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老套的英雄救美
欢乐聚,别理苦,熟悉而无奈的眩晕感缓缓消失。张平缓缓睁开双眼,发现依旧是孤身一人,依旧是一身破布道袍,幸好自己还有魂体中带来的惊世内力以及一颗高手的心。
茶楼,有间茶楼,这家小小的茶楼门口,缓缓走来了一个一身破旧道袍的年轻小道士。此时远处街口的一条小巷之中,一个被困成一团的衣着华丽的大胖子正在努力想要发出一点点声响,以惊动一下周围过往的人群。
可惜的是,张平打劫的技术着实不差,这地点选择和捆绑的技术实在不作第二人想。因此,不管这大胖子如何挣扎,也不过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走进这家不算大,但却别有风趣的茶楼,张平随意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点了一壶碧螺春,两碟干果,便开始坐下来听着茶馆中的说书人说书。
这茶馆中说书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满头白发苍苍,手里拿着旱烟的蓝衫老人。还有一个想必是他的孙女儿,梳着两条又黑又亮的大辫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却比辫子还要黑,还要亮。
待得张平咋摸了一口手中的清茶,只见那蓝衫老人眯着眼,又抽了口旱烟,才慢吞吞地说道:“你可听说过李寻欢这名字?”
这间不大的茶馆中,除了付不起茶资的穷鬼之外,什么样三教九流的人士都有,大家本还不大理会这并不起眼祖孙两人,但一听到李寻欢这名字,每个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辫子姑娘笑道:“我当然听说过,不就是那位仗义疏财,大名鼎鼎的小李探花?”
那蓝衫老者嘬着旱烟,点点头说道:“不错。”
辫子姑娘又继续问道:“听说。小李飞刀,例不虚发,直到如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躲开过,这句话不知道是真是假?”
蓝衫老者继续道:“这李寻欢不但才高八斗。而且还是文武全才,幼年就经异人传授他一身惊世骇俗的绝顶功夫。自他出道以来,历经大小战役数十场,飞刀所向之处,确实称得上是一个例无虚发。”
此时那辫子姑娘又一次说道:“可是李寻欢此人已经销声匿迹十多年,据说他当年散尽家财,远赴关外苦寒之地后,这十年来再没有人在关内见过他。纵使他的功夫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那蓝衫老者塌了塌旱烟,待得烟灰点点飘落,这才继续望着窗外,缓缓说道:“他就要回来了……”
“切,一个糟老头子,装什么啊?你以为你是铁板神算,指头一动,便知天下事?那小李探花是何等人物,你一句话,人家就从关外赶回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那颗葱?”此时靠近另一头窗户,一个满脸横肉。流里流气的地痞模样的家伙高声叫喊道。
见得自己的一番话吸引到了众人的目光,而且诺大的一个茶馆,居然没有一个人出言反对,不由使得这家伙心中顿生一股异样的自豪之感。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有时候,不清不楚的自豪感,比最烈的烈酒更能麻醉人的心灵。而这个家伙本身也绝对和怂人靠不上任何关联,一番自信心爆棚之下,他仿佛喝干了一大坛陈年老酒一般。迈开摇摇晃晃的大步,朝着那爷孙二人走去。
“妞。爷看你这副俊俏模样,天天在外面说书。东奔西跑怪可怜的。不如你从跟了爷,爷保证你比跟着你那个只会吹大话的爷爷强的多,怎么样?”
面对对方近乎破皮无赖的纠缠,茶馆中的众人居然还是没有一个人阻止,这实在是大大出乎了张平的预料。说好的英雄救美呢?在哪里?
然而那辫子姑娘却仿佛受了惊的小鹿一般,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
而那个小地痞随后双眼瞪得笔直,半威胁,半**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三舅他老人家就是咱们河西镇大名鼎鼎的洪礼福,洪捕头。我金智壮在河西镇这一亩三分地上,任谁都要给我三分薄面,你跟了我,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随后这位金智壮便伸出他肥肥的两只黄油手,朝着辫子姑娘那削葱般纤细的玉手上捉去。
可惜的是,那姑娘虽然体态略显娇小,但身手反应却是灵活的紧。只见她灵活的在人群中左蹦右跳,那金智壮的黄油手每每在关键时刻,总是与她失之毫厘。
待得那辫子姑娘三转两转,终于转到了张平的桌前。只见那辫子姑娘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转,便犹如一只灵活的家燕一般,钻到了张平的身后。
那金智壮见此,一边对着张平大声喊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给大爷我滚开。”一边伸出自己肥猪一般的爪子,准备将张平拨开。
而原本正在吃着干果的张平,此时忽然间右手仿佛蒸发了一般的消失不见。待得张平的右手再次出现的时候,一声杀猪似的惨叫便已经从那金智壮口中发出。
众人只见张平右手一张一斜,两颗血淋淋的眼珠便登时落下。在看到金智壮捂着脸庞,满手鲜血的样子,不难想象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平此时抿了一口茶水,起身对这金智壮面带微笑的说道:“现在你总该知道,到底是谁没有长眼睛了吧。”
那金智壮随后痛苦的吼道:“我三舅,我三舅,我三舅……”
见得对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张平终于忍不住帮他把话说完。“你是想说你三舅不会放过我的,是也不是?”
见得那金智壮居然点了点头,张平不由为他的智慧感到惊心。随后张平再次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犹如和风细雨的对着这些金智壮大爷说道:“你三舅会不会放过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定,将要滚开的一定还是你。”
张平话音刚落,不等对方反应,便一脚踢出,随后只见那金智壮犹如一个滚地葫芦一般,轱辘轱辘的像外滚去。
而茶馆中的茶客们,早已被这一连串的变化惊呆了,知道此时才如梦初醒,纷纷结了账之后各自散去。一座茶楼,顷刻之间便只剩下张平和那爷孙俩三个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