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轻一个人在前院,本就觉得有些不顺畅。

可是刚刚起身,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这里,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师兄跟太子殿下,难道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吗?不过向来都很宠爱自己,应该也是不可能。

慕文卿很早就过来了,只是因为被琐事缠身,故而一直没见到师妹。

慕文卿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轻轻能够开心。

眉眼不由得温和了许多,跟平日里的自己完全不像,“轻轻,师兄来这里宣旨,你在这里做什么?”

“墨言澈去见温清雪了,我就在这里等着,没想到碰到了师兄。”

叶轻轻笑笑,言语之中略带了一点心酸。

慕文卿一张脸上挂满了心疼,这墨言澈果真是对此人上心了。

也难怪会这样,两个人之间本就有这样的纠葛。

看来,需要尽快解决温清雪才行。

慕文卿坐在叶轻轻面前,“轻轻,你不用如此委屈自己。”

“委屈什么?”

墨言澈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略带了一点生气的意味。

直勾勾的盯着慕文卿,觉得此人来者不善。

慕文卿一愣,不曾想过墨言澈会来到这里,故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如果墨王爷没有能力照顾师妹,那就不用勉强了,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墨王爷一人……”

慕文卿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说出的话也越来越过分。

坐在一旁的叶轻轻有些奇怪,为何师兄对墨言澈,始终抱有一种敌对的态度?

见到两个人之间越发不可收拾,立刻咳嗽了一声说道,“师兄,其实这件事情……”

这句话还没说完,突然间就被两个人打断了。

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别说话!”

叶轻轻瞬间就不敢继续说下去,直接起身要远离两个人。

墨言澈眯起眼睛来,仔细打量了慕文卿。

“上次的事情,本王对还心存感激,难道现在就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慕文卿笑笑,脸上的态度十分恭敬,可是言语之中并不见得多少的敬意。

“如果王爷能够照顾好轻轻,那奴才这个做师兄的,也不用如此担心了。”

慕文卿的言外之意,就是此人不能保护好师妹。

墨言澈身为一个王爷,如何能够受得了旁人对自己的挑衅?

墨言澈周身杀气渐盛,一字一句的说道,“慕文卿,就算本王再不称职,也比你好多了。”

慕文卿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袖子下的这双手,早就已经紧握成拳头。

墨言澈看着叶轻轻走到门口,自然不会在此处过多耽搁。

直接追上叶轻轻的脚步,“轻轻,本王跟你一起回家。”

“哈哈,王爷应该有事情吧?”

叶轻轻顿时觉得有些难以处理,自己本就不擅长当说客。

只是下一秒,叶轻轻就被墨言澈拦腰抱起。

“轻轻,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以后再慢慢讨论。”

叶轻轻被墨言澈抱走了,只剩下慕文卿一个人在东宫里。

满脸阴沉的看着两个人消失在门口,低低的说了一句,“墨言澈,我记住你了。”

不用说之前的一箭之仇,如今这局面。

两个人想要化干戈为玉帛,似乎已经不太可能。

“三宝公公,我们殿下在后院里等着您……”

这些宫人见到慕文卿的面,心中自然是十分惧怕。

因为此人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听说手段也不比其他人弱。

若是一个不小心得罪此人,往后的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

慕文卿这才回过神来,淡淡的扫了一眼这名宫女,眼神有些渗人。

太子殿下在后院里寻欢作乐,恍惚间见到慕文卿的面容。

晃了晃脑袋,“三宝公公怎么来了?”

“奴才是来宣皇上的旨意,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有所准备?”

慕文卿有些看不起面前的这个人,明明有优势可以胜过墨言澈,可是如今却这副模样。

也难怪会被人略胜一筹,这倒也是没有多少的意外。

太子殿下的酒醒了几分,不过仍然有些醉意。

慕文卿看了看这些舞姬,这些人实在太过碍眼,难道看不出来自己有正事吗?

这些舞姬见到慕文卿的脸色,也不敢在此处过多耽搁。

纷纷起身离开,纵使心中有不甘。

慕文卿见到所有人都走开了,忽然间转过头来看着太子殿下。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太子殿下经过这小小的挫折,难道就要把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吗?”

“父皇都会本殿下如此了,难道还需要再多说吗?”

太子殿下有些伤神,从未想过父皇对自己的态度,如何能够让人接受得了?

慕文卿笑笑,“奴才这不就带着皇上的旨意了吗?”

“直接说吧,本殿下也难得打这些哑谜了。”

太子如今都做好了准备,就算父皇要把东宫给墨言澈,那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不料慕文卿却说道,“即日起,殿下可以出去了。”

“父皇不生气了吗?”

墨傲风不明所以,一只手停顿在半空中,言语之中充满了不自信。

慕文卿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是国之根本,是将来的储君,皇上怎么会厌恶太子殿下呢?”

“想必是母后去那里求情了。”

墨傲风能够想到的,也只有如此了。

因为往日自己闯祸,都是由母后去跟父皇求情,这种事情司空见惯。

慕文卿幽冷的目光仔细审视了一下此人,如果不是因为羽翼不曾丰满,怎会选择这么一个草包?

“不管这件事情如何,太子殿下只需要记住,墨言澈跟你的事情,还没有分出一个胜负。”

慕文卿丢下一番话,起身离开此处。

接下来的事情,只需要等着消息就可以。

墨傲风一直都以为自己才是佼佼者,如今却在朝堂之上被墨言澈压了一头。

如何能够心甘情愿?那个人在军中的声望本就无人能敌,现如今更盛、

不过现在墨傲风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想不了这么多的事情,缓缓地往身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