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流(三)

“阴阳战旗?”

君无名腾地突然站起来,神情震撼的看着青衣公掌中的两柄宝光蒸腾的黑白战旗。

黑白二气流转,两柄战旗宝光冲天,几欲冲破天地出现在黑夜上空,但却被这可怕的青年一掌压制住。黑白二气流转,像是混沌初开的先天二气,万物自此而始。

君无名在其中看到了大造化,大威能这是神兵,真真正正的神兵。君无名实难想象姬成空居然有如此大运拥有神兵。神兵罕见,纵然在神邸中,也只有那些强的神邸才有运道拥有一柄神兵作为武器。

如果有强者知道此处有神兵,只怕会直接,哪怕是冒着屠尽巨鹿遇上天谴的威胁,也会千方计夺得到此物。心中惊叹,君无名还有一丝丝警醒,这青衣公身份只怕并不是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拥有如此惊人的至宝。

霞光映射,神能在战旗之中充斥,君无名甚至有一种直觉,这两面战旗如果威能全部爆发,甚至能在一瞬间将巨鹿城化为齑粉。而且这两面战旗阴阳相生,似有一种莫名的联系。这是一种为恐怖的事情。

一柄神兵出既已经逆天,而这两面战旗化为阴阳,实为一体两面,这是一种可怕的事情。

君无名曾今接触过神兵,那阳神安阳侯的神兵阳金塔就在他的手中。

神兵威能震慑天地十方,那安阳侯如果不是没有炼化那件阳神塔,甚至连那神秘的神王存在也未必敢向他出手更有可能反被他所伤如今的阳神塔跟被君无名化作一轮大日,照亮四方众生。

“君兄,现在可有信心?”

姬成空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大袖一挥,将一柄玄黑色的战旗握在掌中。

“君兄还请暂且炼化此旗我等行事,离不开此宝”

大袖一拂,黑色战旗仿佛像是有灵性一般嗡嗡跳动,似是有些不愿。围着姬成空环绕数圈。蓦然一转落在君无名身前。黑光收敛,一丝丝玄妙的黑色神光隐现,仅仅一丝泄露,便令君无名面色色变。

“在下如果没有看过的话,君兄似乎修炼的功法偏向于阴属性,执掌这柄玄阴战旗尤为合适”

君无名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战旗,感受着这黑色战旗之中滔滔的一股隐藏神能,面色阴沉不定。他并没有接过这柄战旗,而是看着姬成空,眼神中精光吞吐,盯着对面的青衣强者。

“姬兄,就这么信得过在下不怕在下卷着此宝消失”

“哈哈”

姬成空大笑,笑声中满是轻扬之意。许久,见君无名脸色有些难堪,方才停下。笑望着君无名。“君兄,你这着实看了姬某人,疑人不信信人不疑姬某还是懂的。”

“再而,此物乃是吾之本命宝物君兄要夺去,只怕不易”

“岂止不易,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君无名缓缓收回目光,有些苦笑。本命宝物相当于修炼者的第二分身,就如能君无名几道剑胎分身一般。就算将分身神魂诛灭,也未必能占有。

更大的可能是玉石俱焚

不再疑惑,君无名爽快的接过这柄巧的战旗。姬成空微微点点头,与神惊天对视一眼。几人约定时间,两人便化作两道遁光兀自出了君无名的房间。

目送两人化作流光飞逝,君无名点点头。此事尚需谨慎。光凭此物还是不够。

举行之地尚需探查,知己知彼战不得。几人虽是之辈,但并不想去送死。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这二人在这两天之中了解清楚。

屋中,烛光明亮,黑夜之中一丝丝火光蔓延,像是一缕缕希望。君无名微微沉吟片刻,随即将目光放在掌中的黑色战旗之上。目前他需要就是稍微炼化此物

掌中法力微微催动,运转神水玄功,以水属性法力渐渐炼化手中神兵。每一柄神兵承载一方神则,这玄阴战旗之上凝炼的便是一道玄阴法则。

玄阴法则,君无名并不陌生。他的其中一道分身就是从玄阴之气中脱胎而生,执掌玄阴。

虽然分身不在,但身为本尊,对分身一体双身。分身领悟的,他自然也能领悟。掌中发力渐渐从湛蓝色转成淡黑色没入掌中的黑旗之上。

盘膝而坐,五心向天。一变炼化掌中的玄阴战旗,缓缓参悟战旗之中的玄阴法则。

随着君无名坐定,渐渐的一缕蓝光将其包裹,一股淡蓝色的气息像是一道升腾而起的神河在他的身后蒸腾。但异象被周身的气势紧紧锁住,并不外泄。

蓝光侵染,一旦迸发出周身,顿时像是被一片无形的力量给吞没。

掌中一团黑光逐渐隐现。一丝丝缕缕玄妙的法则出现在君无名的脑海中,与君无名往日对于玄阴法则领悟相互印证,触碰,形成更多的感悟。

渐渐的一道虚幻黑色从君无名脑后冲出,浩**绵延,渗入不知名的虚空之中。河面上黑色玄阴之水犹如一条光华的黑色锦缎,绽放着丝丝微光。随着君无名对掌中玄阴战旗的炼化,领悟。黑河之上渐渐泛起了一道道无形的波澜,像是凭空惊起一道道大浪。冥冥之中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天地之中降临,洗炼,纯净这条黑河。

在这股无形的力量作用下,黑河之上光泽越加幽亮,质地更加纯净。像是几乎要凝聚成实质。化作一条实质的玄阴天河,从天地之中降临。

就在君无名等人紧锣密鼓的准备之时。无数的强者从四面八方赶来。一道道流光飞遁,巨鹿城变得热闹非凡。

城主府,此时来了位贵客。人皆是一袭白袍,面上冷漠,相貌一模一样,像是从一个模之中刻出,甚至连武器都是一般无二,各自背负着一柄奇门兵刃。

“位师侄?”

烈虹接到讯息,匆匆赶来。面上带着惊异神色,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人。像是这人绝不应该出现在此地才对

“烈虹师姑”

人齐齐行礼,但面上却是毫无。甚至连眼神都一丝不变,像是冰冷的机器。行礼只是一种程序,原本如此烈虹也不见怪,这人的性格她自然清楚。

“位师侄远道而来,可是掌教师兄另有要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