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章 延安命令
细地看看地上,天哪!他们竟然用牛将这么大的铁东!在路基下面,很明显地出现了两个车辙,深深的印在地上,向远方延伸。车辙上脚印错杂,夹杂着牛蹄子印记,还有骡马等畜力的痕迹。在一个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堆马粪,冈田过去,摘下洁白的手套,将手指插进了马粪堆里,还温热呢。
旁边的一个日军士兵暗中恶心了一会儿,见冈田将手指在地上擦了擦,又带上白手套,心里更是恶心。冈田却站起来,对中山宁一报告说:“游击队应该过去没多久。”
中山宁一看看远处,高起的庄稼地中间的路面上,杂草丛生,尽写衰败景象。追,当然有可能追上这股游击队,关键是自己这些人即使追上又能怎么样呢,杉山元动用了那么多的部队围剿游击队,还不是大败而归了?不追,很明显,那批军火出了问题,游击队在这里设伏,就是为了迟延冈田的巡逻时间。这个责任可不好担当。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冈田,心里对冈田给自己找来麻烦很是不满。但是他是州的最高军事长官,不找他还真的没有人可以负责。
中山宁一调动了所有的可动用的部队,也不过500,面对着茫茫无知的大地竟然一时有些迷茫,这里到底有多少游击队?
“追!”中山宁一过了一阵子才下达命令。“不要追那个铁甲车了。沿着铁路到松树林车站看看,冈田君,只要那批军火没有问题,这几辆铁甲车地损失就是小小的了。”
“嗨!”冈田心里也知道,要去追那个淹没在一片绿纱帐里的铁甲车,还真的没有什么把握。即使追上,有可能结局还不如追不上呢。动用重炮跟帝国军队叫板的绝对是游击队的正规军,而且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将帝国铁甲车给弄走了!但是游击队要这东西干什么!离开路轨可就是一堆废铁了。
跟着中山宁一的身后。冈田也无心观看周围萧瑟地秋景了,天空上的白云蓝天,书写着支那的宽阔和大气,在国内是见不到这种内陆才有的像一首抒情诗般的美丽天空的。唉,要是没有这么多地烦人事情,说不准自己还真的能写出一两首诗歌呢。啊。蓝天;啊白云;啊——
前面的鬼子踩上了反步兵雷,跳起的地雷在空中微一停顿,接着伴随着一声爆响,轰地炸开了。碎片和里面的钢钉碎石尖刺等物无规则地乱飞着,冈田在后面真切地看到那震惊人心的场面!一时间,前面的一百多士兵无一不挂花,重的躺着地上呻吟着,不能行动了。直接命中要害的死了四五个,但是对帝国军队的伤害却是严重地,不能参加作战的却不下几十人。
中山宁一无力地挥挥手。他真地很想就此撤兵算了,不用去看。那批军火肯定是出事了。
但是他看看身后的冈田,没有敢说什么。冈田虽然是他地手下。但是中山宁一知道冈田的关系绝对硬,甚至就……。
身后的士兵们立刻散开战斗队形,向前搜索攻击前进。前面是建筑铁路是挖掘的壕沟,壕沟两边是平安地带,现在已经是杂草丛生了。平安地带之外是一片片的庄稼地,里面极为可能的是藏匿了游击队。甚至平安地带的草丛里,就埋伏着游击队的人。因为所谓地平安地带,就是射击界限之外。在庄稼地里的游击队是很难威胁到铁路上地帝国士兵的。
沿着铁路向前走,士兵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脚下。稍微异常点的地方,都会有探雷器扫描一下才敢过去。但是很快士兵们就发现了游击队丢在铁路上的一块块的大石头,杂乱地扔在铁路上,路基上。
