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杨曦的觉悟
走在街道上，眺望着远方，犹如结界般矗立在东京区边缘的巨大石碑清晰可见。
这些石碑的建造材料——钬，是人类在火山地带发掘出的谜样的金属，本身能够发出一种特殊的微弱磁场，可以弱化原肠动物病毒的活性，使原肠动物丧失再生的能力。
钬不仅被采用作为民间警备会社武装设备的原材料，同时也被制成统称结界的巨石碑并被树立在人类生活区域外围，其所产生的磁场能够保护人类活动区域并且使原肠动物远离。
在这个人类从食物链的顶端被拉到成为食物链的一环的崩坏世界中，杨曦并没有特殊的目的，只是想要解决“被诅咒的孩子”的悲惨命运。
只要能让这些“被诅咒的孩子”消除“原肠动物化”的潜在威胁，杨曦相信，她们绝对会摇身一变成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从而被其他人所认可。那么，在有了她们的力量后，再借着人类的智慧，解决原肠动物的危机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没过多久，他便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幕而放弃了这种美好的念头......
歌声...声线明明充满了悲伤却带着积极向上与对美好憧憬的歌声吸引了杨曦。顺着声音走去，那是个双眼用白色纱布紧紧缠住的银发少女。她身上并没一件像样的衣服，紧紧只是用一块脏乱的破布包裹着。光着脚丫站在那里的她双手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我是外围区的‘被诅咒的孩子’，需要钱给妹妹买食物，还请施舍给我”。
站在远处的杨曦忽然看到有两个年轻人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石头丢进了她身前放在地上的铁钵中。
铁钵发出哐啷啷的轻响，少女停下了歌唱，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对那两个恶作剧的年轻人感激的道了声谢。
“哈哈哈...你看。她居然还谢我们，哈哈哈，真好笑......”
那两个年轻人在这种情况下，非但没有感到一丝愧疚，反而令人恶心的嘲讽了起来。
其他路过的人在发现这种情况后，非但没有制止，反而用充满了憎恶的眼神看着那个即使知道自己被捉弄了还依旧露出笑容的少女。
心脏仿佛被人用手狠狠捏了一下，杨曦感到呼吸都变得难受起来。
这个充满了恶意的世界......这些人类真的有被保护的必要吗？！如果不是“被诅咒的孩子”与原肠动物战斗，他们还能安安稳稳的在这个堪比囚笼的东京区域生活下去吗？！
杨曦虽然没有经历过十年前的大战，也理解那些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被吞食。恋人变成丑陋原肠动物的“被掠夺的世代”心里，一定对与原肠动物有关的一切都充满了血淋淋的憎恨。但他更多的是相信善良始终存在于人们的心中......
然而，残酷的现实告诉了他，幻想与现实之间的区别。
人类是不可能与生来就携带者原肠动物病毒的“被诅咒的孩子”和平相处的，即使有理解那些“被诅咒的孩子”，并能够接受她们的，终归也是少数。
原本，并不打算插手这个世界的杨曦在这一刻改变了心意。
听到有人的脚步靠近，少女以微笑相对。从她的脸上。杨曦看不到任何的绝望，在她心里，无论受到多么不公平的对待，也始终保持着开朗乐观、积极向上的心态。
如果这个世界是虚伪的、黑暗的、肮脏的。那么她便是这个世界仅存的一点真善美的化身。
在她面前蹲下，杨曦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温柔的触碰了，少女愣了下，随后露出了更加温暖的微笑。
“你的眼睛......”
被诅咒的孩子是不会生病的。因为原肠动物的病毒不仅给了她们极大的再生能力和身体素质，就连免疫力也非常强悍，与一般的人类有着巨大的差别。
少女用甜甜的声音回答道：“被灌铅了。”
将白色的纱布解开。露出一双惨不忍睹的眼睛，杨曦的呼吸一滞，心情格外沉重。
“因为抛弃我的母亲讨厌我的红眼睛。”
就因为这个原因...呵呵呵......人类啊，人类...这就是所谓的人类！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存在比人类更丑恶的生物了！
将少女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除此之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少女，仿佛在安慰小孩子一样，轻轻抚摸着杨曦的头。
“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杨曦的声音很轻，但格外的认真，少女听了，动作停顿了下来，疑惑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保护你们！”
这下，少女终于明白了，“谢谢！”
旁若无人的将少女抱起来，杨曦轻声说道：“走吧，跟我回家。虽然，那里并不算是我的家......”
“可...可是我还有妹妹......”
“等我先把你的眼睛治好，再把你的妹妹接过来。总有一天，我要让全世界所有‘被诅咒的孩子’都能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
此刻起，世间最伟大的萝莉控诞生了——。
发生了这些事情，杨曦也没有心情再到处闲逛了。他抱着不知名的少女回到室户堇的研究室，推开门，走进了浴室。
这个研究室经过室户堇的私自改造，成了她工作和生活的地方，虽然没有厨房，但最基本的厕所和浴室还是有的。
当然了，浴室并不大，只有一个淋浴间，不过对于杨曦来说，这都不是问题。
在少女不知情的情况下，杨曦一挥手，原本占地面积不足三平米的浴室一下子扩大了数百倍。三四十平米的空间正中央是一个天然温泉，温泉四周是供人清洗身体的淋浴。
原本只够一个人洗浴的浴室一下子变成可以供二十几人同时清洗身体享受温泉的澡堂。也多亏了杨曦对空间的领悟以及真祖之力的运用。
空间扩张与幻想具现，理论上来说，杨曦可以实现任何事情，就算是制造出一个世界也毫无问题。不过这种能力也并非没有限制的，越是精密的东西，所需要的知识量也就越多。杨曦虽然可以在一瞬间制造出一座城市，但也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城市......城市里的各种设备和精密仪器他是具现不出来的。
就算具现出来了，也只是个徒有其表的外壳。
没办法，谁叫他没有这方面的相关知识呢？
不过生活相关的东西却难不倒他，区区一个澡堂而已。轻而易举。
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脱掉了，少女始终微笑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羞涩的表情，但是她并不慌张，而是用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娇羞语气说道：“人家还是第一次...请...请君怜惜......”
