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两军交战

清晨天还未亮,本来刚入春的天该是晴空万里的天,今日却是浓云弥补,透不出一丝光亮,压得人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而海岳的兵马却是早早便朝着紫玄的城门再进了五十米,两军对恃中,似乎一触即发

只觉得此刻的空气就好似拉满弦的弓箭,两军的士兵都纷纷的紧握着自己手里的武器,紫若叶站在城门上,看着夏止觞身后浩浩****的大军,眸光微沉,一向浅笑的眸子里此刻都是彻骨的寒意。

“弓箭手准备!”紫若叶沉声喝道!四十万的大军,她倒是想试试自己能否靠六万大军打退!

而与此同时木柔星同样注意到了紫若叶的动作,他拉紧马绳,手一挥,士兵们便涌上前,用这坚固的盾形成了一道墙!仿佛坚不可摧!

张宇站在紫若叶的旁边,然后便沉声的喝道!“射!”

千万只箭矢就好似一场雨,直直的朝着海岳急射而去!而海岳那边早就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给本将军挡回去!”木柔星脚尖一点,便从马背上跳起,手臂一捞,便截下了许多的箭矢,在反手将手中的箭矢用内力震了回去!

方向直指紫若叶!

张宇一惊!连忙上前抽出宝剑便是格挡!

木柔星却是微微一笑,他本就没想过能够伤到她,若是凭着区区几只箭矢便想伤到她,那便是不是凤帝了呢!心思几转间,面色却是沉静如水,他手再次一挥!“攻城!”

只要城门被打开!

一切都会变成定局了!

听到木柔星的命令,海岳的军队便是训练有素的往着城门重来,扛着巨大的木桩,扛着天梯!

紫若叶凤眸微微眯起,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却是一直都没有动,她在等!

还剩五米!三米!两米!一米!

“给我泼!”

顷刻间,油的味道便充斥在众人的鼻尖,海岳的军队愣是被人泼了一身的油,不由的愣了几秒之后,便又继续冲上来

不过是油而已!

可是下一秒,却是异变突生!

“射!”张宇再次一声令下,弓箭手便朝着海岳的士兵射去了箭矢!箭矢上面包着点着火的布条!触油即燃!

一时间逞强周围一米,便是一片火海,一片火光,夹杂着海岳士兵撕裂的惨叫!而在此同时,箭雨就好似不曾断绝一般!

木柔星却是轻轻的一笑,“我们在等等,紫玄的箭矢马上就要没了。”是的,不管箭矢有多少,总是会有消耗完的那刻。

“可是夏将军,我们的三千将士!”其中的一个副将咬牙说道,那么那些三千将士是拿来垫底的吗!

木柔星只是冷冷的看了出声的一眼,不带着任何的温度,“这是战争。”战争里,本来就是只有生和死,胜和负。并没有多余的情感。

“皇上,我们的箭矢……”张宇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紫若叶却是阻止了。

“朕知道。”她们的箭矢只能阻挡第一次的攻击,这是她就早就已经想到了,看向坐在马背上的夏止觞。

而这时李将军却是走上前来,“皇上,对方分明是想要拖延时间,对方有四十万大军,而如今不过伤敌三千,此刻我们却是没有了箭矢!后面的战事对我们不利啊!”

紫若叶依旧沉声不语,对于这个结果她也是同样知道,海岳自从刚刚的进攻之后,就继续没有动作。

“夏将军!我们为何还动!现在对方没有了箭矢不是刚刚好趁胜追击吗!?”

“等!”

木柔星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他来到这个战场是为了什么?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而半晌之后,木柔星却是说出了让所有人都不解的话,“原地扎营!”

什么

副将和士兵们都对她们夏将军的命令弄的一头雾水!为何战争才刚刚开始便要扎营?而不是趁胜追击!?

“难道你们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是!”

即使不解,可是还是执行了!而更不解的当属紫玄的士兵们!海岳怎么开始扎营了起来,好似刚刚的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而在城墙下面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又在告诉她们,这一切不是梦!

“海岳到底想做什么?”张宇奇怪的问道,本来以为会是有一场硬战,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就好似……对方根本没有斗志在战场上一般!

而果然海岳一直到日落西山还是依旧动也不动,依旧扎营在原地!

“皇上!你觉得海岳的主将到底是想做什么?”李将军问道。只是此刻的李将军看上去却是有些漫不经心,好似在想这别的事情一般。

“朕不知道。”是的,就连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好似根本不想打这场战一般。而紫若叶此刻却是在等另一个消息。

“敌不动,我不动!”

而李将军点点头之后,就走出了屋子,紫若叶眸光一闪,转头对张宇说道,“今天晚上看紧了海岳的军队!”

