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已经被刚才的杀戮吓破了胆,恐惧地看着带着面具的陆逸飞。

陆逸飞见老僧不张口,对徐良使了个眼色。

徐良往老僧的口中喂了一颗药丸。

不一会儿,老僧就疼得在地上开始翻滚。

“疼吧?这是我研究出最新的药丸,让人吃下后能够感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你越是叫,我越感到兴奋!”徐良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老僧,满脸兴奋地道。

戴着面具的陆逸飞冷漠无情,对这一切不为所动。

老僧终究忍受不住徐良喂下的药丸的折磨,乞求能赐下丹药。

陆逸飞示意,徐良这才喂了老僧解药。

老僧吃下解药,肚内的疼痛有所缓解,这才开口道:“这佛殿下面放着我们收来的罂粟,还请大人从轻发落!”

罂粟?

这佛殿下的秘密是罂粟?

陆逸飞快步来到大殿,按照老僧交代的机关,轻轻地挪动了供奉鼠仙的神龛,在鼠仙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

陆逸飞和徐良进入后,的确闻道一股扑面而来的腐肉臭味,洞中还有两名壮汉在守卫,但都不是徐良的对手。

陆逸飞和徐良在这地下查探了半天,整整有二十多箱的罂粟,怪不得这些家伙要拼命。

这二十多箱的毒品,恐怕判处这老僧一个腰斩都不为过。

谁能想到这鼠仙的下面是隐匿毒品的窝点?

陆逸飞和徐良从洞里出来,看着大殿上单饿鼠仙神龛,陆逸飞将这鼠仙的神龛从大殿抱了了出来。

老僧惊恐的看着抱着鼠仙神龛的陆逸飞:“不可渎神啊!不可渎神啊!”

陆逸飞扫视一圈夜无枭的弟子,当着众人道:“我夜无枭连死都从来没有怕过!怎么会去拜一个区区鼠仙!”

“啪!”

陆逸飞将鼠仙的神龛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这等为毒害民众的毒品作庇佑的邪神,就应该毁去!”

老僧颓然地坐在地上,嘴巴里嘀咕:“完了,完了,鼠仙一定会降下惩罚的!”

陆逸飞不管老僧,命令弟子们将那二十几筐罂粟全部都搬运了出来,摆在大相国寺的院子中间。

“明天,我要当众硝烟!”

夜无枭的弟子们眼中都充满崇拜的看着自己的掌舵人元飞。

作为最大的杀手组织,夜无枭有着严格的纪律,但是掌舵人的权威是毋庸置疑的,夜无枭也一直奉行着为民除害,为国为民的宗旨,坚守这自己的底线,所以夜无枭的弟子都很崇敬自己的掌舵人。

他们一听掌舵人元飞又要当众硝烟,这样的壮举,怎么能不对自己加入的组织心生自豪?

陆逸飞让徐良遣散了夜无枭的弟子,徐良为了老僧不泄露自己和陆逸飞的身份,给老僧喂了哑药。

京都府尹的人接到有人报信,马上也赶来了大相国寺。

风捕头和陆逸飞在天香楼见过一面。

“郡主驸马,我们今日又见了。”

陆逸飞看到风捕头也是客气恭敬的叙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并提议当众硝烟。

风捕头当然赞同,如今的陆逸飞可是有大理寺司直的官身,他作为上级部门,有什么意见,京都府尹自然要积极配合。

当风捕头去查看死去的二十几人的尸体时,他的内心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这二十几人看体型,身手很是不俗,竟然被残忍的杀害在了大相国寺,甚至这二十几人的死状称为惨烈也不为过。

就是自己带着的这一种捕快也很难轻轻松松地拿下这二十几人,要知道,这些可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毒贩,而陆逸飞身体柔弱,加上他的随从,竟然轻松地将这伙贼人搞定,两人的身上没有丝毫的伤痕,这让风捕头对这两人的身份多了一丝怀疑。

再看匪首老僧,一脸颓然,显然是受了非人的折磨,一个小小的郡主驸马会有这样的手段?他背后又有着谁在撑腰?

想到这里,风捕头已经汗流浃背了。

风捕头也对陆逸飞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起来。

“大人,这些尸体如何处理?”风捕头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风捕头,这功劳可不小啊,你就说你们京都府尹全力绞杀,一番打斗后斩杀了贼人,破坏了贼人的窝点,并查处了罂粟,这个功劳记在你的头上!”

“大人,这可是你的功劳,记在我们的头上,我心难安啊!”

陆逸飞没想到这风捕头为人还有些正直,他不禁对风捕头多了一些好感,他道:“这个功劳不下,朝廷要是有赏赐,你给你手下多分一些,我现在在查黄侍郎的案件,要是缺人手,还请风捕头鼎力相助……”

陆逸飞有自己的考量,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自己夜无枭的身份很可能暴露,但是查案件夜无枭的人手又不能放在明面上,干脆做个顺水人情,将这功劳送给风捕头,自己要是差遣他,或者使唤他的手下,也好开口一些。”

陆逸飞这样慷慨,让风捕头心生感激,毕竟捕头和捕快的工作说白了就是刀尖舔血的工作,手下的弟兄都有家室,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自己的过得更好一些才来当差,这么大的功劳,赏赐一定也不少。

“那风某就领下这份功劳了,我们兄弟们也会记着大人你一份情,但凡吩咐一声,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陆逸飞和风捕头商定第二天硝烟的事,便和徐良往天香楼而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的更夫在街道上行走,陆逸飞和徐良跟在身后。

一行车马夫,蒙着面,穿过长街匆匆离去。

就在这时,一位蒙面看不清脸的人手拿一把七尺长剑挡在路中央。

“不想死的,赶快滚!”

那人对更夫喊了一声,更夫吓的大叫一声,连忙逃走。

长街之上,月光如水般洒落,三人的影子投影到了青石板上。

“夜无枭?你们是夜无枭?”

那人声音冰冷,手中的剑在颤动。

就在这时,一股酸臭味道袭来,一个身形邋遢的老者横在了那人的眼前,一手一个破碗,另一个手拿着一个竹杖。

老乞丐背对着陆逸飞,对着拿剑之人道了一声。

“二贼,许久未见,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