士兵们都很自觉地站住了,等待着中山宁一的命令,他们都得到过警告,和游击队作战,对于石头,一定要提高警惕。探雷器探测了一遍,安全。但是仍然没有人去触动石头,而是远远地躲开了。
中山宁一看看面前的石头,摆放地很杂乱,石头表面也没有什么斧凿的痕迹。出于小心谨慎,他命令士兵们躲在远处,向石头开枪。
没有任何反应!子弹射击到石头上,迸溅地火花四射,石头还是石头,没有变成石雷。
中山宁一又命令一个鬼子上去,用手榴弹去炸一炸,看看有什么反应。鬼子匍匐前进到三十米的地方,躲在路基后,将两颗手榴弹在手里掂掂,磕开压簧。手榴弹在石头跟前爆炸了,爆炸的气浪将石头掀得翻滚了一个身,沿着路基滚了下去,巨变就在这时发生了。
原本的石头一下子变成可怕而恐怖石雷。烈焰升腾,巨爆闪动,碎石四溅。石雷的爆炸引爆了其他的石头,爆炸范围一下子扩展开,裂碎的石头像子弹一样破空之声尖锐而人,扔手榴弹的鬼子双手紧紧地抱着头部,蜷缩在路基下,尽管这样,他还是没有逃过首当其冲的伤害,全身被石子射伤达十几处,但是性命却保住了。
中山宁一看看冈田,摇摇头,“冈田君,我们不用去松树林车站了。游击队肯定是抢劫了那批军火,你去上报吧。我们没有必要去亲眼看看了。”
冈田点点头,“游击队真的很狡猾,这么不见人影的战斗,帝国士兵很难对付。还是等着大规模扫**吧。”
望远镜里,看到鬼子慢慢的撤退了,政委卢奇正呵呵呵一笑,“看来上次大战,鬼子的损伤也不小啊,这么容易就怕了?”
一直到了第三天,团长萧福昌才传来了消息,完工撤退。冈田是在第五天的时候才自己带人到了松树林车站的,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开眼界,也是大吃一惊。车站上除了房子没有被搬走,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空****的房子才显示着这里曾经是车站而已。冈田细心地看到墙壁上的铁钉都已经被拔走,剩下一个个的小洞洞,连同被揭开的墙皮,敷衍成嘲笑人的鬼脸,讥讽地盯着冈田。
窗
同窗棂窗框子卸走了,风从窗洞里扑进来,在曾经的打个,从后窗洞跳了出去。凄冷留在每个人的心头,游击队疯了!
当所有的细节情报上报之后,意外的总部嘉奖了冈田。
北平参谋本部根据情报分析出了游击队需要钢铁的事实,下令各地部队严守铁路,谨防游击队再次袭击火车,弄走钢材。
但是在之后的两个月的时间里,帝国军队及帝国商人所开办的矿产等工程项目多次被游击队袭击,同样的钢铁类的东西无一幸免。
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多田骏中将,在对付八路军方面并不成功。此人也是日军内的名将,还曾担任过参谋次长。他于1939年9月接替杉山元来华北任职,仅两个多月就创下了阿部规秀中将阵亡这项日军前所未有的纪录。阿部规秀是日军第2立混成旅团旅团长,该旅团在日军中堪称精锐。日军旅团长一般由少将出任,师团长则是中将。但阿部规秀接任该旅团时的军衔是中将,而且是以蒙疆驻屯军司令官的身分兼任此职的,可见这个旅团在侵华日军中的地位。阿部规秀在日本军界享有盛誉,是擅长运用新战术和山地战的专家。他在率部向晋察冀边区进行扫**时,于11月7日在河北源黄土岭遭受八路军伏击,阿部规秀及以下官兵900人被击毙。阿部规秀是日军在侵华战争中被打死地第一个中将。他的死震动了日本朝野。陆军省发布了阿部规秀的阵亡公报。他的骨灰送回东京时,帝都降半旗志哀,各高级将领持吊旗致敬,各界团体和众多遗族前往迎接,可谓哀荣至极。这一切对于多田骏来说,就不仅仅是一种悲哀和不幸,而是一种明显的丢脸。日本报界一再宣扬自从皇军建立以来,中将级军官的阵亡是没有先例的。而现在这个“先例”竟由多田骏创下。自然不是他的光荣。与他私交不错地征四郎这时刚刚来南京担任中国派遣军总参谋长,华北方面军名义上受南京的指导,尽管在这件事上坂垣在给东京的电报中说了多田骏的不少好话,但大本营却缄默不语,说明大本营对多田骏人主华北之初的工作并不满意。