等到张宇出去之后,暗影这才显现出身影,“主子,计划已经在紧密的进行了!”

紫若叶把玩这手中的小酒壶,笑的漫不经心说道,“嗯,小心为上。”就在她从紫轩帝都起程的同时,暗影早就已经带着从凌柔念手中换来的密道分布图前去海岳的皇宫了。

明里不敌!而暗里却是先攻下他们的主城!

而海岳不知道是太过自信还是故意为之,四十万大军里面包括精锐部队和普通的军人,所以此刻的海岳就好似掏去了心的空壳,只要抓住核心,那么这场战不战便胜!

她唯一需要做的,便是拖!

而在接下来的长达一个星期之内,海岳和紫玄两军就互相试探,海岳时不时的发动攻击,而紫玄则是时不时的发动偷袭,这个诡异的局面一直到一个月之后还是依旧持续着

而被这种蜗牛一般的速度弄的早就不满的海岳军队,更是不只一次质疑过她们的将军的决定,这种久攻不下的局面若是一直持续下去,她们海岳的军队的士气定是会大打折扣。

“尊主,属下不明,为何我们这一个月都未有前进?”

木柔星的眉轻轻的一挑,褪去了繁重的盔甲,此刻的他又恢复了那妖娆的红莲摸样,犹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着淡淡的光泽,好似宇宙一般的幽深,只是看一眼便可以让人连魂都失去,他轻吟浅笑,“本尊就是喜欢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呢。”他喃喃的说道,好似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满是满足的笑意。

“可是尊主……”那人还想在说些什么,这根本和他们的计划大相径庭,难道为了一个女人,他们就要放弃十年的计划吗?

或许是察觉到那人的气息,木柔星危险的眯起自己潋滟的水眸,里面犹如琵琶湖一般的平静下确实暗潮涌动,木柔星再次说道,“本尊自有打算。二皇女可是找到了?”

黑衣人身子一顿,然后有些颤抖的说道,“回尊主,属下无能,未能找到二皇女的踪迹。”那二黄女就好似滑溜的泥鳅一般,每每有了一丝的足丝马迹,便再无踪迹了。

“记得。”木柔星走到那人的面前,一张连曼珠沙华都无法比拟的容颜上满是媚人的笑意,他笑的危险,可是依旧让人窒息,水润的唇瓣轻轻的一开一合,“记得要把手上的事情结束之后才来质问本尊主。”

黑衣人闷哼一声,“谢尊主不杀之恩。”说完便闪身消失。

殷红的红袍上面绣着怒放的红莲,金线镶边的花瓣上更是折射出妖冶的魅惑,可是无论衣裳多么的华丽,都比不过那人的魅惑,红袍一卷,好似水波一般散开,却让人觉得这漆黑的夜里,太过显眼的红色显得越发的落寞冷清。

三千墨发柔韧如丝,一半的头发随意的扎起,慵懒的靠在树枝上,遥望着不远处的城墙,他喃喃的说道,“那个女人,这时在做什么呢?”

上官朦随着她一起来到了军营?还是军师?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黯淡了周围的月华,他靠在树干上,撑着自己的头,果然是个奇怪的女人

。竟然让自己的夫郎跟着一起来么?只是思绪几许,木柔星便知道紫若叶这番做的用意。

“真是个危险的女人。”他唇角依旧是为褪的笑意,眸光一直守着那扇紧闭的城门,他看不见她,或许她也看不见他。

他不自觉的缩了缩自己的身子,然后却不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明明心是冷的,为何还能感觉的风的寒意。”这听上去多少有点讽刺。宽大的红袍滑落一边,他不在意的拉了拉,便回到营地里。

夜色早已深,紫若叶站在兵力分布图的旁边,凝眉深思,海岳大军后面便是万峰山,周围是山地,“暗影,凤族的人如今到了哪里?”

“如今已经快绕道海岳大军的身后了。”

眸光一闪,紫若叶轻轻的勾起唇角,“好!希望澜歌给我的药能够派上用场。”临走前,澜歌给紫若叶塞了一堆的药,其中有见血封喉的毒药,也有一沾即倒的迷药。

这次的确是她手里的七万人,正在赶过来的三万人以外,便是她们紫玄所有的兵力,可是她却是还没说出在海岳的隐秘力量,凤族的人……这些战力呢!

竟然不能一下子全都一网打尽,那么便慢慢腐蚀!看看是她们四十万大军能拖还是拖得过区区十万人的紫玄!她带领的这十万大军,包括她自己不过是个引而已。

“海岳那边如何?”

“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动向。”

紫若叶微微皱眉,“夏止觞到底在想什么?”她疑惑的自言自语,然后再次问道,“朦儿他们呢?”

