得知莲太郎重伤濒死的消息，延珠急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在拜托杨曦将他救了过来后，延珠原本是打算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只是一则电话让杨曦临时改变了主意，半强硬的带走了延珠。
杨曦手中的手机是室户堇原来的那个，堇则是换了个新的。至于杨曦拿手机，也是为了方便和圣天子联系。
谁知，他还没联系呢，对方就主动打过来了。
“杨曦先生，是我，这次的委托您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呢。”
圣天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气愤，似乎为杨曦根本就没有去完成委托而感到生气。在那个原肠动物的踪迹暴露后，为了争夺“七星的遗产”，已经有不少民警死在蛭子影胤手中了，可是她很看好的这位与“日本最强头脑”有着不菲关系的强者居然连参加都没有！
“嗯，不过那又如何？”
“如何？”电话的那头，一向平静的圣天子甚至气得脸都红了，她终于不顾及形象大声吼道：“你知不知道如果被蛭子影胤召来阶段v的原肠动物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到时候整个东京区域将会迎来大灭绝！你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喂喂，有必要把这么大的一个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吗？罪魁祸首不应该是蛭子影胤吗？”
“可是明明有能力阻止他的你却袖手旁观、无所作为，这和助纣为虐有什么区别？！”
“嗯，圣天子大人的成语用的真好，不过，你既然知道我有能力对付蛭子影胤，为什么不觉得我同样有能力对付被他召唤过来的阶段v的原肠动物呢？会造成东京大灭绝的根本原因在于这只原肠动物吧？那么，只要把它消灭了不就行了？”
听到这里，圣天子终于冷静了下来。
“亦今为止。不是没有消灭阶段v的原肠动物记录，ip排行第一、第二的起始者就做到了这种堪称神话的奇迹。如果杨曦先生觉得自己也有这样的能力的话，我当然愿意相信您，并将整个东京区域的所有人的性命都托付给您。拜托了！如果阻止不及蛭子影胤，那么，请您一定要在东京区域灭亡之前消灭了被召唤过来的原肠动物！”
“这是当然，我的学校才刚刚建立，孩子们才刚刚有个能带给她们温暖的家，我怎么可能会让其毁灭？”
“看样子，您已经有了准备。那么，我就不打扰您了。”
挂断了电话后，杨曦便拉着延珠打算离开。
“不要，人家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莲太郎！”延珠当然很不情愿，又哭又闹的。
一旁的天童木更看不下去的，她开口说道：“冒昧问一句，杨曦大人，为什么您一定要把延珠带走呢？延珠明明是莲太郎的起始者，让她留在这里照顾莲太郎不是很正常的吗？而且她本人也有这个意愿。”
“木更虽然只是胸部。但也难得说了一句好话！”
延珠连连点头，丝毫没有察觉被称为“胸部”的木更咬牙切齿。
“延珠，圣天子刚才在电话里已经告诉了我现在东京区域面临的情况，虽然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如果莲太郎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莲太郎是正义的伙伴，是英雄，当然会挺身而出！”
在延珠眼中。莲太郎就是代表着正义的英雄，可惜，她却不知道作为英雄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延珠。坦白的说，你和蛭子影胤的起始者谁更厉害？”
“这个...半斤八两吧......”说到这里，延珠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倒是天童木更，似乎明白了什么，渐渐沉默了下来。
“那么，也就是说，你在与蛭子影胤的起始者战斗的时候，根本无法分心保护莲太郎？”
“人家......”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就算延珠想要逞强也说不出来。同时，她也明白了问题所在。
“看样子你也想通了呢，当起始者无法顾及促进者时，促进者之间的实力强弱就非常重要了。你们觉得莲太郎能打得过蛭子影胤吗？或许可以，但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你们还不明白吗？如果延珠留在这里的话，莲太郎或许会觉得有延珠在，对付蛭子影胤也就多了几分把握。但是现在东京区域有我在，用得着你们这些还没成长起来的小孩子拼命吗？就让莲太郎安安心心的静养吧，为了以防万一，避免莲太郎蛮干，延珠我就带走了。这次的事情，已经不是你们可以插手的了。”
看着杨曦带着依依不舍的延珠离开的身影，留在病房照顾莲太郎的天童木更不由松了一口气，她确实很担心莲太郎再次出事。
在回赤眼恶魔学园的途中，车上，延珠左右晃动着两条不安份的腿，有些好奇的问道，“之前在电话里提过的阶段v又是什么？原肠动物不是只到阶段iv而已吗？”
“该怎么说明才好...普通的原肠动物是从阶段i开始，一直发展到阶段ii、阶段iii，体型会随之成长、变大，皮肤也会越来越硬吧？这段过程会吸收各种生物的基因，所以越是成长外表就会变得越独特。因此处置原肠动物的手段没有固定的模式。”
“嗯，这些人家晓得。”
“确实是如此。至于说到阶段v，是超越前述原肠动物常识的存在。普通的原肠动物成长到阶段iv——也就是完全体之后，理论上不会再成长...但是阶段v确实存在这个世界。十年前，当原肠动物在世界各地大量现身时，就已经确认阶段v的存在。尽管无人知晓它们如何诞生、从何而来，总之都是些巨无霸，阶段iv原肠动物相形之下就像小朋友。另外为了不被自己的体重压垮，它们的肌肉、皮肤、骨骼，甚至内脏都因为大幅强化变得非常坚硬。堇姐姐提过原肠动物病毒好比设计生物的设计师，这种能力的终极型态大概就是阶段v。”