日军大本营在对付中共抗日武装力量方面不能说没有失误,可以说这种失误从“七七事变”以来就已经存在了。只不过矛盾集中地暴露在多田骏面前而已。从“七七事变”到攻占武汉这近1年半时间,是日军对中国正面战场开展战略进攻的时期,此时在日本统治阶层内部,盛行速战速决一击亡华地论调。1938年以后,为了集中进行徐州会战和武会战,日军把华北兵力大量南调,使华北日军占领区出现了大空隙,给共产党领导的游击战争造成了放手发展的大好机会。
面对自己手中无兵,敌人武装分散游击,来无影、去无踪。多田骏开始重视共产党八路军,可又找不到与八路军主力决战的机会。他不得不承认上任以后。尽管一定程度上重视了共产党、八路军,但是在情报搜集方面还是很不够的。情报的主要来源是依靠各部队审查缴获的文件以及检查邮件。这是很有限的,不能完全正确地掌握对方的实际情况。之所以这样,看来还是自己没有充分重视共产党的力量,只把他们看成是日军占领区域内残存地与潜在的抗日匪团,迟早要被扫**尽,而予以了轻视。
杨他们就是地钢铁之战就是占尽了这个便宜,让多田骏中将丢尽了脸面。阿部规秀是在游击队收拢整修的间隙从张家口到了源,但是杨看到战报时。已经知道自己很难再插手这一历史著名之战了,只好命令部队严守鬼子退路。切断鬼子救援地可能。
当杨命令暂时停止钢铁之战的时候,他接到了延安的紧急命令。时间是11月25日。各路战事基本结束,敌我双方又进入一个短暂的相阶段。
命令是直接总部发出的,命令杨准备一批药品,带领李保国等五人前往延安抗大学习。
杨拿着电报,看看身边的李影,“我们的作战计划里有没有药品?”
“没有。这一段的主要任务是粮食和棉衣。具体是由参谋部拟定地,情报工作已经开始了。”李影接过电报,看看,“正好,鬼子的伤兵都集中到了易县县城地医院里,我们可以突袭易县县城,省得沈责生院长老是说我们不关注他们。”
杨找到了易县位置,看看,对门口喊了一声,“去,找李学容队长来。”
不一会儿,李氏弟兄进来了。
“学容兄弟,你们还得受累跑一趟。”杨站起来看着两兄弟,他们刚刚从八路军总部那里回来,受到了八路军总部的一致好评,而且对他们的战法战术很感兴趣,几乎都不忍心放他们回来了。两弟兄用尽心思,终于找了机会,留言跑了回来。还没有休息几天,就又过来了。所以杨这么说。
“嘿嘿……”李学虎笑了,“我们在总部也没怎么受累,就是放哨警戒什么的,没什么的。队长,你说怪吧,怎么老是感到这里才是自己的家,那里怎么待都别扭。”
“是啊,我也是,这里好像真的就是家了。”杨感叹道,“延安来了命令,要求我们搞一批药品,我们准备到易县搞一下,你们弟兄先过去侦察一下,具体搞清楚易县县城里的药品储备到底值不值得我们去,搞清楚里面的兵力部署情况。今天就出发,带巡天特战连过去吧。三天后,我带李保国他们过去。”
“行。”李学容没有说什么,点点头。他对杨有一种心怀知己的感觉,自己的才华只有在这种人手下,才能得到最大的发挥。他是认准了这个,才铁了心的干游击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