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常年轻时武功不弱,还曾经是武状元。

可惜这几年一直都在京城里耽于享乐,手下的功夫也退了许多。

面对这个后辈之时,竟然也有一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大臣们的目光却在皇后娘娘身上。

刚才那句话的确不假,不知道皇后娘娘是怎么想的,接二连三的出手干预朝政。

难道真的不害怕有人会反对吗?还是说仗着皇上的宠爱便可以肆意妄为。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恐怕这些人所做的那一点事情也会被扒出来。

人人自危,造成这局面的人就是面前的皇后娘娘。

司旬目光也跟着深沉起来,自己所担心的这个问题,终究是摆在面前了。

可惜现在的皇后娘娘,仍然不自知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

正所谓当浑浊成了常态,那清白就是一种罪。

皇后娘娘想要的东西太正常了,可是也不该让这些朝堂上的人害怕。

估计这件事情一完,许多大臣就要跟皇上弹劾皇后娘娘了。

这一次应该也要故伎重施,真是让人十分头疼。

官解拿下了钱常,一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宣告这场斗争的结束。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谁都没想到皇上会选择在今天动手。

钱常被押着,可是嘴上却不老实。

“我究竟犯了什么罪,竟然也能够让皇上相信这帮戏台子上的内容?”

就这么把人带回去,似乎名不正言不顺。

官解拿出皇上的圣旨,诸位大臣见到这东西,立刻跪了一片。

“兵部侍郎钱常,贪污受贿、倒卖皇家物品,任由其子钱毅在京城横行霸道,现在罪证确凿,即可捉拿归案,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官解掷地有声念完圣旨,目光在这些大臣身上,别以为自己不知道这群人想的是什么。

相信皇上一定会把朝堂上的蛀虫都清理干净,届时也可以还大家一片清白。

钱常哈哈大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墨言澈听信知道妇人污蔑朝臣,这可是千古以来从未有过的先例,今日我死了不要紧,可是来日,诸位又能好过多少?”

钱常突然挣脱了束缚,想要自尽而死,也省得受这些人的折磨。

可惜官解眼疾手快,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以偿?

做了这么多错事,恐怕一死也难以抵罪。

钱常被押下去,众人面面相觑,久久没有从刚才的这句话中回过神来。

说的的确不无道理,可惜现在不是反对皇后娘娘的时候。

应该担心皇上会不会把这些人都换掉,因为今年新科要开了。

想来如果换人的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皇上这一招可谓是高明,自己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身边的人。

真是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皇上如今的手段比从前更甚。

官解来到也叶轻轻面前,拱手说道,“皇后娘娘,不如跟跟微臣回宫,也好对皇上有个交代。”

“那些铺子都查干净了吗?我怕到时候会有什么漏网之鱼。”

叶轻轻皱眉问道,丝毫不担心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为了朝堂众臣的眼中钉。

一个劲的想要把这件事情查探清楚,也可以还京城一个安静。

官解回答道,“这些事情都是由大理寺卿赵卓去查,眼下应该罪证确凿了。”

“那就好,刚刚解决了这桩事,本宫也就回去了,司旬,你跟官解处理后续问题。”

叶轻轻拿着一个果子回去了,一路上心情甚佳。

司旬跟官解费力调查这些事,最后把这些罪证都送到皇上面前。

墨言澈震怒不已,本以为手上的这些东西已经够让人生气。

没想到所有的事情查清楚之后,还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了这位兵部侍郎。

看了一眼台下的臣子,“诸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兵部侍郎罪证都在皇上手中,既然事情水落石出了,还请皇上能够依法惩治此人。”

“臣附议。”

这些人唯恐会殃及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兵部侍郎死在大牢里。

皇上开口说道,“好,那这件事情就交给大理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早朝的内容无非就关乎这几件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青天台上春光乍泄,一束梨花悄然开放,隐隐有凋零的迹象。

皇上正在这里接见司旬、官解以及大理寺卿赵卓。

“这件事交给大理寺卿没问题吧?”

皇上对这个人很放心,因为早就在之前见识过此人的固执。

也绝对不可能徇私枉法,这才是彻底把案子交给他的真正原因。

赵卓拱手说道,“回皇上,这些事情都调查清楚了,按照北渊律法,应当秋后问斩,其子流放充军……”

“那就好,只是仍然要小心一些,毕竟这个人在朝中收买了不少人,有些人现在可能巴不得他死,朕不想他死在大牢中,要斩首也是应该在百姓面前。”

墨言澈知道这件事为着什么?自己默许官解在皇城内纵马而行。

百姓心中肯定疑惑,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钱常的事迹。

更应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才能让墨言澈心安。

几个人都明白这道理,说道,“是,如果皇上没有其他事情吩咐,那微臣就告退了。”

赵卓跟皇上之间,没有任何的私情,不可能留在此处。

司旬也跟着下了青天台,看着赵卓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不经哑然失笑,“赵卓,你也不会拍拍皇上的马屁!”

“这……我哪里像你,能够跟皇上这么随心所欲的说话,不过着也不是我所求的。”

赵卓明白事情的重要性,说完这句话,不敢在此处逗留,很快出宫前往大理寺。

司旬在宫门口看看他的身影,“这家伙怎么就不开窍呢?”

随后坐着马车离开,刚才看着皇上留下了官解,自己也没好意思继续停留。

两个人之间原本就关系微妙,司旬自知在皇上心中比不上官解,就不想继续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