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宛如喉咙里迸发而出,宛如那柔嫩的娇躯上,顿时出现一条血淋淋的血痕。
孙建新这两天的心情是出奇的郁闷,冬冬被宛如打了,他很生气,可是当时他还是有理智的,尽管李妍的话和父亲的话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他还是想到宛如平时对冬冬不错,并没有要虐待冬冬的意思,所以虽然他心里对宛如打冬冬这件事耿耿于怀,但理智却告诉他,并不能全怪宛如,所以他对宛如发了一通脾气后,便想息事宁人。可是今天,他一听宛如说,冬冬被李妍接走了,他心里便有一股火从隐隐升起,只是他隐忍着。他看似若无其事似的带着宛如参回晚会,其实心里却已是极其的烦躁。
当他看到宛如和沈曲国两人在说笑时,心中那股怒火象是突然找到了个出火点,腾的就燃烧了起来。几年前,宛如和魏洪宇的事瞬间就浮上他的心头,想象着宛如肚子里怀着别的男人的骨肉,想象着宛如给李妍出主意以达到和他离婚的目的,想象着他被孙父发配到那边远的小县城,想象着父亲中风时他远在他方却赶不回来……
他强忍着心中的那股复杂的情绪,周旋于人群中,偏偏在告别时,又看见沈曲国亲吻宛如的手,而宛如那一脸羞涩,在他眼里就成了一根已经点燃的导火索。
当她看到宛如那柔嫩的肌肤,精美的曲线,突然象是看到宛如蛇一样的扭动在别的男人身上,他愤怒了,他发狂了,他心中竟然涌起一种毁掉这种完美的念头,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挥起了皮带,带着他的愤怒,带着他的嫉妒,也带着他对宛如的占有欲望,他狠狠的抽了下去。
在宛如那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中,孙建新感到了释放的快乐,心中的郁闷和愤怒随着那一声声叫声竟然慢慢的释放出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变得轻松起来,他象找到了一个新的发泄途径,尽情的渲泄着,他面对的好象不是一个血肉之躯,而是一个供他出气的**。他听不到宛如的哭泣,也听不到宛如的哀求,他感到的只是那飞跃在他体内释放的快感。
直到宛如再也发不出声音,软软的垂下满是汗水和泪水的头,孙建新才象猛然清醒了似的停住手,他喘息着看着浑身是血的宛如,象是才从睡梦中醒来似的,惊叫一声:“宛如!”
他扔掉手里的皮带,急急将宛如放下来,看着血人似的宛如,他一时吓得双手不知道该往宛如身上哪放。
“宛如,宛如……”他总于用手捧起宛如软绵绵的头,急切的呼唤着。宛如软软的,好象没有声息了似的,“宛如,宛如,你醒醒,宛如,你不能死呀。”
孙建新害怕了,他怕宛如真的就这么死了,那他怎么办?怎么向林家交待?怎么向于红交待?又怎么向女儿交待?
泪水就那么顺着孙建新的脸上流下来,流到宛如的脸上。
孙建新匆匆的将宛如抱起来,快步进到卧室,把宛如轻轻的放到**,拿出家里的急用药箱,小心翼翼
的开始处理宛如的作口。
他没想到,宛如身上的伤会是他的杰作,他愕然的看着宛如身上纵横交错的一条条血痕,他震惊了,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是他做的吗?不可能,不可能。他惊慌失措的摇着头,喃喃的说:“宛如,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身为医生的他,检查出宛如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内腑,这才稍稍放了心。他小心的给宛如穿上宽松的睡衣,又给宛如挂上点滴,然后默默的坐在宛如身边,心痛的看着宛如。
自从进了于氏,孙建新其实并不开心,他希望自己在商界能站稳脚跟,他希望借着于红和宛如这两块跳板,让他能再次有所作为,经营一家医院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雄心,他的目标是站在世界的最顶峰,然后俯视大地。他努力的替宛如打理着公司,努力为公司赚取利润,可是在外人眼里,他只是个依靠老婆向上爬的小白脸,他努力想要改变人们的想法,用他的威严,用他的智商,用他的才智,他在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尽管那些人笑称他为孙先生,可他在人们的眼中看到的还是轻视和不屑。他郁闷,他苦恼,甚至他痛苦,可他就是超越不了凌驾于他之上的林宛如。他之所以进入林氏,就是想证明,他比宛如强,他可以比宛如做得更好,宛如只是有个高贵的家庭,有个开公司的阿姨而已,可是,无论他再怎么证明,他只能是宛如的助理而已。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今天突然得到了释放,但等他清醒过来,他才发现,他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宛如不仅仅是他孙建新的老婆,还是林家的掌上明珠,是于氏公司的副总裁,而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助理而已,没有林家的扶持,他将一无是处,无论他再有才能,无论他再有报复,他只能是依附于林家的一个棋子,任何一个人知道了此事,都不会轻易饶过他。
他看着还昏迷的宛如,心疼早被一种被剥夺的恐惧所代替,眼前的宛如,就如同一颗炸弹,如果一旦引爆,那他孙建新将永无出头之日。
宛如一直昏睡着,孙建新则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那点滴一滴一滴的滴进宛如的血管,就好象他的思绪被一点一点抽走一样。
宛如是在凌晨三点多苏醒过来的,浑身刀割一般的疼痛,令她忍不住呻 呤起来。孙建新一直坐在宛如身边,听到她发出声音,忙问:“宛如,你怎么样?”
