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辛恬飞往G城

云朗听闻这一句,心头方才窜起的火生生压了下去!

“道理不是你说了算。C国也有C国的法律。”

“本来不想惊动与这件事无关的人,但看来是不行了,”Ryan笑道,“我会赢。”

三个字,云淡风轻。

云朗双眸轻眯一瞬,这男人口气实在是嚣张得很。

他不是冲动到过份的人。

笑了笑,云朗站了起来,“Ryan先生有说早上才到G城,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

Ryan点头,“安排好了,就是附近的酒店。”

“那么你留个地址给我,等今天 上午的工作忙完,我再过拜访。”

真是客气,虽然云朗心里已经咬牙切齿。

Ryan一看事情有了转机,很释然的便站了起来,“那我就回去等候云先生了。”

云朗陪着Ryan及曾律师走到电梯处,寒暄的聊了几句。

目送客人离开。

云朗绅士派的站在电梯外,直到电梯关上门,才收了嘴角的笑。

沉着一双眸子复又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辛恬?

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辛恬?

短暂的纠结,云朗还是给辛恬拨了电话。

“阿恬......”电话通了后,云朗说话的声音略显僵硬。

实在是笑不出来。

“怎么了?不是说这两天只是一早一晚一个电话吗?”辛恬笑着,有些俏味。

“Ryan你认识吗?”

云朗是想铺垫的,可是铺垫来铺垫去,还不是会说到这个问题上去?

电话那头忽地沉默下来!

云朗心里微微一紧,“阿恬?”

握着电话的手都紧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辛恬大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她的手开始发抖,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让外面更热的浪涌进房间来,以免她手脚冰凉。

“他说,他要来要回孩子的抚养权。”

辛恬拿着电话,又是一阵沉默。

“阿恬!”云朗声音重了些,她不知道辛恬此时的沉默意味着什么。

如果这个男人来要孩子的抚养权,辛恬是更在乎孩子,还是在乎那个男人?

“云朗,我不能失去小豌豆......你要帮我。”

辛恬低恳微乞,声音轻颤 。

云朗心里忽地松了一下,辛恬在意的是孩子!

如果她在意的是孩子,无论如何,他都要帮她!

帮她拿到孩子的抚养权!

实在不行,他不惜去找孟有良。

“他现在在G城,阿恬,这件事你得面对,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你不怪我吗?”辛恬拿着电话抽起了鼻子。

“我要怪你,早就怪你了。无论任何事,我都站在你这边。”

辛恬收拾了两件换洗衣服,订了飞G城的机票,这次是瞒着家里人飞的。

云朗说,让她面对。

她得去面对。

收拾了一下,对着镜子化了个妆。

公司里的职员都夸她皮肤好,水当当的,皮肤和身材都看不出来年纪。

但她还是看到了自己眼神中的憔悴。

收拾好小豌豆的行装,牵着她下楼,然后去机场。

飞机上,小豌豆很快睡着了,辛恬看着孩子搭在眼肚上的两片睫毛,睫毛又浓又翘,真的很好看。

她在想,为了这个孩子,她到底付出过什么?

她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搭在她身上。

心力交瘁也绝不怨怼。

喜欢一个男人,这么多年,她也真是毅力不凡。

曾经她对申萱说,阿萱,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不管打闹,你都可以和你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想亲想吻他,都随便你。

你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吃他身边那些女人醋,骂那些狐狸精勾引你的老公,拉上三朋四友,义愤填膺的指着那些女人的鼻子骂她们下贱!

可是她不能。

那时候,她都忘了,忘了是哪一年,只知道还小,她还不会化妆,还不会去穿紧身露大腿的裙子。

她骗着他,煞有介事的跟他说,“算命的说,你命中有我。”

其实满是酒精的胃里,一阵酸楚,她却笑得灿烂无心。

初三那次夏令营,辛恬第一次喝了酒,不停的喊着晕船晕船。

谁都知道她有个小舅舅,天天跟着御前侍卫一样跟着她,男生都不敢靠近。

海风吹得齐肩的头发飞舞,她抱着他的脖子小声说,“算命的说,你命有我。”

那般贼兮兮的可爱。

这次的夏令营本来没云朗的份,是辛恬班上的同学组织的,云朗是硬插进来的队员。

云朗听着那话,脸都烧了起来。

两个人,都是还是一脸稚气,连情绪都不知道如何隐藏。

他是宠着她的,从来都是,无论她说多过份的话,做多过份的事,他都把她当成妹妹一样宠着。

这样他觉得自己是个哥哥,因为当哥哥的人,才有资格保护人,那样显得他特别像个男人。

高一的云朗个子已经很高了,为了隐藏红得发烫的脸,他一腰弯,把辛恬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

如此,他便顺理成章的低着头,躲过了她酒后灿笑的眼睛。

云朗把辛恬送回房间后,就给她洗脸,但是她第一次喝酒 ,一点数也没有。

喝得烂醉,醉了就往云朗怀里钻,搂着脖子就哼哼叽叽的要去亲。

也不像是真亲,就是那嘴,有意无意的往他脸上和脖子上擦。

云朗被辛恬抱着,憋得满脸通红,“恬恬!你自己睡!”

“不,和朗朗睡。”她呶着嘴,眼睛闭着,但是好象每个细胞都跳跃着笑意。

她平时是一口一个云朗。

若不是醉成这样,她还不会这样撒着娇喊让他这么起鸡皮疙瘩的名字。

云朗的第一次,交给了五指姑娘,都是被辛恬害的,而且他都不敢出声,一个人躲到卫生间去解决了。

那时候云朗觉得这事情太丢人。

连着好几天都不跟辛恬说话,辛恬追在他身后,怎么讨好都没有用。

可是没过一个星期,两个人又和好了。

那个年代,属于穿着宽宽校服的青少年。

辛恬最后一次被打,是在大二。

莫菲与那时候的辛恬,是一个打不开的结。

她也羡慕外婆对云朗好,可是她回去的不是时候,辛恬那时候并不知道,她回去的那天,正好是那年辛传明强-暴莫菲的那天的记恨日。

背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回到莫家的时候,她不敢坐,走路也磨蹭。

云朗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趁着家人不注意的时候,就把她抱上了楼。

把门关起来,她把衣服拉得很紧,“我要洗澡,你出去。”

他比高中的时候又高大了,大学时候的他,已经是成年人的身高,一步步朝她走去的时候,长身玉立,气压很低,“让我看看。”

他声音微寒。

“我想睡了。你先出去。”

他不由她再说,走到她的面前就拉开了她的手,薄外套两下就脱了下来。

她没有反抗,只任着他脱她的衣服,眼泪簌簌的掉。

他翻过她的背,一条条的痕,发着瘀色,他的眼泪也差点掉下来。

“你以后不回辛家去,不行吗!她是个疯子,你不知道吗!”他一边铁青着脸冲着她吼,又一转身出去拿药箱。

给她上药的时候,牙齿都咬到了一起,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以后你再回辛家带一身伤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她转身扑在他的怀里,抱着他啜泣,撕心裂肺,却又隐忍低声的啜泣,“云朗,让我嫁给你吧,你娶我好不好?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人对我是真正的好,云朗,你可以娶我的,我是拣来的,真的,我是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