“小丫头片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有些哭笑不得的在她头上轻轻一弹，杨曦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抱着她来到淋浴的地方。
“好温暖！”
也不知道是说与杨曦肌肤紧贴在一起温暖，还是放出来的热水温暖，少女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很奇怪。明明都是微笑，却能感觉到不同的感情。
少女的头发很长，最长的部分直达脚踝，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她和杨曦一样，都是很长时间没有修理过的。
将她的头发沾湿后，杨曦在个人储物空间中取出保存在里面的洗浴用品，一一摆放在浴室里。随便从中拿出一瓶洗发剂，用手上抹匀后，在她的头上挠了起来。
“被诅咒的孩子”体质很特殊。她们不仅不会生病，也不会因为身上长时间不洗而长跳蚤或者生虱子之类的。
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总算是将她的银色长发清洗干净了，又涂抹上护发素后，杨曦便用头巾将她的长发包裹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清洗身体了。
在洗头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现在，杨曦反而有些尴尬了。
为啥？
仔细一看，这个小丫头虽然年龄差不多只有十岁的样子，身体却已经开始发育了。原本杨曦思想中应该是一马平川的平坦胸部居然出现了凸起！
对了！
杨曦忽然想起以前曾经无意中看到的有关女孩子发育的相关知识，女孩子的乳腺发育，时间并不是很统一，较早的从九岁左右就开始了，晚一些的要十岁以上。
那这么说......
一想到自己以后还要带很多很多萝莉回来，杨曦就感到异常兴奋...不是，是非常苦恼。
给她们清洗身体是联络感情的最佳方式，毕竟双方都坦诚相待了，还有什么好彼此隐瞒的呢？
可是这些少女中，有很多都已经出现第二性征了，这还真是让自己为难啊......
“哥哥大人，您为什么要笑？”
“诶~笑？我刚才有笑吗？！”
“嗯~还是非常让人不舒服的笑声...不过我也不讨厌啦。”
“我怎么可能会发出那种笑声？！一定是你听错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为什么叫我哥哥大人？”
“那个...”少女弱弱的问道：“不行吗？”
“不，很好，我很喜欢！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了，不过大人两个字必须去掉！”
“知道了，哥哥大人。”
“不是说要把‘大人’两个字去掉的吗？”
“好的，哥哥大人！”
“好你个小丫头，居然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佯装生气的杨曦将手放在少女敏感的部位（想歪的自己去面壁！），用手挠了起来。
被刺激的少女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好痒好痒...哥哥大人我错了，求您原谅我吧！”
“还叫‘大人’，看来惩罚还不够啊！”
“别，别......”
浴室里，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研究室里，躺在病**室户堇缓缓睁开了眼。
“我这是？”
想起了什么，她猛地爬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里很黑，而且也没开灯，但她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每一个角落，世界在自己的眼中，是如此的清晰，从来没有过的清晰！
身体的变化让她第一时间感到了异常，抬起手臂一看，自己亲手划破的手腕已经恢复如初，而且连个疤痕都没有。
自己这是在做梦吗？
可是充满了力量的身体却告诉了她，这并不是在做梦。尤其是，谁会做梦一梦就是十年啊，虽然她也很希望这十年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紧紧攥着戴在脖子上的项链，那里面放着自己恋人的照片。
“据我所知，能够拥有如此再生能力的，出了原肠动物和‘被诅咒的孩子’之外，就只有‘他’了...从刚才开始就没看到‘他’，看来，‘他’已经走了呢......”
以前的恋人已经走了，想到陪伴了自己整整十年的第二个“恋人”又离自己而去，室户堇无力的往病**一趟。
“走了也好，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而且，他也救了我一命，也算是两清了......”
但是，真的是两清了吗？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受伤的心灵得以安慰。
等等，好像有什么动静......
室户堇发现，自己不仅视力更好，视黑夜如白昼，头脑更加清晰，就连听觉和嗅觉也变得比以前更加敏锐。她清楚的判断出，浴室里传来两个人的欢笑声。
到底会是谁？
难道是莲太郎和他的那个幼女起始者吗？
莲太郎终于觉醒了吗？！
抱着这种奇怪的好奇心，室户堇从病**下来，脚步轻盈的朝浴室靠近......
突然打开浴室的门，只见一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长相非常漂亮，但却遗憾的是个男生的少年正与一名用头巾抱着头发，紧紧闭着眼睛的少女扭成一团，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
当然，这虽然很夸张，但更加让堇感到惊讶的是——
“我家的浴室不可能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