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丞握着夏晓梦的双肩,想了想,说道。
“晓梦,我们结婚吧。”
“结婚?”夏晓梦愣住了。
虽说她是想和段丞共度一生了。可她才19岁啊。
现在结婚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对,结婚。我们结婚以后,你就不用再住在学校。我也可以随时随地保护你。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再也不想看到它发生。”
这种差点失去夏晓梦的滋味,他没有勇气再尝试第二遍。
既然学校不安全,那他就把她放在自己身边。竭尽自己所能去保护她。
夏晓梦看着眼前的男人。知道他是认真的。
绝不是心血**才说的这些话。
她心里感动,拉起段丞的手,轻轻地晃着。
“段丞,我知道你是怕我受到伤害,想要保护我。
可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害我,一味的防守是没有用的。
我们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才能真正的永绝后患。
再说,我现在大学还没毕业,我妈的病也还没好。结婚的事,还是再等等吧。”
段丞摸着夏晓梦有些凉的小手,顺手把它揣进了自己上衣的口袋。
“那我们说好,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夏晓梦微笑着点了点头。
快到十月份的天气,晚上有些凉。两人在马路上走了一会儿。就钻进了车里。
经过白天的事,段丞心里后怕极了。说什么也不肯让夏晓梦回寝室去。
想着明天是周六,学校也没有课。于是就把车停在了李家门口。
住在家里,总比住在学校要安全得多。
二人又在车里说了会儿话,夏晓梦便下车回家了。
刚进门,李月就端着刚熬好的药,正往屋里走。
看到夏晓梦,她手里的药碗应声落地。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姐姐你怎么……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啊。我好让王妈给你准备晚饭。”
夏晓梦将她的神色全看在了眼里。
每个周末她都会回来,为什么李月看到自己会那么震惊?
难道说,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回来,或者说,根本就回不来?
夏晓梦忽然想起楼顶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会是她吗?
如果真的是她。那她对自己的恨意可不是一般的高呢。
李月见夏晓梦没说什么,便转身回了药房。
她刚才太过震惊,竟不小心打翻了母亲的药。她得赶紧再熬一碗才行。
夏晓梦看着地上破碎的药碗。
药碗里还有一点没有洒出去的药。
她突然就想起母亲久病不好的事情。见周围没有人,就蹲下身偷偷将那点汤药收进了空间。然后进了屋。
明天是周末,刚好是母亲复查的日子。她要把药带到谷老那,看看这药到底有没有问题。希望是她多心了才好。
大厅里,李晓红还是老样子,两眼虚焦地抱着那个破布娃娃。
嘴里哼着不知道什么歌。
夏晓梦想和她说句话,可李晓红嫌弃地躲到一旁。
“你是坏人。月月说,不让我和你玩儿。”
夏晓梦眉头一皱,母亲的病,明显加重了。
就在这时,李月拿着药走了进来。坐在李晓红身边,一口一口地喂她喝药。
夏晓梦想起上次陪母亲去看病时,谷老说过。
这次的药里,他加大了安神的药量。吃了药以后,母亲会比平时困一些。
可是这药都吃了快半个月了。
母亲却丝毫没有好转。夏晓梦不禁起了疑心。
眼看着一碗药见了底。李月细心地为母亲擦去嘴角的药,端着碗出去了。
夏晓梦拿了本书坐在一旁。假装看书,实则是在观察母亲。
果然,母亲吃完药不到半个小时。不仅没有任何困倦的意思,反而闹着要去院子里放风筝。
李月看了眼坐在屋子里的夏晓梦。
“姐姐,妈要放风筝。你要不要一起来?”
没等夏晓梦说话,李晓红就撅起了嘴巴。“不行。她是坏女人。我不要和她玩儿。”
夏晓梦故意露出一副伤心的表情。说道。“我不去了。你跟妈好好玩吧。”
李月赶紧坐到她旁边,抓着她的手加以安慰。
“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抢你的位置的。只是你这么多年一直不在妈身边。
她对你,还有些不太适应。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夏晓梦微微一笑,“怎么会呢。这些年幸亏有你陪在妈妈身边。要不然,她的病只会更严重。
我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
你快去陪妈放风筝吧。我在这儿看你们放就好。”
李月点了点头,笑着走开了。
夏晓梦看着院子里欢快玩耍的母女二人。神色复杂。
母亲玩得很开心,一点困倦的意思都没有。
而这恰恰更能说明,母亲的药确实有问题。
母亲的药一直都是李月负责熬的。除了她,自己实在是想不到别人。
刚刚那一番话,她是真心的。
她真心感谢李月对母亲这些年的陪伴。
如果不是李月转身那一瞬间,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她也愿意相信,李月对母亲,对她这个姐姐也是真心的。
李月对付她,她可以理解。不过是怕自己分走她的亲情罢了。
可是,她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没有理由对母亲下手啊。
看来,想要揭开这个谜底,就只能等到明天了。
想到这里,夏晓梦暗自握紧了双拳。
李月,上次你在我店里下泻药的事,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如果你真的是楼顶上那个人,如果你真的换了母亲的药,想对母亲不利。
那就休怪我这个当姐姐的,不念姐妹情分。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吃完了早饭。
夏晓梦就和姥爷一起,带着李晓红去医院复查。
医院里,谷老照例给李晓红做了一番检查。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段时间,药一直没断过?”
李明荣点了点头。“一天三顿,比吃饭都准时。”
“那就奇怪了。以这副药的药效,吃了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
就在这时,夏晓梦把那点汤药拿了出来。
“谷爷爷。这就是我妈平时吃的药。您看看,和您开得是一副药吗?”
谷老拿过药,先是闻了闻,然后用指头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咂摸咂摸。
下一秒,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