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攻城’
“咚咚咚咚……”
震天的擂鼓响,轰鸣的鼓雷声震得人耳膜都是发疼,但这时却没有什么人在意这点小事,两军对阵当前。
说是两军,其实也就是刘备兵逼城下,苏寒不敢轻易而出而已。
虽然苏寒手下的那些军士也有些不满,但被苏寒压了一句:刘备乃丞相大敌,尔等能自比丞相否?
随后那些怨言自然而散,这些士兵虽然也有立功之心,但其实还是不希望打仗。
鼓声当中苏寒向外看去,见到对方当先一人,面带仁义,望而便生好感之人,正是那刘备。
当然,这时候,苏寒却没有多做关注刘备,而是看向了他身后的一群人。
那一群人,真的说起来,无论是坐于马上,还是立于军前,一个个虽然很是精悍,但却给人一种没有军纪的感觉。
若是一般人就会认为这是刘备新败,军心不稳的缘故,但苏寒只看就明白,这些都是武道者,尤其是那些端坐于马上的武道者,单单只看其架势,苏寒就明白对方的实力绝对比自己想象的要高上许多。
“这战怎么打?若那些武道者有心的话,最多一刻钟就可以拿下这县城了。”
苏寒嘴巴微微发苦,这灵县城墙不高,凭着轻功很容易就此跃上,一旦上来十多武道者,苏寒绝对守不住。
也许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刘备虽然也会不少强大的武将技,但在攻城的时候武将技并不能发挥太大的作用,或者明确的说。武将技对士兵的确是有巨大的杀伤。但对城墙建筑并没有太大效果。
“小子!我们是什么人你也知道。若你迅速出城投降,那么我们还可放你离开!若不然,我蜀山剑派不会放过你的!”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在刘备旁边说了几句,然后随即上前一喝。
“该死!前世的时候是这个帮会跟随着刘备的吗?”
蜀山剑派,这在苏寒前世的时候还真的知道,这蜀山剑派修炼的自然不是什么飞剑,而是因为其帮会当中的成员全都是拜入各个剧情世界的剑派而出名。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专门修炼剑法的帮会。
剑乃兵中君子,所以剑本身就是剧情世界用的最多的兵器之一,种种精妙剑法自然不会缺少,这门派的实力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帮会因为剑走轻灵的缘故,帮会当中上下所有人的轻身功法都是不弱。
更可以视此城墙如无物。
当然,这是苏寒想差了,大帮会与个人不同,因为人多势众的缘故。虽然也有重点分布,但对于其他的方面的都会派一些人。
所以真的将名字报上。就会发现这里各个帮会的人都有。
“这样一来,如何支持一天?”
苏寒心头直上火,他与黄蓉讨论的结果就是刘备这时是在逃亡之中,就算要攻打灵县也是为了补充粮草,不可能真的耗费时间在此。
所以本来苏寒还是打算拖延一下,但一见这场面就知道不可能按着自己与黄蓉计算的来。
黄蓉虽然聪慧,但对于武道者的认识还是肤浅了一些,苏寒已经见到对方面色上的狰狞。
好在,黄蓉也没有太多的将希望寄托在拖延之上,与之商量之法还见可用。
“咚咚咚咚……”
苏寒没有答话,只有城墙上擂鼓更见轰鸣。
“我来!”
见到苏寒始终不见回应,对方的武道者当中随即就有急躁之人大喝一声,随即就是五个人冲杀而出。
那五六人虽然性子急躁,但手上还是有些本事,只见他们一跨三步,直奔而来,其轻功的确不弱,瞬息就到墙下,而后双足一发力,就欲上城墙。
“射!”
但当他们的身子刚刚跃过城墙,准备杀散士兵的时候,苏寒只是冷冷一笑,随即下令。
顿时就见数十箭矢飞射而来。
“找死!”
