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的男人长相都是不错的,盛屹然虽然本事不如盛二爷,可他也有盛二爷没有的优势——他是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啊!

这也难保席念烟会生出些其他的心思。

旁观群众的眼神忽闪忽闪,短短片刻,脑子里就转了百八十个弯,把几人的关系给分析得透透的!

陆柔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而且,眼看着盛时爵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心下一喜,知道自己这招用对了,于是脚步优雅地朝他走了过去。

她用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席念烟,希望你能谨记自己的身份,离其他的男人远一点。”

席念烟的心里顿时不爽,不客气的怼道:“陆小姐,既然你能这么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警告你,记住自己的身份,离我的男人远一点?”

陆柔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席念烟却没有。

于是,这完整的一句话清晰的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顿时就有人笑出声。

陆柔的脸色忍不住红起来:“我和阿爵从小一起长大,你只不过才和他认识了几个月,也有资格来警告我吗?”

席念烟咦了一声,她一下子弯下腰来,纤长的手指如蜻蜓点水般拂过男人的脸颊,她无辜的眨眼:“盛二爷,您说,我有资格吗?”

她的手是温热的,指尖还带有一股馨香气息。

下一秒,盛时爵便眼眸含笑地看着她,抬起手牵住了她的手,温声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当然有资格。”

说罢,他含着警告的眸光朝陆柔一扫,随后,落到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盛屹然身上,隐含威压。

“小叔的衣服脏了,不去换一套吗?”

这就是要赶人的意思了,盛屹然也不多留,看了席念烟一眼便说了告辞,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他的衣服确实沾上了一点硫酸,也早就该回去换掉。只不过,他并不是一个那么在意自己形象的人,再加上很想把这出戏看完,就没有提。眼下,却是被人赶走。

盛屹然无奈的摇头,眼底却隐约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只要有火星子在,风大了不怕着不了火啊!

人都被支走了,陆柔再想暗指什么也没办法,她憋着一股气,脸色难看极了,时不时的就瞪上席念烟一眼。

几次之后,席念烟眉梢一挑,毫不客气的开口:“陆小姐,你的眼睛要是有毛病,建议去医院看看啊。”

陆柔嘴角抽了一下,不再管席念烟,又把注意力放到盛时爵的身上去了。

她毕竟和盛时爵是从小一起长大,双方之间很有话题,不一会儿就聊到其他的方面去了。

席念烟坐在一边,说真的,很难插话。

不过她也懒得多嘴,两个女人争抢一个男人的戏码,太LOW,她才不屑去做。

随口说了一句去卫生间,席念烟便暂时离开了这里。

去卫生间自然不是真的去卫生间。

但这次避免再有人来找麻烦,席念烟也没有走远,只在近处转了转,没过片刻,突然有一个佣人来找她。

“是席小姐吗?小叔刚才被泼到硫酸,烫伤了,您能不能去看一看啊?”佣人的脸上带着着急。

烫伤了?

刚才也没听盛屹然说起啊?

不过人家起码是为了救自己才伤到,席念烟秀眉蹙起,问道:“伤到哪里了?叫医生了吗?”

“这——”

佣人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问起来这个,但反应过来后迅速道:“伤到了手臂!还没叫医生呢,小叔说今天家宴人太多了,怕引起来大家的恐慌。”

“席小姐你快去看看吧!”

伤的人是盛屹然,这佣人倒是看起来十分的着急。席念烟面色如常,仿佛察觉不到佣人的异常一般,缓缓点了头:“我知道了,他在哪个房间?我现在过去。”

佣人立刻报出一个房间号。

宾客们都在大厅和花园,盛家的阁楼住宅里倒是没什么人,席念烟一路轻车熟路地走了过来,停在了那房间的门外。

看着紧紧关闭的门,席念烟眉梢轻挑,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在附近悠悠转了转,然后从口袋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周围有打扫的佣人不断的路过。

其中一位拿着拖把的女佣来回不断的拖这一片区域,看似在拖地,目光却在席念烟的身上,眼底隐隐有些着急。

她怎么还不进去?

按照席先生的吩咐,只要她一进去,她就会立刻反锁住门,让席念烟和里面那男人共处一室,然后就会有人通知盛二爷亲自来捉奸!

……

大概是上次被席念烟奚落是个门外汉,最近,陆柔去学习了商业知识,自以为学的还不错,于是就趁机把那些东西说给盛时爵听,还气走了席念烟,她很是开心。

盛时爵的目光深邃,静止不动时,常常会给人一种他在很认真的聆听的感觉,陆柔就说的越发起劲。

可实际上,盛时爵已经低眸看过许多次手表了。

小狐狸说去卫生间,35分钟了还不回来?难道掉进去了不成?正在他纳闷到哪里去捉他回来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消息来自一个黄色小狐狸头的备注:【二爷,又有刁民要害人家,你快来呀】消息发完,还附带了一个嘤嘤嘤的表情包。

盛时爵瞬间笑出了声。

陆柔口若悬河的嘴巴忽然一停,这才发现原来盛时爵根本没听她讲话,脸上一抹尴尬浮出来,她下意识地往他的手机上看去。

瞬间,心头一阵火起。

盛时爵却已经不再搭理她,招呼来盛朗,二人便往阁楼而去,看那样子,是要去房间。

他做事自然不需要对旁人解释什么。

陆柔简直郁闷到了极点,她倒要看看席念烟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于是一抬脚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