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澈惶恐不已,“轻轻,不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好。”
叶轻轻眉眼弯弯,突然听到两个孩子的声音由远而近。
这两日实在是事情繁多,没有顾及到两个孩子。
“娘亲,爹爹,你这是受伤了吗?”
怀瑾跑进来在墨言澈身边停下,一张脸上充斥着担心。
墨言澈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多想,笑着回答道,“爹爹怎么可能会有事?”
“可是爹爹,我看见周太医给你煎药了,爹爹你一定要好起来。”
怀瑾的声音很小,可是听得很清楚。
墨言澈眼眶一红,“好,就听我们怀瑾的,爹爹一定快起来。”
“爹爹,握瑜也希望你好起来。”
握瑜走路中规中矩,所以没跟上姐姐的步伐,刚刚进到屋子里听到这句话,跟着补了一句。
叶轻轻抱着握瑜,墨言澈抱着怀瑾,一家四口可谓是多灾多难。
一路上都经过多少事情,没想到这一次还真是损失惨重。
徐府。
大厅里的中年男人来回走动,把玩着雕龙玉佩,爱不释手。
可是脸上的神情很紧张,“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吗?整个幽州城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人,看样子你们也不用继续呆在府上了。”
“老爷饶命啊,这些人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不过手下敢肯定,现在一定在城中。”
徐成满脸不耐烦的说道,“竟然如此,那你们还不快去找,人手不够的话就从衙门里拨人过去,这点事情还需要本大人亲自动手吗?”
“是是是……”
手底下的人狼狈而逃,没想到大人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
徐成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突然觉得十分烫手,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管家从外面进来,“老爷,这都过了两日,这些人应该不会离开幽州城了吧?”
“不会,事情发生当晚我已经派人堵住了城门口,如果这一群人出城,势必会惊动我的人,到现在都没个人影,应该没有这种可能。”
徐成焦躁不安的说道,这东西虽然胜过黄金万两,可是也要有足够的胆子才行。
管家继而说道,“老爷,您为什么不派人直接抓捕?反而要对外宣称皇上可能遭遇不测,如果皇上真的出现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本大人这么做自然有道理,上头的命令,如果能够杀了皇上,那自然是一件好事,如果不能的话,给他制造一点麻烦也未尝不可。”
徐成挥挥手让人退出去,实在不愿意听到这些消息。
管家见状,也不好继续打扰老爷,很快带着疑惑离开,心中有一点难以接受的是,这次的药材真是白给了……
叶轻轻跟墨言澈坐在庭院里喝茶,刚刚传来消息,徐成在府中大发雷霆。
看样子他比较着急找到皇上的人,只可惜皇上也不是吃素的。
多年来的警惕让他更加相信人心难测,对任何人都多了一层防备。
“轻轻,你的身体这两日怎么样?”
越是到了后面,墨言澈心中越担心。
生怕眼前的人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自己,到时候别说他不能接受,恐怕整个江南都承受不了他的怒火。
叶轻轻每天晚上都能感受到疼痛钻心,却摇摇头说道,“墨言澈,我的身子还没到那个地步,你不用太担心的。”
“那就好,就害怕到时候会有什么事情,只是如果真的身体不适,你千万要告诉朕。”
墨言澈那张面孔近在咫尺,可是她却感觉越来越远。
眼前一黑,整个人的身子缓缓往后倒去。
若非墨言澈眼疾手快,恐怕就要到在后面了。
墨言澈见状煞时间方寸大乱,“来人啊!”
周秋白终于把解药炼制出来,刚刚出炉的药丸飘着香气。
实在难以想象,这东西竟然没有一丁点的难闻味道,反而堪比花香……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大概说的便是如此。
忆之面带着急之色,“周太医,皇后娘娘昏倒了,还请你快去看看……”
周秋白听完这话,忙不迭拿上解药跟上去。
墨言澈一脸着急的看着叶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一片冰冷。
“你快看看她究竟怎么样了……”
墨言澈见到周秋白的人影,忙起身说道。
周秋白号了脉象,皇后娘娘的脉搏虚弱,如果再晚了一刻,恐怕命不久矣。
把这颗药丸塞进叶轻轻的嘴里,墨言澈又喂了一些水。
可是怀里的人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墨言澈不由得着急起来。
“怎么到现在都没醒来?”
周秋白皱眉,“皇上别急,刚刚喂下去的是解药,估计要一个多时辰才能醒来。”
“那就好。”
纵然如此,墨言澈不敢让人接近轻轻。
周秋白等人退了出去,忆之守在外面,“怎么样了?”
“已经喂了解药,你也不用太担心,皇上一直在里面守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周秋白刚刚说完这句话,自己差点就站不稳了。
这两日作息不正常,日夜兼程的研制解药,所以才导致这种事情的发生。
忆之惊慌失措,“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万一死在这里,那皇上跟皇后娘娘,还有谁来照顾?”
“行了,我不会死的,还是先扶我回房休息一下吧。”
忆之松了一口气,刚刚要把人给扶起来。
却被一掌推开了好远,湛介的声音寒冷,“这件事情还是由我来做吧,忆之你看着皇上跟皇后娘娘就行。”
二话不说把周秋白抗在肩头走了,忆之整个人都没回过神来。
“这都是什么事儿?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两个人之间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愿是自己多想了吧。
忆之不想那么多,继续守在这里。
周秋白艰难说道,“师兄,这么多人都看着,这么做是不是有失体统?”
“体统这种东西,有你重要吗?”
湛介轻飘飘的反驳了一句,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
不过这句话说的不无道理,因为在他的心中,什么人都比不上师弟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