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爷爷和爸爸,恐怕也受到了影响。

看来还是得去现场看一看了,失眠的爷爷、暴躁的爸爸、去世的奶奶妈妈和八字矛盾的他,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鬼影,怎么看都很诡异

郑松柏听到宋乐悠愿意和他一起去现场看看,非常激动,连连道谢。

但又有些扭捏地表示,“可能我爷爷他俩会因为钱态度不好,所以钱我来付,能不能麻烦您当他们的面少说一些,实际该多少是多少”。

当然,郑松柏一个大学生,也没多有钱。

只不过他学习成绩优异,连续几年都获得国奖和校奖学金,再加上假期兼职,所以手里也攒下几万块钱。

和郑松柏约定好时间,宋乐悠和方钦州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密市。

宋乐悠和方钦州两个人好说,坐飞机到密市就行了。

主要是老鬼,不能让他一个鬼跟着坐飞机。

万一遇到能看见老鬼的,再引起什么慌乱就不好了。

所以宋乐悠决定把老鬼收到芥子符里,刚好在里面老鬼可以先休眠,也不会对他有损伤。

第二天一早,宋乐悠和方钦州就赶飞机去了密市,中午到达。

二人先找了个饭店随意吃点儿饭,然后就去了租车行。

郑松柏家在农村,所以需要交通工具,高铁和客车到底只能走一段路,不太方便。

所以方钦州决定租车,这样也不需要赶时间点。

再有,方钦州搜了一下郑松柏给出的家乡名字。

发现确实是比较落后的小乡村,离县城也要一百公里路程,镇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旅店。

但方钦州想,就算有旅店,环境应该也不好。

再加上还不知道郑松柏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万一事情很棘手,需要很长时间去处理,俩人总不能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方钦州决定租一个七座车,这样即便二人因为时间太晚赶不回县城酒店,还可以在车里住。

现在过了五一,夜里也不冷了,所以在车里住应该也没问题吧,方钦州这样想。

租好车,方钦州就带着宋乐悠来到密大。

刚好明天是周六,郑松柏有时间,所以他们就约了今天下午就去郑松柏的家。

郑松柏坐上车,很拘谨地打了个招呼,就没再说话了。

方钦州专心开车,宋乐悠如果不是工作状态也不太会说太多话,所以车里很安静。

过了几个小时,终于到郑松柏家的村口了。

郑松柏在后面指路,指完之后身子还微微前倾,似乎有话要说。

郑松柏深吸一口气,好像鼓了很大勇气一样,“大师,如果一会儿我家人说什么难听的话,我先在这里给您道歉,他们就是那个性格,这次你们能来,我真的非常感激,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我肯定会付钱的。”

方钦州从后视镜看着郑松柏手指紧紧抓着座椅靠背,明明大热天却唇色泛白,就安慰道:“放心吧,66姐很好说话,只要你没有骗她,她不会跟你家人计较。”

宋乐悠瞥了一眼方钦州,“你还挺了解我呀!”

随后转身说:“放心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车子在土路上颠簸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郑松柏家。

还没进院,宋乐悠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明明是下午,太阳将要落山,这个村子里怎么这么凉。

穿着半袖的方钦州都忍不住去套了件外套,还大大咧咧地说:“你们村到底是靠着山,还挺凉快啊!”

郑松柏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温度一样,引着二人进家门。

郑松柏回来之前给他爸爸打过一个电话,电话里只说自己要回来,没说到底有什么事。

所以当车子停在家门口时,屋里正在做饭的爸爸和院子里正在浇菜园的爷爷都闻声出来了。

郑松柏在门口没有多解释,到了屋里,待宋乐悠和方钦州都落座之后,才向家人解释。

本以为会迎来家人的痛骂,但郑松柏说完以后,郑爷爷和郑爸爸都没说话。

郑爷爷磕了磕烟斗,粗着声问:“需要多少钱啊?”

没等宋乐悠开口,郑松柏赶忙回答:“一千块钱,这位大师可灵验了,好多人找她看呢!”

郑松柏的声音里透着轻快,像是为爷爷肯接话感到无比的开心,但这种开心也是小心翼翼的。

池氏总裁办,林秘书正在核对即将要公示的文件,一只手在桌上敲了敲,“林秘书,池总在办公室吗?”

林秘书抬头,露出得体的微笑,“孟总,池总在。”

孟淮霆点点头,拎着几盒礼品,敲敲门,得到回应就进了办公室。

林秘书心想,我好像在哪看到过这个包装?

哦,孟淮霆上任后给市场部分管领导肖总送过一次,好像是什么金市特产。

林秘书摇摇头,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继续和文件做斗争。

孟淮霆进门,看到池少虞在忙,笑着问:“还在忙吗?之前姑姑说这个鸭肉和茶饼很好吃,我就让朋友帮忙买了点寄回来,今天才到,你带给姑姑吧。”

说着就把几盒特产放到沙发上,人也跟着坐下。

池少虞头也不抬地签完最后一份文件,也来到沙发坐下,认真问道:“我这几天有点忙,还没问你在市场部怎么样,有不习惯的吗?”

孟淮霆露出亲近的笑容,“有什么不习惯的啊,咱俩刚刚进公司时,不都是各个部门都了解一遍吗?不过自从我爸走了以后,我也意识到不能那么整夜整夜地加班了,对身体不好。”

池少虞罕见听到孟淮霆再次提起孟奇宴,不由得看了看他,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整理好情绪了。

但孟淮霆脸上挂着以往那副亲近的笑容,池少虞一时也看不出什么,只好跟着附和:“确实如此,咱俩都要注意一下,舅舅生前就是太拼了,一直记挂着工作,忽略了身体。”

孟淮霆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不太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