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跟驸马一直在调查此事,大理寺卿赵卓匆忙进宫。
“皇上,人找到了,可是死了。”
赵卓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之间挂着担心。
皇上微微一笑,“早就猜想到这结果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宣布结果吧。”
“是,皇上。”
赵卓本想去探望一下皇后娘娘,可是想到大理寺的事情还很多,所以就没在宫里耽搁。
皇上这些天一直都在思考一件事,如果能够回到过去,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奈何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从来没有什么如果可言。
墨言澈看见忆之的身影进来,问道,“皇后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的情绪好了很多,可能是看开了。”
“胡说,轻轻一定会没事的,让你找的大夫,到现在也没有人敢揭皇榜吗?”
墨言澈低声呵斥了一句,对这种事情不可置信。
因为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所以让忆之去广发皇榜。
没想到过了半月有余,依然没有任何音信。
墨言澈等得不耐烦,因为轻轻的毒不知道何时发作,虽然现在看起来安然无恙。
大理寺卿出来时,恰好碰上了丞相大人跟官解,看样子是给皇上报信的。
略微颔首说道,“见过丞相大人……”
“赵卓,我们之间还在乎这种虚礼吗?你刚才见到皇上了吗?”
赵卓面对丞相大人时没什么压力,可是在面对官解时,总能感觉到一股压力。
可能是因为刻在骨子里的自卑,所以才导致错过这么多人。
官解本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在朝为官,不都是为了皇上吗?
赵卓愣了一会回答道,“皇上在御书房里,可是心情不佳。”
“知道了,这些天他心情什么时候好过,回头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好好喝一杯。”
两个人之间原本就是至交好友,只是如今事情众多,所以没以前来往频繁了。
赵卓微微一笑,“好。”
官解在一旁很是不解,因为丞相大人跟大理寺,身份天差地别。
“你同他很熟?”
丞相大人笑嘻嘻说道,“难得有个聊得来的朋友,你对皇上而言,不也是吗?”
“呵呵,你倒是挺会说的。”
两个人一路上的闲谈,都在御书房门口戛然而止,面色恭敬的等候着。
墨言澈听到忆之的话,立刻挥手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皇上。”
墨言澈刚好放下手中的笔,一副颇为头疼的模样。
丞相大人跟官解双双进来,司旬率先开口说道,“皇上,那个老者找到了,只是人死了,似乎还有另外一桩事。”
“什么事情?”
刚才赵卓也说了这件事,所以墨言澈脸上没有多少惊讶。
两个人倒是有点难以理解,为何皇上会一副淡定得模样。
墨言澈抬头看着两个人解释道,“赵卓应该跟你们遇上了吧?刚才他就是来告诉朕这件事的,所以你们不用惊讶了。”
“原来如此,赵卓还挺能干的,呵呵……”
司旬满脸笑容,让人觉得他又在想什么。
一旁的人神色如常,“皇上,那大理寺卿有没有跟皇上说过,在老者的屋子里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说来听听……”
墨言澈紧张起来,难道这件事有什么进展吗?
如果轻轻的病能够好起来,那也是一件好事。
官解把烧了一半的书信呈交给皇上,没有经过忆之的手。
因为皇上很相信面前的人,比旁人更加相信他。
墨言澈皱眉看着几句话,断句虽然不完整,可是能够知道字里行间都在提及一个地方。
幽州。
皇上看着两个人不明所以,“所以,你们怀疑跟幽州有关系?”
“嗯,这老者的身份,或许大理寺卿没有调查出来……”
官解淡定自若的说道,这件事让他颇为费神。
也想起了一些往事,虽然这么多年没有在京城里,可是知道先太子的一些事情。
墨言澈就知道此事不简单,问道,“身份是什么?”
“张槐。”
初初听到这名字,墨言澈还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才想起这人来,“你是说张太傅?”
张槐在当年奉命教导几个皇子,因为那时候的墨言澈不爱说话,所以没有对他注意。
倒是小小年纪的墨傲风,很得张太傅喜欢,一直悉心教导。
自从太子死了以后,张槐不知所踪。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
没想到成了城隍庙里的乞丐,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司旬点头说道,“皇上,这封书信烧毁了,可是觉得事情不简单,也可能是背后的人想要迷惑皇上的眼睛,不管怎么样,还请皇上能够做决断。”
“这张槐跟澹维,怎么会牵扯到一起的?难道两个人有什么秘密吗?”
皇上对此很疑心,不过现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自然不能捉拿澹维。
如果澹维不是背后的人,岂不是让朝堂上的人有言论了?
到时候事情只会更加难以解决,不如先继续调查。
“皇上,微臣觉得,有必要去一趟幽州。”
官解想要主动请缨前往,因为京城实在不是自己喜欢的地方。
成婚以来一直在这里,为的是九公主。
皇上没有轻易下结论,只是说道,“司旬,你觉得呢?”
“在京城的线索都断了,微臣觉得驸马说得不无道理。”
司旬知道皇上的想法,只是现在难以做出选择。
“这件事,朕会好好想想的,你们先盯紧澹维吧。”
司旬跟官解相视一眼,很快离开了御书房里。
忆之跪在地上,“皇上,属下想要前往幽州调查此事……”
“行了,幽州那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现在给朕保护好轻轻,否则你就别待在皇宫里了,去城门口看大门吧。”
皇上现在头疼不已,偏偏身旁的人都不让自己省心。
忆之愧疚难当,“属下一定好好保护皇后娘娘,不会让娘娘任何的闪失。”
“那就好。”
墨言澈闭上眼睛,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也没察觉到任何的不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