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总,你原本还有一个早会,我已经通知他们取消,改到下午了。”莫铭玄知道柯冧祺已经明白了意思,既然无力改变,那也只能接受,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莫铭玄的话让柯冧祺一下子从原本的思索中抽身出来,“好,那便麻烦你了。”说着,要起身去收拾洗漱,打算下午的开会。莫铭玄见柯冧祺要起身,急忙上前相扶,但是却被柯冧祺拒绝了。“我还没那么弱,而且睡了那么久,我已经好多了。”
柯冧祺虽然还是笑着说着,但是莫铭玄还是撒开了手。柯冧祺抬头看向楼上,像是在小森房间的方向。不知看了多久,终是走向了别处。
下午的会不过还是照例的几个事情与问题,所以柯冧祺就早早地回去了。当自己回去的时候,客厅还是空无一人,应该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早回来。不过这样也好,柯冧祺正好有事想和小森谈谈。因为多番缘故,自己还没有和小森好好谈谈这件事情。
因为昨天的事情,所以小森和学校请了一天的假。这个时候,小森已经醒了过来,正在桌前温习着明天的功课。不过小森是真的很聪明,即使没有去上课,看着同学的笔记,还是能很快知道这节课的重点知识。
或许是柯冧祺的动静过大,也可能是小森实在过于机警,当小森听见了逐渐慢慢上楼的脚步声之后,下意识的开始慌张起来。因为这个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那是柯冧祺的脚步声。他没想到柯冧祺会这么早回来,更想不到该以什么面貌见他。
小森猛地一站起来,手足无措的来回走了几下,脑中快速风暴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装睡来得最为靠谱。于是急忙跑向床,掀起被子,也顾不得自己还穿着衣服,就躺了下去。
只是小森还是没算到柯冧祺的速度,小森才刚躺下去,柯冧祺已经就进来了。所以,即使小森很快闭上了双眼,但是柯冧祺还是将一切看在了眼里。看着小森装睡的样子,柯冧祺不禁微微勾起了嘴角。但是,自己并不打算戳穿。
柯冧祺慢慢走近,坐在小森的身旁。看着小森的眼皮因为紧张而不停地抖动着,就知道小森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但是,柯冧祺只是打算在小森的身旁,诉说一些自己的想法。
柯冧祺动情地伸出手,轻抚在小森的头发,极尽温柔。“小森,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孩子。你也是因为太爱妈妈了,我知道的。”柯冧祺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直直地击在小森的心房。小森的心一下子柔软了下来。
柯冧祺还没有说完,“小森,你要相信,我虽然可能不是个非常称职的爸爸,但是,我会努力让你感受到我的用心,和给予给你的爱。”说道这里的时候,柯冧祺也一度哽咽。因为只要一想到自己空缺了小森人生的前八年,就不自觉感到伤心,
柯冧祺不怪别人,因为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的错误,导致了这和遗憾终生的憾事。他知道,即使自己再怎么努力弥补,还是永远无法将时光倒退到那一年。
“我虽然缺席了你人生最重要的八年,天知道我是多么希望挽回这一切!但是,即使我再怎么厉害,在面对时间上,我依然是无能为力的。”柯冧祺说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有了些许眼泪。而小森也不禁鼻尖一酸。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父子连心”吧。
只见柯冧祺继续说道:“所以,我只能倾尽我的所有,来对你好。这是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也是是我想了那么多办法中,唯一一个能补救我之前的过错的。”
话至此处的时候,小森已经忍不住,双肩开始抖动起来。眼眶开始慢慢发红,在眼角处淌下了一行泪水。热泪滑过小森有些微冷的皮肤,才使得小森惊觉自己的哭泣。
但是,柯冧祺并没有发现这些,他此时也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他还有好多话要对小森说,“小森,爸爸之前的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在骗你。我会永远做你的大树,为你遮风避雨。我也永远不会背叛妈妈,还请你放心这一点。”
柯冧祺也实在想象不出来,还有什么人能够代替严箐,住进自己的心里。如果真有那个人,那么他乞求老天,永生不要和那个人见面。
“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和妈妈只见发生的事情,所以,不知道爸爸对妈妈的感情有多深。”柯冧祺说道这里,脸上仿佛带着微笑,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像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些往事。比如初次的见面,又再若严箐甜甜的微笑。
“尽管还无法确认妈妈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但是爸爸还是会不断去探寻,直到找出真相为止。在此之前,请相信爸爸,好吗?”柯冧祺像是在询问道。
“但是,作为爸爸,还是要告诉你,不要因为一时赌气而离家出走,甚至做出更加伤害到自己安全的事情,知道吗?”只见柯冧祺将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因为你这样不仅是伤害了你自己,你还伤害了所有爱你的人的心!”
“你如果心里有什么怒火,大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但是,你绝不能再做出像昨天这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有多担心你?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我都不敢想象我会疯到什么地步!”柯冧祺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说道。
柯冧祺知道,自己的身边本身就存在着很多腥风血雨,甚至想避免都避免不了。当初,就是因为想保护严箐,才假装狠心将她赶走。
因为即使自己再怎么维护周全,也有可能会疏漏的地方。现在的这件事,自己极度怀疑与某些人撇不清关系。但是,奈何实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