那五人齐齐暴喝一声,其中四人手中刀剑狂舞,就将所有射向他们的箭矢全都打飞,最后一人则是不闪不避,只是双手护住双目,竟然凭此而硬挡。
“铛铛……”
果然,箭矢如中坚铁,分毫不能入。
“果然是精锐!”
苏寒心中赞叹一声,这五人论起本事都不在自己之下,单打独斗,自己就算取胜也难以伤其性命,敢以区区五人就想夺城,果然有真材实料!
“再射!”
这时,正是五人避过箭雨刚刚稳立城头的时候,但这时,苏寒再是暴喝一声。
那五人脸上齐齐露出一抹哂笑,就欲上前杀散苏寒麾下兵卒,但这时,他们齐齐感觉到一阵凛冽的杀机,心头一寒。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夺!夺!”
连续两声,两根粗大的弩箭矢直接就将一个使剑,一个使刀两个好手全都贯穿当场,一箭射穿他们的要害毙命!
弩箭车,守城器具之一。
做为主世界的守城器具自然不可能那么简单,若是仔细看去,不仅那弩箭箭尖锋利之极,上面还有种种纹饰增幅,甚至连制作这箭矢的材料也非同寻常,能大幅度削减内息防护。
可惜这灵县之中只有两架,当然,苏寒其实心中也是庆幸,庆幸自己夺城的时候,采用了取巧的方法,不然这弩箭车对自己同样也是巨大的威胁。
“杀了他们!不要在给他们再放箭的机会!”
见到如此,剩下来的三人都有些心寒,就算那靠着外门硬功的人也不敢保证自己修炼到了能够硬抗这等攻城器具的程度,但面对这时候,他们自然不可能撤退。那修炼了横练功夫的男子就是大声儿道。
“不要管那武道者。杀散这些士兵。将城门打开,我们那么许多武道者足够捏死他了!”
说话之间,三人已经齐齐动手。
这三人的武艺的确十分高超,苏寒手下的兵丁几乎可以说是沾着伤,碰着死,根本不是一回合之敌。
主世界的士兵比起一般剧情世界的士兵在属性上已经是强上了许多,可惜在武道空间当中其实并不以属性来论高低,属性只是自身基础。真正绝定实力的还是各人武艺如何。
面对这情况,苏寒没有上前拦阻任何一人的意思,只是面色冰冷地猛然一挥手。
“射!”
伴随着苏寒的话语,顿时就见数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落,将那三人连同数十士兵同时笼罩在范围之内。
“轰轰轰……”
一阵轰鸣而下,一连砸下了七八块巨石,最小的一块都有磨盘大小。
哪怕是对方专门修炼外家横练功夫,在这样的轰击之下都是支撑不住,被狠狠地压死在了下面。
投石车,同样也是在府库当中发现的守城用具。共有五架。
同样,这投石车也非同寻常。自然有着其厉害。
其实这些守城器具对武将的杀伤不大,甚至武道者在有了防备之后再想击杀他们也不容易。
但谁让苏寒将这些藏在了后方不说,还以自己麾下士卒为诱饵,如此才是一击功成。
当然如此所做,自然颇伤士气,最少这时苏寒麾下士兵的目光都有些不对,看向苏寒的目光中都有一股畏惧。
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诱饵,可以说如此一行事,苏寒手下士兵的士气就此为之不振,甚至出现逃兵都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甚至这时候若不是苏寒让穆念慈在后方持枪监督着,他们都未必会放手投石。
当然,这时候苏寒也该庆幸,演武校场的预设位置虽然只是几天才有,但这个计算却是从建设了演武校场开始计算,同时也还要感谢穆念慈平日间刻苦修炼武艺,并没有半点荒废。
“如何?还有人来试试吗?”
直到这时候,苏寒才再是上到城头,大声呼喝,转眼之间五个武道者当中的精英高手就这样被斩杀当场,让得对方一应人等全都蓦然大惊,面面相觑。
要知道武道空间既然分为了三个不同的国家区域,那么这三个国家区域自然是有争斗,三方武道者之间不说是你死我活,但有机会斩杀对方的时候绝不会手软就是,所以苏寒毫不怀疑,若对方冲杀入城必定会斩杀自己。
可经过这么一来,对方其实也是犹豫了下来。
苏寒太狠了!
