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新带着宛如到了医生办公室,医生和护士都还没有下班,见宛如来了,都热情的打着招呼,宛如微笑着点着头,跟着孙建新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孙建新关上休息室的门,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我说你昨天火气怎么那么大,原来是为了程浩伤心呢。”

宛如沉默着看着他,听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孙建新嘲笑似的看着她说:“怎么了?是不是又累得不想说话了?”见宛如一脸的防备,他又笑着说:“放心,我没有不高兴,他都那样了,我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宛如听出了他话里的讥讽,气得一转身,想出去。孙建新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放柔了声音,哄着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知道你关心他,心疼他,我不戳你的心尖了。”

“孙建新,你……”宛如气得想骂他,孙建新却猛的用嘴覆上她的唇,将她的话堵在喉咙里,直到宛如停止了挣扎,孙建新才放开宛如,还是用那温柔的声音说:“老婆,别生气了,你妈还等着咱们回去吃饭呢。”

宛如突然有一种如鱼梗在喉的感觉,她厌恶的瞪了一眼孙建新,转身出了医生休息室。外面的一名小护士热情的说:“林小姐,要走了吗?”

宛如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快步走出医生办公室,跟在后面的孙建新一脸尴尬的解释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然后他安慰似的拍了拍那小护士的肩膀,快步追宛如去了。

“不就是有个当局长的爸爸吗?有什么牛的呀?”小护士不高兴的说。

一名医生接过话:“早听说这位大小姐脾气大的很,我看小孙可是有得受了。”

先跑出来的宛如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孙建新跑过来,两人一先一后坐上去,出租车一溜烟的向林家驶去。

到了林家,宛如一句话没说就跑上楼去了,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卧室。宛如妈妈迷惑的看了看后进来的孙建新,不解的问:“这又是怎么啦?”

“妈,这、这,宛如她心情不好,没事,没事。”孙建新陪着笑脸说。

“什么事心情不好呀?那也不用一回来就耍性子呀。”

“这个,程浩住院了,在我们医院,所以,宛如心情不好。”孙建新吞吞吐吐的说。

“程浩?他们还有联系?”宛如妈妈瞪大了双眼,立即问。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宛如这两天都在医院照顾程浩。”

“什么?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得避嫌呢?程浩什么病呀?”

“在工地受伤了,伤到了脊椎。”

“啊?严重吗?”

“嗯,挺严重的,瘫了。”

宛如妈妈惊讶的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然后,她理解的拍了拍孙建新,安慰似的说:“毕竟他和宛如有过感情,你理解一下,宛如这孩子特重感情,心里难过是必然的,过两天就好了,你让着她点啊。”

“我知道,妈,您放心,我不会怪她的,我已经答应她,只要程浩还在医

院,我会帮她照顾的。”孙建新说。

“嗯,好,好,唉,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宛如妈妈心里也是一阵难过,但对宛如如此在乎程浩,她心里又觉得亏欠了孙建新。

吃晚饭时,宛如始终冷着脸,孙建新陪着小心似的,一会为她夹菜,一会为她添汤,宛如却每次都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宛如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暗自叹气。

吃过饭,宛如不想回去,宛如妈妈拒绝的说:“回去吧,哪有新婚总住娘家的?等妈妈把你那房间装修一下,换一张双人床,你和建新再回来住,听话。”

临出门时,宛如妈妈又拉过孙建新,说:“这孩子愿意钻牛角尖,你让着她点,别跟她一样。”

“妈,你放心,我会的。”孙建新宽容的笑着,这让宛如妈妈放心不少。

当天晚上,林父回来后,宛如妈妈说:“程浩受伤了,就住在建新他们医院,听说很严重,伤了脊椎,瘫了。”

宛如爸爸也吃了一惊。

宛如妈妈说:“你看看能不能给他办转院,转到北京或上海,总之,不能让他再住在建新他们那了,宛如这几天象丢了魂似的,天天在医院,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明天问问情况,宛如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唉,建新没说什么吧。”宛如爸爸问。

“建新那孩子倒还通情达理,还说帮宛如照顾程浩呢,可是我看宛如的心又跑程浩那去了,你没看见,今天晚上来吃饭那小脸阴的,就象对建新有多大仇似的,弄得建新小心翼翼的不敢说话。”宛如妈妈说。