“可是只要有巨石碑。不论哪种原肠动物都没法进入东京地区吧？就算体型再大应该也没用吧。”
“这是个好问题。关键也在这里。我就直接说了，阶段v不受钬的磁场影响。”
延珠双目圆睁。聪慧的她立刻就能理解。人类以大量的钬制造巨石碑。躲在其中过着固守不出的生活，十年来总算维持暂时的和平。然而这种日子随时可能被打破。
“不只是这样，更可怕的是某块巨石碑被阶段v破坏。那么一来，阶段i?iv的原肠动物都会从崩坏的防线有如雪崩一般侵入。假使那种情况真的发生...那种案例便被称为‘大灭绝’，听说过去曾在中东与非洲发生。”
这些天杨曦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他在堇那里有了对原肠动物足够的了解，甚至比原著动漫更加了解！
延珠脸色铁青，这是被吓的。
“所以，你明白了吗？我为什么不让莲太郎参与。”
“明白了！”延珠连连点头。
这种恐怖的事情发生，以莲太郎和她的实力。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对了，哥哥大人，阶段v有很多只吗？”
“有目击报告的有十一只。其中有两只貌似被ip排行第一、第二的起始者打倒了。绝大多数感染原肠动物病毒的细胞都能修复、再生端粒，所以理论上它们没有衰老而死这种下场。知道吗，民间警备公司的最终目的，就是将剩下的九只阶段v全部消灭。也就是说，这也是你和莲太郎作为搭档共同努力的最终目的。”
“可...可能吗？”
“嘛~说是民间警备公司的目的，倒不如说残留下来的所有人类的夙愿，所以你也不用太当一回事。”
“那。哥哥大人，您真的要和被召唤过来的阶段v战斗吗？”
“这个嘛...看情况吧，或许不等我出手，蛭子影胤就被打倒。七星的遗产被夺回来了呢。毕竟圣天子也找了不少民警，或许其中还有比蛭子影胤排名更高的存在。不过，我似乎也不能再这么等待下去了。呐，延珠。有兴趣暂时和我一起组队吗？”
“可...可是......”延珠显得有些犹豫，“人家是莲太郎的搭档呢......”
“是吗？没想到延珠还是个一心一意的好孩子呢！真替莲太郎感到高兴啊！”
被揉了揉脸蛋，可是延珠却高兴不起来。面对这么照顾自己的哥哥大人。居然还拒绝了他的请求，那种莫名出现的罪恶感让她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可是，可是她觉得自己如果答应了，会很对不起莲太郎！
陷入矛盾之中的延珠还不知道，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坚定不移的跟着莲太郎了。
将延珠送回赤眼恶魔学园，杨曦又接到了电话......
“圣天子大人，您老人家又有什么吩咐啊！”
不知为什么，每当自己听到他这毫无干劲的声音后，就感到内心涌出一股无名怒火。强忍着过激的情绪，圣天子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姿态，“杨曦先生，关于您的身份，我已经调查过了，您在十年前被室户堇博士找到，此后沉睡了整整十年，是最近才苏醒的。虽然您看上去要比我略小，实际上，您十年前就已经是这幅模样了。如果我是老人家，您岂不是更老吗？！”
“好吧好吧，是我错了，圣天子小妹妹，这样总行了吧？”
突然很想将手机丢在地上狠狠踩几脚。不过考虑到这种无意义的浪费行为，圣天子深吸一口气，克制了下来。
“杨曦大人，不知您什么时候出发？虽然我相信您有打败阶段v的原肠动物的实力，但比起阶段v的原肠动物，蛭子影胤应该更容易对付吧？还请您多替生活在东京区域的那些‘被诅咒的孩子’想一想。”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那么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了，再见！”
用力按下结束通话的按钮，杨曦深吸一口气。看动漫的时候还没感觉，怎么真当面对这个圣天子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人呢？！而且还喜欢动不动的就“威胁”。
不过算了，自己大人有大量，用不着和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
私人房间里，圣天子面对被挂断的手机，久久无语。
虽然很少被人挂电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之前内心涌出的难以忍耐的冲动却在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消失无迹，被无尽空虚所包围着。
才几次的接触，居然让她习惯了对方并没有因为自己圣天子的身份，而是将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来对待的行为。
明明只能用无礼来形容，为什么就是不能真的生起气来呢？
想不明白的圣天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在得知蛭子影胤得到了“七星的遗产”，准备用来召唤阶段v的原肠动物造成东京大灭绝的时候，几乎所有有能力的民警都出动了。政府官员将各个民警分配到不同的区域，企图用人海战术把藏在暗中的蛭子影胤给赶出来。
对此，杨曦只能说制定这个计划的人无脑。这不是给蛭子影胤逐个击破的好机会吗？在这种人类无法掌握的“未知领域”，只要下手够利索，谁知道民警死了究竟是死于原肠动物之手还是人类之手？
不过杨曦也管不了那么多，他用隐身魔法隐去自己的行踪后，就那样漂浮在半空，进行地毯式搜寻。
只是没过多久，彷佛重低音的爆炸声就剧烈摇晃着空气。
此时已经是在夜晚了。原肠动物虽然有一些夜间活动，但更多的是在夜间沉睡，结果这一下倒好，被一炮将那些沉睡的原肠动物给直接惊醒了！
也不知道有多少民警被猪队友给卖了，反正杨曦这一路朝着爆炸的源头飞去，已经看到四位民警在原肠动物的追击下正慌忙逃窜，遇到危险的，出于人道主义，杨曦都暗中出手帮助了对方。
只是因为隐身，谁也发现不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