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看来她要对雪落的一生负责了,是她害了雪落。

“没什么,我也做过这样的梦。”哄着她只说那是梦吧,这样才不会带给她心灵的伤害。

“哪有梦这么吓人的,吐了我一脸的血呢?我醒来的时候照着镜子还真发现脸上有一滴血,小姐,你说怪不怪?”

“什么?有血?”这倒怪了,干吗吐血呢?

“真的有啊,小姐。”

“你接着说给我听。”

“梦里我也不晓得我到了哪里?好象经过了一座庙,我闻得佛香,然后就不知道是哪里了,有水声,好象在一座山里。”

是了,雪落没有去过竹屋,所以她不知那竹屋的所在。

“没事的,梦里都是梦着古怪的地方。”安慰着她,不要让她胡思乱想才好。

“我躺在一张**,身子软软的,然后,有人过来,解了我的衣衫……”。雪落突然不说了,一脸的羞意。

“然后呢?”伊璃已解其意,她也曾是置身其中,不是吗。

“然后,我身上一凉的时候,突然那人止了动作,好久静无声息的。然后,一口血尽数喷在我的脸上,好赅人啊。”

“你看到喷血?”为什么她只有梦,就什么也看不到呢。

“没有,是感觉到那粘粘绸绸的血落在了脸上,再加上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脸上的血迹,所以才想到那是血啦,真的很吓人啊。”雪落说着,小脸已泛白,仿佛那经历又在上演一般。

轻轻吐了口气,雪落她没出事就好。

“没事了,只是梦而已,丫头不用怕的。是不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是啊,小姐怎么知道?”

“做了梦没睡好,大抵都是这样了,去补一下睡眠吧。”

“是啊,真是好奇怪的梦了,如果不是我醒来的时候还睡在小姐的**,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这丫头又在想七想八了,我去忙了,你也去睡一下吧,上午不用侍侯着了。”

出了门,心里有些不自在,难道还真象黑衣人所说,如果不嫁了他,她的梦魇就会继续吗?

心情有些郁闷,子淳,到底是不是你呢?

而黑衣人,又到底是谁呢?

想到头痛,甩甩头,除了继续烦闷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去找子淳问个究竟,可是想起了那梦中的情景,她却没了勇气,羞于去见他了。

算了,先把香间坊整顿好,再去理自己的事吧,她的房间是断不能再睡了,躲一时是一时吧。

来到帐房,先生早已备好了帐请她过目,有一些帐她还是要理清楚才好,这样才有助于她日后的管理,不然被人卖了还要傻傻地帮忙数钞票呢。

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瞧着帐簿,门外静静地,还早着,醒来的人极少。

正看到兴起上,有一抹阴影投注在帐簿上,自然而然的抬头一看,该死的,怎么又是他……

那黑衣颀长的男子被他自己笼罩在黑色的蒸腾中,黑衣黑发,只除了那张脸稍显正常的肉色外,他全身都充满了一种仿如地狱使者般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