宛如艰难的睁开红肿的双眼,看见孙建新的脸就在自己眼前,她反射般的叫起来:“啊,不要打我了,我错了,不要打我了。”她用双手环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不停的向后挪着,然后缩进床角,已经肿胀的双眼又渗出泪水。
“呜呜,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再打我了。”宛如用已经沙哑的嗓音哀求着,仿佛那鞭子马上又要落在她身上。
“宛如,你别怕,别怕,没人要打你,你别怕。”孙建新试图安
抚她,他用手轻轻的去拉她。可是当他的手一碰触到宛如的身体时,宛如立即象被电击了似的大叫起来:“啊,别碰我,别碰我。”孙建新吓得忙缩回手,连声安慰着:“我不碰,我不碰,你别害怕。”
宛如将身体缩成一团,躲在床角瑟瑟发抖,孙建新无耐的看着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孙建新不敢让宛如出去,白天上班时就将宛如锁在家里,他把家里的电话线和电脑线全拔了,宛如的手机也被他拿走了,以防宛如联系家人。在他没有想好如何解释之前,他不想让宛如见任何人,他不能因为这一次失误,就毁了自己刚刚铺平的道路。
宛如躺在**,不说也不动,除了每天孙建新给他换药时,她会喊疼,其余的时间里,她就象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布娃娃,呆呆的看着天棚,那双空洞的双眼里,偶尔会流露出一种游离的迷茫。
这其间,林母曾找过宛如,但她打的是宛如的手机,接电话的却是孙建新。
“妈,我是建新,您找宛如吗?”孙建新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不妥。
“是呀,宛如呢?”林母问。
“宛如今天早上去上海了,可她把手机落在家里了。”孙建新如此对孙母说。
“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了丢三落四的毛病。”林母嗔怪着。“去几天呀?”
“大概得一个多月。”
“哦,那好吧,等她回来再说吧。”林母毫不怀疑的放下电话。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宛如的伤经过孙建新的精心医治,好得差不多了,孙建新的医院里有一种特效去疤液,是孙建新从国外进口来的,在临床中,很受病患的欢迎。这回孙建新拿回来给宛如用上了,再加上孙建新的合理按摩,宛如身上的伤几乎没有留下疤痕,只是那些长出肉的地方呈现出娇嫩的粉红色。
然而,宛如还是每天都躺在**,孙建新不回来,她就动也不动的躺着。孙建新回来了,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只是行动木纳,面无表情。
这天,孙建新回家时,给宛如买了她爱吃的鱼肉羹。他一边喂着宛如吃鱼羹,一边说:“宛如,你别怪我,那天我真的不是有心要打你的,只是所有的事都赶到了一起,让我一时失控了,宛如,你就原谅我吧。”
孙建新说了半天,都看不到宛如有一丝的回应,宛如呆滞的眼神,让孙建新有些迷惑,他试探着问:“宛如,我是谁?”
“我是谁?”在孙建新不停的追问下,宛如终于喃喃的开口了:“我是谁?”
孙建新一愣,他忙扶起宛如,看着宛如那双空洞的眼睛,急切的问:“记得我是谁吗?宛如,你好好看看,记得我是谁吗?”
宛如并不理会孙建新,只是喃喃的重复着:“我是谁?我是谁?”
孙建新愕然的放开手,宛如又直挺挺的躺回到**,双眼盯着天棚,嘴里还在不停的说:“我是谁?我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