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无奈地一笑,“同志,这种围巾满大街都是。我戴着它去喝茶也没什么稀奇的吧?”
“是没什么稀奇的。”段毅开口道,“但巧的是,在林佳死亡当日,有人在案发现场看到一个女孩儿。
那女孩儿的身形和李月同志有几分相似。而且同样戴了这种围巾。
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
李月心下一沉。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百密一疏,居然被人给看到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有人看到又怎么样。她用围巾围着脸。那人一定没看到她的样子。
只要她咬死那个人不是自己。她就不信,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警察还能把她抓回去不成。
想到这里,李月不禁冷嗤一声。
“警察同志,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就是害死林佳的凶手吗?
我连她是谁都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杀她?再说,她是死在帝都大学。不是我的学校。
我连帝都大学的学校都没有进去过,我怎么杀人啊?
警察同志,杀人可是大罪,你们可千万别误信了谁的话,诬陷好人啊。”
这句话明显是意有所指。夏晓梦在心里冷哼一声。
事到如今,李月居然还在企图拉她下水。也真是够执着的了。
段毅见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懒得再跟她耗下去。随口说道。“李月同志,我们有没有诬陷好人,想必你心里应该清楚。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如果不是掌握了充分的证据,我们是不会轻易上门的。
我现在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在给你坦白的机会。
就像你说的,杀人可不是小事。
如果你肯主动承认,或许我还能看在李老的面子上,替你求求情。但是如果你执意不肯认罪的话,我也只好公事公办了。”
段毅的话说的颇为坚定。就好像他手里真的有什么有力证据一样。
这让李月也不禁心虚起来。她闭着眼睛,把杀林佳的事情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尽管她在心里确认了无数遍,当天把林佳推下楼的时候没有人看见。
可做了坏事的人哪有不心虚的。她的蓝色围巾不就被人给看到了?
她的头痛得快要炸开了。这一用脑,疼得更严重。
可她还是咬咬牙,坚决说林佳的死和自己没有关系。
夏晓梦脸上带着笑,“李月,段警官都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已经联系上海燕了。”她把那封信摊开在桌上,“她把你们的事情全都告诉段警官了。
包括你利用她把我和林佳约到天台,杀了她再嫁祸给我的事情。她全都说了。
你说你刚才承认了多好。现在完了,机会没了。段警官,别跟她废话了,直接抓人吧。我看你们的小警察都已经在掏手铐了。”
李月看着那封信,脸色一下就变了。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们凭什么抓我?就凭这封信吗?你们以为我李月是傻的吗?这封信是谁写的都不好说,你们凭什么用它定我的罪?”
“我是海燕的小叔。我证明,这封信,确实是海燕写的。”
海青松冰冷地说道,“李月同志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把她以前的练习册拿来给你看看。”
李月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话的男人,竟然是海燕的小叔。
可她依旧为自己辩解着。“好。就算这封信是海燕写的好了。
你们又怎么证明她说的话就是真的?约夏晓梦和林佳去生化楼的是海燕,和他们有矛盾的也是海燕。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掺和过这件事,你们凭什么就认定人是我推下去的?”
“因为我看见了。”夏晓梦也站了出来,眼神笃定地看着李月。“李月,你还记得案发当天吗?
你把林佳推下楼的时候,我刚好就楼下。你记不记得,我当时往楼上看了一眼。
好巧不巧,刚好看到你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半张脸。
只不过我当时被林佳的死状吓到了。没来得及说罢了。”
李月没忍住笑出了声,一脸鄙夷地看向夏晓梦。
“夏晓梦,你真是越来越能编瞎话了。你说你在楼下看到了我的脸?
你懵谁呢?当时时间是中午十二点整。从楼下往楼上看,是逆光。根本就不可能看清人。”
夏晓梦这个白痴,当她是傻子吗?这些事,早在她决定要杀林佳的时候就已经查看清楚了。
生化楼的楼顶,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在楼下根本就看不清楼上的人。
就算刚好有人路过,也绝不会知道,是她杀了人。
否则,她也不会让海燕把他们约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
她的计划毫无破绽。
亏夏晓梦还自诩聪明,竟然编这么低级的瞎话来诈她。
然而下一秒,夏晓梦却笑了。
“李月,你不是说,你没去过案发现场吗?怎么对现场的情况了解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