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的样子让花妖王有些忍俊不不禁,她站起身,一挥衣袖,将自己的深色华服又换成了一身轻纱素衣。

“那什么你?”花妖王亦上了榻,坐在范仲淹面前,明知故问。

此刻的花妖王,妆容清淡典雅,和之前的霸气女王范孑然不同,反而有一种让人心生怜悯的柔软美。

“……”范仲淹身体往后一仰,眼神左右漂浮,就是不敢看面前的女人,他吞吐道:“花妖王,还……还请自重。”

“希文,我们早已是夫妻,你觉得应如何自重?”花妖王又朝他凑近了些,眼神勾人的看着他。

“妖王实不相瞒,范某……实乃断袖是也。”范仲淹被逼得退无可退,紧张得脸红脖子粗,瞬移到了榻下,或者身子滚了一圈,才立住身体。

花妖王回过头,范仲淹已然给自己变化出一身火红衣袍,紧张得擦着额头的汗。

“断袖?”

“是,我……”范仲淹低着头,眼一闭,牙一咬,硬着头皮道:“其实范某爱慕……”

“凤天玖?”花妖王眉头一皱,起身下榻,步步逼近,显然不信范仲淹的说辞,道:“希文,你从前可是从不骗我。”

“我……”

“我知道你是逗我的。”花妖王一改先前的冷静,笑颜如花,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回忆着过去:

“希文,你看,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衣裙,你当时一脸痴汉模样,说我就像九天仙女一般。”

接着,她又取下头上的唯一一根发簪,满脸期待的问:“还有,这是你像我求亲时赠与我的发簪,你说料是前生应识我,木骨缠绵,惯向云中卧。你可还记得?”

在看到那支上了年岁的樱花木簪时,范仲淹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段模糊的印象,但转瞬即逝,再一细想,却又是一片空白。

他却依旧冷言回道:“妖王,你等候千年的人并不是我,范某确定生前从未认识过你,任判官一职千年来,这也是第一次见你,所以……”

范仲淹再一次提醒,他从未见过她,亦从未爱过她,但是花妖王脑海中那个男子,对他说过的山盟海誓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你都忘记了,没关系,我不怪你。”花妖王抬起头,收起笑容,眸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她转过身故作轻松道:“你若还想救凤天玖他们,就别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妖王何必如此自欺欺人,强人所难?”

“自欺欺人也好,强人所难也罢。”花妖王再一回身,又恢复了深色华服的浓妆模样,女王气势尽显。

她仰头看着他,一字一句不容反驳的说道:

“你范仲淹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只能是我花时漫的男人,我既能等你千年,便能寻你万年,只要我不死,你永远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花妖王这翻话说的霸气十足,令人无法反驳,也表明了她要与范仲淹在一起的决心,坚不可摧。

范仲淹被震惊得呆滞了,看着花妖王,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