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宛如心想,这得拖到哪年去呀,你要是一直说你儿子没好,那我们还得负责他一辈子的医疗费呀。于是宛如说:“这么地吧,您就直接说个数,我们一次性付清,这样我们都利索,您看怎么样?”
那位家长想了想说:“那也行,你们付一万块钱吧,以后有什么事我也不找你们了。”
宛如吓了一跳,一万块?真是狮子大开口呀,你儿子那头是金子做的呀,但是宛如懒得跟他计较,“一万块?这么多,够吗?”
“够了,其实除去医药费也没什么了。”那位家长傲慢的说。
宛如站起来爽快的说:“你是跟我去银行提呢还是你给我个卡号,我转给你。”既然用钱可以解决问题,宛如也不用再陪着小心了。那位家长也没想到宛如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没用上,一时之间也愣了一下,但他马上说:“我跟你去银行提吧。”
宛如点点头,转头对老师说:“我们冬冬这次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给老师添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我们冬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动手打人,我希望老师也能公平一些,给孩子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要给孩子的心灵上造成阴影,您说 我说的对吗?”宛如说完,微微一笑,转身向外走去。
到了银行,宛如提出一万块钱给了那位家长,然后回到办公室,给孙建新打了电话,告诉他事情解决完了。宛如有些得意的对孙建新说:“我给了那家一万块钱,事情摆平了。”
“一万?打成什么样用得了一万呀?”
“不知道,管他呢,只要他以后别再来烦我们,一万就一万吧,咱又不是拿不起。”
“拿得起也不能这么拿呀,那也是人挣的呀。”
宛如有些不高兴的说:“你怎么总拧着我说呀,既然看不上我,那你去办呀,为什么让我去呀。”
“行了,回家再说吧,冬冬还得你接,我走不开。”
“哦。”宛如闷闷的说。
当宛如赶到学校接冬冬放学时,竟然看见李妍站在学校门口。宛如站在车旁,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李妍却看见了她,扭着肥腰走向宛如。
“我儿子的事以后不用你管,你以后离我儿子远点。”李妍挑着画得很细的眉毛说。
宛如并不想和她吵,冷着声音说:“这个请你对孙建新说去,是他让我来接冬冬的。”
李妍嚣张的说:“别拿孙建新吓我,他就是个王八蛋,儿子我接走了,有什么话让他来找我说。”她看见冬冬远远的跑过来,狠狠的瞪了宛如一眼,迎着儿子走过去。
宛如站在原地没有动,人家亲妈都来了,她还凑什么热闹。看着冬冬上了李妍的车,然后一溜烟的消失在宛如的视线里。
宛如上了车,给孙建新打电话:“李妍把冬冬接走了。”她说。
“贱人,真是欠抽。”孙
建新骂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来吧,晚上有个酒会,我们一起去。”
宛如驱车回到公司,孙建新正在她办公室等她。于红在国外,宛如是公司的副总裁,自从孙建新来了以后,不知不觉竟然接替了宛如的大部分工作,如今孙建新每天忙着公司里的各种事务,而宛如却清闲的坐在办公室里看看报告,喝喝茶水,有时陪着孙建新参加一些酒会应酬。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孙建新是总裁,宛如是助理呢,不过人家是夫妻,谁做总裁,谁做助理,别人也管不着,所以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有些事也就直接找孙建新,而不找宛如了,男人和男人之间还是比男人和女人之间有共同语言吧。况且,宛如在商界里是有名的冷面娇娃,许多老板对她垂涎三尺,但其夫人却对她嫉恶如仇。所以,孙建新的及时出现,断了那些老板的念想,也安抚了那些能吹枕边风的夫人们。因此,不知不觉中,孙建新的名声竟然盖过了宛如,成了于氏现任的真正掌门人。
宛如见孙建新的脸色有些阴沉,不觉也觉得压抑起来。孙建新并没有提冬冬的事,只是说:“城北集团的沈总,他儿子从国外留学回来,沈总今天晚上为他儿子举办一个酒会,你去做个头发,晚上我们一起去。”
宛如抬手摸了摸头发,说:“我这头发没做几天呀,干嘛还要做。”
“这个头型不适合你,去做那种大波浪的。”孙建新说。
“我不想去,你带着莉娜去吧。”宛如坐到椅子上,皱着眉说,自从孙建新能独挡一面以来,她越发不愿应酬那些商场上的男人,她讨厌他们的目光在她身上转来转去。
“人家都带夫人去,你让我带个秘书?”孙建新不满的说。
“我讨厌那种场合,憋得人喘不上气来。”宛如嘀咕着。
“那你以前是怎么去的?”孙建新对宛如越来越不满了,自从自己接管了公司的业务,她竟然真做起了家庭式的女人,每天除了到公司看看文件,听听汇报,就是窝在电脑前看电视剧,看影碟,也不象以前那样经常注意保养了,穿衣服也随便了很多,就连做头发也是凭心情,根本不管适不适合自己。
宛如见孙建新不高兴了,只好说:“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去做头发。”
孙建新看着宛如离去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涌起一股失落,这是那个一直让他迷恋的林宛如吗?还是她真的老了?已经没有了以前那迷人的风采了?
