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亏了亏了啊!

怎么这料子自己没有发现呢?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衣,一刀换别墅,赌石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宋乐悠跟老板约好,全部做成无事牌,五天之后来取,付完手工费之后,宋乐悠和方钦州离开店铺。

方钦州看着离店铺有一段距离了,好奇地问:“看店铺老板那后悔的样子,你不怕他换你料子啊?”

宋乐悠自信道:“我标记了,只不过他看不到而已,要是他死不承认,我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午饭就在外面吃了,是方钦州常去的一家老字号。

因为是临时去,所以没有包厢,不过宋乐悠也不在乎,大厅就大厅。

菜刚刚上好,宋乐悠就看到一个男人朝自己走来。

男人身形颀长,身穿正装,背部挺拔,面冠如玉,一来就把方钦州比下去了。

直到池少虞站到桌前,跟宋乐悠打招呼。

宋乐悠才想起来,这位是谁。

池少虞和客户约在这里吃饭,一进门他就看到宋乐悠了,所以就去打个招呼,互相留个联系方式。

还让经理直接划他的卡,宋乐悠婉拒,但没拗过池少虞的热情。

池少虞下意识忽略了那次握手带来的心悸。

池少虞走后,方钦州才想起来追问,这不是庆城那位“三好青年”吗?

“他怎么一副和你很熟的样子啊?还请你吃饭、要电话?”

宋乐悠头都没抬,“我就那次聚会见了一次,我怎么知道?再说,不也请你了吗?”

方钦州一脸不相信,“以前你不在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请我吃饭,说到底还是看你的面子。”

宋乐悠不理会,她感觉很无聊,只想干饭。

“咳,他可是香饽饽。”方钦州过了一会儿,又神神秘秘地说。

方钦州开始科普池少虞。

本来都是庆城的世家,方钦州对池少虞也有所了解。

但对方留给他的除了阴影,还是阴影。

以前的池少虞,简直让人避之不及。

那时候池少虞刚刚留学归来,有世家公子的清贵但不骄矜,有海归精英的傲气但谦逊,被很多世家夫人们争相夸赞。

当然,方钦州就是听自家父母时常念叨,自己能有对方一半,方家发展也就不用愁了,耳朵都生茧子了,所以后面直接拒绝关注池少虞的任何消息。

毕竟“别人家的孩子”太优秀了,每次与之对比都像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方钦州也是有自尊心的好吗?

当然,池少虞接手家族企业之后也没令人失望,带着池家又上一台阶,隐隐成为庆城世家之首了。

现在,方钦州已经习惯了那种被碾压的感觉,所以也无所畏惧了。

毕竟他可是要成为玄学大师的男人!

当然,现在他还不是,“你什么时候教我术法啊!不然我只能在全符车里等你,都帮不上一点忙。”

宋乐悠皱眉:“等我师父醒了吧,我也不会教人啊,当初我师父口述一遍,我就会了,哪晓得这么麻烦?”

方钦州一脸受伤,“你们这些天才,可不可以照顾一个普通人的心情啊!我恨!”

宋乐悠笑了笑,“你有钱有颜还不够吗?”

方钦州一瞬间回血,自己好歹还有点东西。

……

孟家别墅,一片哀伤的气氛,池少虞扶着已经哭得脱力的母亲孟琪蕴坐下,“妈,你别哭了,注意身体,舅舅已经走了,他肯定不希望你这样。”

孟琪蕴靠着儿子坐下,双眼红肿无神,脸上遍是泪水,她拍了拍儿子的手臂,“你去看看你舅妈,她都跪坐在那里一个多小时了,你快去扶她一下。”

池少虞闻言站起来,走到办追悼会的偏厅,入眼就是舅舅儒雅的面容,黑白色一点也没为他减色。

池少虞用力闭了闭眼,压下眼角的泪水,走到邱可蓉旁边俯下身,“舅妈,来祭奠的人都走了,我扶你去坐一会儿吧。”

因为孟氏破产,还涉案,曾经的生意伙伴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怕被牵连,所以来祭奠的除了亲朋,就只有零星几个不做生意的好友来。

邱可蓉早就哭干了眼泪,现如今脸上只有一片悲戚神色,面容像是老了十岁,听到有人说话,好一会儿才有反应,借着池少虞的手臂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缓慢地走回房间。

偏厅没人了,池少虞才跪坐在遗像前的垫子上,轻轻说道:“舅舅,我很难过,如果我那天没有开会,而是按照约定时间去看你,是不是你就不会出事了……”

偏厅外,孟淮霆坐在沙发上,松了几粒衬衫的扣子,眼神愤恨而厌世,无焦点地看向远处。

池少虞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只是拍了拍孟淮霆的肩膀,他知道这时候说任何话都是苍白的。

孟淮霆像是感受到力量一般,转过头来,“少虞,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短短十个字,透着无尽的哀伤与颓废。

池少虞安慰道:“你放心,我已经给你和舅妈安排好了住处,舅妈那边还有我妈在,你直接来池氏上班,就是只能先从副总做起,你知道池氏的规矩,我当年也是一样的。”

因为这处别墅已经被查封了,孟氏以及孟奇宴的资产全部受控被封,还是邱可蓉坚持要在这里祭奠孟奇宴,所以池少虞找了关系,晚几天查封。

孟淮霆面露感激,“幸好有姑姑、姑父,还有你,我的兄弟,你放心,我会好好努力的!”

池少虞很高兴孟淮霆能够振作起来,至少这样,孟家还有希望,舅舅也不会死不瞑目。

孟淮霆眯着眼睛,定定地看着池少虞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嘴里嘟囔,“呵!我的好表弟啊,我可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