“如今已经到了宁城周边。距离到达这里还需要一个月余。”

“这样啊……那么我们便等吧。”说完便从怀中拿出小酒壶,豪迈的喝了一大口,然后看向暗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许和云贵君他们说出一个字。”

暗影暗自抹汗,点点头退下了。四十万大军在跟前结果自己的皇上竟然担心的竟然是她去告状吗……她该怎么说自家的主子?

而远在京城的皇宫内,柳清幽坐在御书房内,看着一本一本的奏章,十分的专注认真,时不时批注,然后便放在一边,若是大臣们知道她们每天的奏章竟然是凤后批阅的,怕是又会弄出一番说法来

可是今日的京城下棋淅沥沥的小雨来,一片云雨朦胧的景色,雨水拍打在砖瓦上,池塘内,树叶上,汇成一到轻快的旋律。明明是同一片天,却是两种不同的天气。

看着外面的雨景,柳清幽批阅奏章的手却是慢了下来,不由的出神,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不知道死混蛋如今怎么样了?墨水在宣纸上晕染开来,染开了一大片墨色。

“怎么……又想她了?”柳清幽闻言抬眸看去,云凝轻笑着走进御书房,一身粉衣犹如三月的粉桃,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却透出淡淡的媚色,让人一看便是心都醉了。

收起自己的伞交给五儿,云凝走进,随手便拿起一本奏折,眸光却是冷然三分,“吏部尚书如今这个节骨眼竟然还想从国库捞油水?”

柳清幽放下毛笔,清雅幽然的容颜里同样是淡淡的冷意,笑着说道,“是啊,那群人以为死混蛋不在便可以为所欲为了。”虽然明面上是母亲管理这些奏章,可是每本奏章都是他过目的。看到这群饭桶,在这等时候还想着如何炸油水,简直是气死他了。

“先不说这个,安儿呢?”

对于这个第一个出生的宝宝,他们每个人都是极其喜爱的,就连一向清冷的澜歌,都会时不时的来看上一番。一提到唯安,云凝便褪去了一身的冷意,柔和的就如三月的春风,“此刻在奶父那里。”

“你今天来,可是死混蛋有什么消息了?”柳清幽笑着问道,云凝的身份自从他们知道了,倒是没想到身前的人竟然是桃妖的主子呢,更是几乎捞尽天下财的医圣堂的圣主。

“皇上此刻已经到了边境了,一切安好。”他轻轻的说道,得知消息时,他将那张纸条看了不下十遍,这才放回去。她安全,便好。

而这时左儿却是一脸苦色的走上前来,朝着柳清幽和云凝一拜之后这才开口,“凤后,云贵君,皇子他出城了。”

云凝和柳清幽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柳清幽有些闷闷的说道,“澜歌到是自由

。可以随便离开,等那个死混蛋回来看本宫怎么砍死她!”

云凝上前安慰道,“澜歌的武功相对我们几个都是极高的,他定是去寻皇上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其实就连他,也快在这个皇宫内待不住了。

左儿今日起来,便发现一直随着澜歌的焦尾琴不见了,就连人也不见了,就知道澜歌定是谁也不告诉就离开了。

“死混蛋可是知道你另一个身份?”柳清幽突然有些好奇的问起?要知道死混蛋前段日子为钱可是十分头疼呢?却是不知道她面前就有个金库么?

云凝宛然一笑,笑容带着三分的神秘,“皇上怕是还不知道吧。”毕竟他从未透露过,那人对别人向来是聪明的很,可是却从未用在他们的身上,所以想来也是没有多做研究。

“原来还有死混蛋不知道的事情?”柳清幽笑的开怀,“吏部尚书想从本宫这里拿钱,本宫就让她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柳清幽清冽的眸子闪过寒光,吏部尚书的结局便已经注定了。

“明明是可以让丞相的事情,你可不必拦下的。”云凝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眸底却是淡淡的笑意。

柳清幽闻言一红,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那混蛋一向小气,若是让她知道吃亏了,怕是心理会不好受。”想当年,就连李玉的那么几只破簪子她都要。

可是云凝眸中的笑意却是让柳清幽越发的不自在,他轻轻咳了一声,“好了,你快点过来帮我。”

云凝却是放下茶杯,摇摇头说道,“今日怕是你要自己忙了。我一会有事。”说完便离开了。

柳清幽只好继续自己批阅起奏章起来,他们每个人都想去到紫若叶的身边,可是为了她,却又安稳的待在京城内,只为了能给她一个后顾无忧的紫玄。

------题外话------

我……我有罪。你们打吧,骂吧,随便鞭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