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的最上层,就在体育馆的顶端,紫金包厢隐藏在浓雾般的光线中。
包厢的顶部是一片天花板,上面有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从吊灯上垂下来的水晶珠子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吊灯的下方还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壁画,描绘着一个宏伟的古代城市,仿佛在讲述一个城市由来的故事。
在壁画的旁边,挂满了珍贵的艺术品和名家名作,每一幅画都是描述着这个城市过往的点点滴滴。
包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华丽的红木圆桌,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珍馐美味。
红绸椅上,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女优雅地坐着,她那一袭雪白的长裙如瀑布般垂落,腰间系着一条金丝腰带,宛若仙子一般。
旁边,一位身穿古朴青衣的老妪娟立在包间中央,仿佛一株枯朽的古木,双手皱纹纵横交错,如同岁月的沧桑之线,在岁月的轮回中昭示着她曾经经历的无尽风霜,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如同沧海的浪涛一般。
“凤姨,这个龙组映月真的有能够伏杀天魂境的实力?感觉以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完全配不上血将这个称号啊,只不过是面对一个人造的玩意,居然会这样棘手,我承认,他的身法的确挺不错,不过也只是不错而已。”
少女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桌上的玉杯,侧着头,一双紫色的眼眸里,满是不解。
“以他现在的修为,估计在坚持一会就会撑不下去了吧?会不会是情报有误?血将令怎么能交给这样的人的手里。”
“小姐,原来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老妪终于开口了,声音干涩而低沉,如同岁月的回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回**。
“哦?”
少女抬起头来。
“生死台的解说其实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毕竟还是会局限于修为,一些眼界由于是硬实力上面的差距,看不出来也很正常。”
老姬点点头,目光盯着竞技场中的张云栖。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小子用的那个身法有阵法的痕迹在上面,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理,不过这样的身法,我估计他支撑完整场战斗都是没有问题的。”
“哦?没有外物支撑也能够施展的阵法?难道说是……玄阵师?”
少女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目前暂时还不能够完全确定,只是有这个可能,而且,小姐,你没有发现么?这个映月的战斗方式,未免有些过于浮夸了。”
“浮夸?这是何意?”
“你见过有谁的战斗,是擦着别人武器的边躲过去的?如果不是有着极大的把握,怎么可能会使用这样的方式?稍稍拉开一些距离,岂不是更好?”
“凤姨,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被人撵得像只猴子一样……”
“他太过从容了,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不管是他本身就有计划,还是说他的心性就是如此,都说明,此子,不是凡物。”
“这样的么?”
少女不置可否。
包间的氛围弥漫着淡淡的紫金色,犹如梦幻般的色彩在空气中飘**。
柔和的音乐轻轻地流淌,穿过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将这个小小的空间填满。
“现在场上的局势对于映月很不妙啊!周围的废墟基本上都被战锤武者拆光了,没有遮挡物之后,映月又该怎样抉择呢?霜霜,你怎么看?”
“很难说,不过也能够看出来,战锤武者一直摸不到映月,现在有一些急躁啊,现在全身上下,已经被映月划出二十七道伤口了吧?哦,这一下打的精彩,现在已经是第二十八道伤口了。”
“感觉与上一局的无名之辈的操作很相似啊,映月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什么终结技能够一下将伤害全部引爆之类的……”
战场之上。
城堡废墟残破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风暴。
烟雾缭绕,灰尘弥漫在整个空气中,蒙蔽了整个场景,使得能见度变得极低。
战锤武者高举着巨大的铁锤,犹如神明降临般威严。
他迈动着沉重的步伐,步步逼近着张云栖,似乎在宣告死亡的临近。
“跑啊,龙组的小虫子,你不是很能跑么?现在倒是跑给我看看啊,整个城堡都成灰烬了,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战锤武者愤怒地咆哮着,铁锤重如山峦,挥动起来所带来的势能仿佛能将整个大地摧毁。
张云栖不为所动,整个人双手持剑,摆出一个立剑式。
这个起手式,是当初九宫鹤翼阵里面,旗手所运用的剑式,虽然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莫名的,很想使用这一个剑式。
张云栖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战锤武者点了一下头,一脸蔑视,做出一副非常讨打的表情。
“竖子尔敢!”
战锤武者大怒,挥舞着巨大的铁锤,就像是在拍苍蝇一般,在大地上留下沉重的伤痕。
铁锤呼啸而至,发出一阵阵刺耳的风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然而,每当战锤武者的铁锤袭来,张云栖总是在生死边缘舞动着,巧妙地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他的身法犹如游龙一般,曼妙而又不可捉摸,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战锤武者的愤怒之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他挥舞铁锤的速度越来越快。
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命中张云栖。
残骸横飞,尘土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