“宛如这脾气呀,都是你惯的,我看以后建新会让她欺负得抬不起头来的。”宛如爸爸摇着头说。

“你就没惯?嘁。”宛如妈妈不服气的瞪了老公一眼,不悦的说:“赶紧把程浩弄走,宛如那有我来管,不用你操心。”

宛如和孙建新回到家,气氛徒然紧张起来,孙建新不再沉默,终于不可抑制的爆发了。

“你摆个臭脸给谁看?看程浩瘫了你难过,是不是?”孙建新大声说。

宛如鄙视的看着他,不屑的反驳他:“孙建新,你累不累呀,从离开医院到现在,三个多小时了,你终于忍不住了?”

“林宛如,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程浩他活该,他睡了我的老婆,他活该遭此报应。”孙建新恶毒的说。

宛如气得嘴唇发颤,她厉声说:“孙建新,不许你侮辱我,侮辱程浩,我们是清白的。”

“清白?你也配说清白?那你说,你的**给了谁?”

宛如不怒反笑:“哈哈,孙建新,你真是个混蛋,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为了那个**女膜跟我没完没了,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我们离婚,你去找个有处女膜的。”

孙建新气极败坏的说:“你别总拿离婚吓唬我,我们才结婚几天,你就想着离婚,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好,孙建新,既然你怕现在离婚丢

人,那我们可以再等些日子,半年,半年以后我们离婚。”宛如转身向门口走去。

孙建新一步跨上前,拽住宛如的胳膊:“你去哪?又要去陪那个程浩?”

宛如轻蔑的看着他说:“孙建新,瞧你那点出息,放开我,从现在开始我回我妈家住,你以后少管我。”

孙建新气得双眼冒火,他恨恨的看着宛如,双手情不自禁的握成拳头。宛如高傲的扬起头,直视着孙建新的眼睛说:“孙建新,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信,你可以试试。”

孙建新瞪着宛如,却真没敢把拳头落在她身上,而是狠狠的砸在宛如身后的门板上。宛如挣了挣胳膊,厉声说:“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孙建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还怕疼吗?你还知道疼吗?”

“废话,你放手。”宛如毫无惧意的迎着孙建新带着怒火的目光,挑衅似的看着他。终于,孙建新在宛如强大的气势下落败了,他颓废的放下手,将高大的身体靠向墙壁,他用怨恨的目光看着宛如,恨恨的说:“你行,你厉害,我是不敢打你,我拿你没辙,你爸妈一句话,就能让我无立足之地,但是,林宛如,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的,我会让你求我的。”

宛如鄙视的看着他,用嘲讽的口吻说:“孙建新,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你真没有什么地方能让我瞧得起的,亏你站直了还是这么大的个。”

孙建新被宛如挖苦得恼羞成怒,他一把将宛如拎起来,扔在**,然后扑上来压住她。

宛如立即戒备的用手挡住他,大声说:“孙建新,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告你强奸。”

“什么?你是我老婆,这是你应该尽的义务。”孙建新犀利的说。

“你上过学没呀?你懂法不?你白痴呀?”宛如连珠炮似的骂着。孙建新还真被她吓住了,一时怔在那,宛如趁势把他推开,翻身下了地。

孙建新气恼的说:“你不用走,我走。”他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一摔门,走了出去。

夜里的寒风比白天的更刺骨,夹着哨声从孙建新耳边呼啸而过。孙建新觉得自己就快要被心中的那团怒火烧化了,强烈的愤怒使他急切的想要呐喊,想要发泄。他的自尊心被林宛如重重的伤了,他不敢打她,他不敢碰她,他拿她就是没有办法,他就是被她压得死死的。他恨自己的懦弱,他也恨自己的无能,当年他缠着父亲去学武术,就是不让人站在他头上,文的武的,他都不要输给别人,也不许自己输给别人,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瞧不起他,至少不敢有人当他面说瞧不起他,可是宛如敢,那么清清楚楚的说瞧不起他,可是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知道,他怕的不是林宛如,他怕的是她的父母,无论是她的父亲还是她的母亲,只要他们一句话,那他这些日子的努力就白费了,而且很有可能前途尽毁。他不能让宛如的父母知道他对宛如的不满,宛如是他一步步走向仕途的台阶,宛如是他走向成功的筹码,他不能放弃她,绝对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