宛如去美发厅做了头发,又淡淡的化了妆,回到公司,孙建新又带他去服装店挑了一件昂贵的晚礼服,使她整个人看上去又是风情万种,妖娆妩媚。孙建新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带着她上了车,向沈总的别墅驶去。
沈总的别墅灯火通明,门前已经停满了各种高级轿车。宛如挽着孙建新的胳膊,两人稳步走进别墅。年过花甲之年的沈总红光满面的迎上前来:“哎呀,孙先生,孙夫
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呀。”
宛如微微一笑,孙建新则伸出手去,与沈总相握:“沈总听说贵公子是一表人才,人中之龙,沈总是后继有人啦。”
“哪里,哪里,只要他能赶上孙先生一半,沈某就高枕无忧啦,哈哈。”自从孙建新出道以来,他讨厌别人称宛如为总裁,称他为助理,宛如倒是无所谓,就是一个称呼嘛,何必计较。而孙建新却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他时时刻刻提醒着大家,林宛如是他孙建新的老婆,而不是他孙建新是林宛如的丈夫。时间长了,大家摸透了孙建新的秉性,在他和宛如同时出现时,大家便不再称呼他们的职称,而是称他们为孙先生,孙夫人。
对于沈总的奉承话,孙建新只是淡淡一笑,他一向很自信,认为自己决不比这些富二代们差一分一毫。
酒会开始了,孙建新偕宛如在人群中穿梭着,不停的与一些相识的人打着招呼。
“孙先生,令夫人今天可是酒会的一道靓丽的风景呀,在场的女士都被令夫人比下去啦。”
“孙先生,你真有福气,娶到这么一位商界的冷面娇娃,前途无量呀。”一些人或褒或贬的跟孙建新调侃着。
孙建新的脸上始终挂着平和的微笑:“哪里,过奖,贱内只是会打扮一些而已,各位夫人女士认真打扮起来,会比贱内靓丽千百倍。”
“我本来好好经营我的医院,是她一个女人家顶不了这么大的场面,我才迫不得已出来替她圆这个场,何来前途呀。”孙建新不卑不亢的说。
虽然他脸上没有什么不快的表示,但是宛如知道孙建新心里是在意大家这么说他的,所以,她不愿意跟他出来应酬这种场面,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平时也不象以前那样打扮自己,只是随意的穿一些普通样式的衣服,梳一些可以让自己看上去并不出众的发型,她以为,这样做,就能让孙建新心里平衡一些。
跟在孙建新身边,宛如觉得自己的面目表情都是僵硬的了,又不能抢了他的风头,又不能失了礼仪,宛如觉得好累好累。她低声对孙建新说:“我去趟洗手间。”
孙建新点点头:“快点回来。”宛如这才忙里偷闲的跑到一边,找了一个角落里,坐下来捶着站得发麻的腿。
以前这种场合她常来,只不过那时她是全场的焦点,周旋于各种各样的人之间,尽情的发挥着她高贵而优雅的气质,可是跟着孙建新,她却只能默默的跟在他身边,因为她知道,孙建新不喜欢她凌驾于他之上的那种感觉。
这种令她压抑的感觉使她厌烦了这种应酬,与其这样让她做为他的附属品出现在这种场合,那还不如让她回家舒舒服服的趴在**,看她的电视剧来得畅快。
正当宛如低着头捶打着站得发麻的双腿时,一双白色的意大利真皮皮鞋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忍不住抬起头,向这双鞋的主人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