若是在与他对战的时候来这么一下,虽然是同归于尽,但在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情况下,自己也是亏到姥姥家了!
谁愿意?
“这……”
刘备见到这情况其实也是犹豫了。
要知道他是前往投奔袁绍,自然带的人越多就越得袁绍重视,而且这些人对他而言可都是自己日后东山再起的资本,每损失一个都会十分心痛。
而打下灵县,除了一些粮草之外,其他的东西,他也是无法可带走,白白损失精兵如此,他也未必是愿意。
这就是苏寒和黄蓉一番计较之后得出的结论,若靠着强来自然不可能,但若让对方知道若强行进攻的结果可能会是得不偿失,那么自然就可以令其退兵离开。
事实也是如此,无论是刘备还是蜀国武道者这时都已经开始犹豫起来。
“该死的混账!竟然还有这样的道理!”
场上的形势很自一目了然,暗中窥视的人自然也看得明白,那厉锋这一次领着帮会私军来解决苏寒,上一次还可以说是不想因此而损耗私军,可这个时候形势如此,就让他坐蜡了,若再次失败,不仅是他抬不起头来,就连厉无飞都颜面受损。
“难道还要我亲自帮忙吗?”
场面一度僵持下来,只有阵阵擂鼓继续轰响,见到如此那厉锋终于是一咬牙,直接就此下着命令
“所有人跟我出城迎战,此战定要活捉刘备!”
厉锋这话自然是一个借口,他的意思就是逼迫苏寒出城迎战,如果苏寒不开城,那么一个怯战的名头也足够他动手了的。
厉锋这么一闹,不仅是苏寒得知,就是连外间的刘备大军也是得知,本来犹豫的心思一下又是转变,显然是要看城中动静如何。
微微皱眉,苏寒直接来到城门口,就见到本来负责守城的士兵威逼着厉锋等十多人不让其近前,而厉锋则是大声嚷嚷个不停。
“你又想要做什么?不怕我直接以军法制裁了你?你们帮会是有大事要做,不敢随意动手,但我可未必是怕,斩了你以后大不了往山林之中一躲,硬挨过时间而已。你们帮会投鼠忌器,我可未必。”
苏寒一见对方得意的眼神就即明白,随即用处传音入密之法,虽然以苏寒的内力,也只能做到当面如此,但也足以让苏寒只对对方说出这些话来。
“不错,帮会私军的确厉害,但我还是那句话,若我拼命我最少能够拼得死你!武道空间之中没有谁比谁傻,我知道你敢进来除了有人保护之外还有底牌。但就确信我没有底牌?保住自己,保住你旗盟的私军,就这样回去,最多小过而已,真的值得拼上自己的性命?”
厉锋外表上的确有些五大三粗黑愣子的感觉,但上一次他就不敢赌,难道这一次就敢赌了?
果然被苏寒这么一吓,对方就有些傻眼了。
不久之前他可才见到五个蜀国武道者轻易被碾杀在此,真的论起武艺,那些人可比他还要厉害。
别的不说,就见到两架弩箭车微微调转瞄准自己,厉锋心中就有些发寒。
他知道苏寒敢。
“嘿嘿……就是连你旗盟长老,就是连你那大哥厉无飞都不愿大动干戈明面来与我一战?你可知道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我有实力与来袭的人同归于尽,不是一个,是几十个,你旗盟损失不起,那倾盟也损失不起,所以你在来时一定受过嘱咐,绝对不能损失手上人手,所以你不敢搏,更不敢赌!”
苏寒的声音又是再一次在对方的耳边响了起来,可听在对方的耳中,这言语直如恶魔之言,声声都说中了他心中所想,张了张口,始终无可反驳。
厉锋的确不敢,一次丧胆,次次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