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澈面色一冷,看着众位大臣说道,“这鱼力本就是他国细作,当年顶替了考生鱼力进京赶考,今日这举动,恰好说明了此人的身份……”
“啊?这不太可能吧……”
“就是啊,没想到竟然是他国的细作……”
墨言澈看着台下的臣子,只觉得这件事解释起来挺费力的。
随后说道,“这证据诸位还是看看吧……”
忆之把东西交给了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就觉得此人不对劲。
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马脚,还真是让人意外得很。
众位大臣接连看过这些证据,此刻终于明白这是为何。
王爷一开始就得知此人的身份,之所以一直没有揭露,大约是在准备事宜。
鱼力不可置信,自己隐藏得这么好,结果还是被人看穿了。
“墨言澈,你真的以为我只有那些将士吗?”
鱼力起身,一挥手,这禁卫军都倒戈了。
墨宇轩看着外公这般,心中很不是滋味,“你何必这么做?”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也罢!”
鱼力这会看明白了,管不了这么多,打算带着人杀出皇宫。
保命要紧,先出了京城再说。
可是,墨言澈苦心经营,怎么会让鱼力得逞?
手中的长剑直指鱼力,希望把此人的性命留下,也不至于往后成为麻烦。
鱼力本就是一个细作,这么多年虽然过着安稳日子,可是隐藏在骨子里的本能,是怎么都抹不掉的。
周围的大臣作鸟兽散,谁能够想得到,今日的变故这么多。
这个登基大典也不安分,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来。
叶轻轻被忆之保护着,王爷交代过的事情一直都记在心里。
“王妃娘娘,还是让属下护送你离开此地……”
叶轻轻原本不想离开,可是在这里只能成为他的拖累。
也只好点点头,忆之护送她到高台上,这里比较安全。
叶轻轻紧张的看着打斗的人,心中默默祈祷不要出现任何意外。
墨言澈招招致命,没留丝毫的余地。
鱼力也同样全力以赴,今日真是草率了,不过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一个不小心,鱼力被墨言澈的袖箭伤到了。
踉跄了几步后,才发现墨言澈的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寒意颇盛。
“尚书大人以为如何?”
墨言澈勾唇笑笑,恍若惊鸿。
诸位大臣见到危机解决,神情放松了不少,可是仍然害怕外面的侍卫。
鱼力豪爽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也会栽在你手中……”
墨言澈没有说话,手中的长剑染血。
鱼力死不瞑目,这一声结束的时候,也没有彻底自由过。
墨宇轩的面色微微苍白,原是想跟墨言澈求情,可是墨言澈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不过,鱼力的所作所为,的确不能让人忍受。
墨言澈收回长剑,淡淡看了一眼众位大臣,不管这其中有多少人是鱼力的伏笔。
他都一定会查出来的,不会让这北渊有恙。
叶轻轻率先奔下来,“墨言澈,你吓死我了……”
刚才在台上看他殊死搏斗,何等凶险。
“好了轻轻,我没事。”
墨言澈顿时换上一副柔和的面孔,看起来与刚才格格不入。
众位大臣很有眼色,见到周围的侍卫被制服,纷纷跪下来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墨言澈跟叶轻轻相视一笑,今天的危机,都解除了。
墨宇轩身子不好,很快退出了朝阳殿。
临走的时候,还特意请求墨言澈,让他把鱼力的尸首带回去。
毕竟,也是他的外公。
墨言澈见到人都死透了,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很快就点点头。
叶轻轻也顺利册封为皇后,跟皇帝站在一起,两个人的身影很是般配。
就在众人以为可以散场时,墨言澈却开口说道,“朕与轻轻是结发夫妻,从今日起,解散后宫。”
“什么?皇上,这万万不可啊!”
“皇上,还请三思啊!”
“皇上,纵然您宠爱皇后,也不应该解散后宫,这是为皇室开枝散叶啊!”
所有的大臣都跪下来,纷纷请求皇上不要这么做。
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怎么可以轻易废除,更何况,他们还有女儿待字闺中。
为的就是能够踏进皇宫的大门,说不定有朝一日也可以成为皇亲国戚。
今日墨言澈这一番举动,让朝臣更加紧张。
虽然听说墨言澈跟叶轻轻琴瑟和鸣,可是从未想过,会到这种地步。
自古以来,从无有之。
叶轻轻也同样震惊的看着他,“墨言澈,为了我得罪这么多人,值得吗?”
“只要是为了轻轻,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墨言澈眼中再无旁人,只记得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不想松开她的手。
墨言澈一转头,目光幽冷。
“朕的话不会再重复第二遍,希望你们都懂得。”
所有人顿时回过神来,这位可是战神,不会在京城里待了一些时日就会改变性子。
朝阳殿上的变故,总算成了往事。
叶轻轻被香问搀扶着回到凤栖宫,墨言澈去处理朝政了,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回来。
从王府到宫中,真的不习惯。
叶轻轻折腾累了,让香问给她捏捏肩膀,自己则是闭目养神。
“王妃……皇后娘娘,您要是困的话,不妨去寝殿休息。”
香问很是心疼叶轻轻。
叶轻轻摇摇头,没有睁开眼睛,“不用,我现在不困……”
刚说完这句话,叶轻轻昏睡过去。
墨言澈在御书房里处理好政事,回想起轻轻还在等着他。
立刻放下手中的笔,不顾一切的奔向凤栖宫。
刚刚进门,看见香问正小心服侍。
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视线里,墨言澈放缓了脚步。
香问一回头,见到皇上过来,原本想要行礼。
可是被墨言澈拦住,挥挥手让她出去。
她筹措了一下,便直接下去了。
墨言澈坐下来,替叶轻轻捏捏肩膀,发现她没有什么反应后。
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今日太劳累。
也难怪如此,他都觉得事情有些多,小心翼翼抱起叶轻轻往寝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