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悠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自家师父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情史。
而且看样子,这位胡前辈对自家师父,用情至深。
听胡猎猎之前提到的,这么多年,胡绒绒就没断过找吊坠的事情。
风承林似乎知道自己几句话弥补不了什么,也不再多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胡绒绒看着风承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还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宋乐悠看着胡绒绒的背影,又看了看风承林,“师父,你和这位前辈,是怎么回事?”
风承林轻轻叹了口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提它做什么。”
宋乐悠却不依不饶,“师父,事情总得解决,也许我能帮你分析分析呢!”
风承林看了看宋乐悠,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还是缓缓开口,讲述起了他和胡绒绒之间的故事。
两人曾经在二三十年代时相遇,那时候世道乱,所有人都为了活命在奔波。
修行之人也不例外,到了国破家亡的时刻,大量的修行者纷纷下山,尽自己的一份力。
那时候两人经常一起战斗,所以渐渐熟悉了,有了感情。
这样的日子已过就是十几年。
终于,国家保住了,修行者退出,继续隐居修行。
但风承林还是想留在山下,感受世俗生活。
都是非常骄傲的人,有了分歧,即便互相妥协,也有隔阂。
所以后来一次激烈的争吵中,风承林离开了。
胡绒绒也回了山里,避世不出。
风承林就在山下找了个山清水秀的村子住下了。
那时候的人们很淳朴,风承林也乐于助人。
所以小范围的人知道,他是有些神通在身上的先生。
但是好景不长,风承林的家里被人砸了个稀巴烂,本人也被抓起来游街。
后面一次意外,风承林就那么去世了。
很突然很意外的一个结局,这是他自己也没预料到的。
曾经在他面前千恩万谢的人,几年过去,会是举报他带头说他封建迷信的人。
风承林很迷茫,道心似乎都偏移了。
他也没心情去投胎,就那么浑浑噩噩的,直到那个地方再次建起了精神病院。
他遇到了宋乐悠。
胡绒绒虽然避世了几十年,但时间久了也想找找曾经的恋人。
本以为现在对方已经是修行高的道长,但没想到,一找就找了几十年。
风承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留下任何痕迹。
胡绒绒送出的吊坠一共不到十个,其中有朋友有战友,有爱人有路过的普通人。
这些年找到一个,胡绒绒就失望一回,皆因找回来的都是不风承林的那个。
直到这次,她见到了风承林的残魂。
听完风承林的故事,宋乐悠心中也有些感慨。
她没想到,自家师父还有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但她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师父的魂魄稳定下来。
不然谈什么过往和未来都是白费。
于是,她看向胡绒绒离开的方向,“师父,这位前辈似乎很厉害,她会不会知道峚山玉的下落?”
风承林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试试吧。”
胡猎猎在胡绒绒离开的时候就追出去了。
虽然她不是贴心的小棉袄,但这次不同,师父这次是真伤情了。
她还没见过师父这样呢!
都落泪了,多罕见。
胡绒绒一路走到后山,坐在了石头上,看着远处的风景,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胡猎猎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
“师父,你还好吗?”胡猎猎轻声问道。
胡绒绒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坐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胡猎猎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陪着。
过了好一会儿,胡绒绒才缓缓开口,“猎猎,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胡猎猎一愣,没想到师父会这么问。
她想了想,回答道,“师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只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就不会有错。”
胡绒绒轻轻叹了口气,“心?我的心早就跟着他走了,可是他的心呢?”
胡猎猎看着胡绒绒,心中有些感慨。她虽然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具体情况,但她能感受到师父的伤心和失落。
“师父,要不我们去找那位风前辈谈谈,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胡猎猎提议道。
胡绒绒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好,我去问问他。”
两人重新回到房间里,风承林和宋乐悠还在那里等着。
看到胡绒绒回来,风承林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绒绒,我们谈谈吧。”他轻声说道。
胡绒绒看着他,点了点头,“好,我们谈谈。”
两人走到一旁坐下,开始交谈起来。
宋乐悠和胡猎猎则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从两人的对话中,宋乐悠逐渐了解了他们分开的原因。
她不禁感叹,爱情真是个复杂的东西,能让人那么坚定地分开,又能让人互相惦念这么多年。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她需要找到峚山玉,帮助师父寄存魂魄。
于是,她开口,“前辈,我师父的魂魄非常不稳定,随时有消散的可能,我听说峚山玉可以寄存魂魄,不知道您是否知道它的下落?”
胡绒绒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宋乐悠会突然提到峚山玉。
胡绒绒叹了叹气,“峚山玉?我听说过,在白家。”
宋乐悠心中一喜,继续追问,“白家?是我想的那个白家吗?”
胡绒绒点点头,“但我跟他们有点过节,所以不能帮你了。”
宋乐悠很真诚地道谢,“能得知下落已经很感谢了,那我去找白家谈。”
既然已经有了峚山玉的下落,那么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