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的曲文身躯轻轻地漂浮在阵法之中,宛如一片凝固的羽毛在温泉里轻柔地摇曳。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令人心旷神怡。无数的符文在她的身体上闪烁着微光,如同一条条生命之线,将她与阴阳两界紧密相连。这些符文沁润着她的肌肤,渗透进她的血脉,如同医者的指尖轻轻触摸,传递着生机和希望。
无数的符文在曲文的身体上绽放,犹如花朵绽放在清晨的阳光下。
这些符文散发出一股温暖的能量,缓缓渗透进她的皮肤,沁润着她的血肉。
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张云栖维持着整个《四方阵·涌泉》的运转,一边拿出一瓶青灵液,倒在空中。
清凉的**就像是受到牵引一般纷纷落入阵中,沁润着曲文的身体。
好温暖的感觉……
曲文整个人仿佛浮在空中,宛如沐浴温泉。
自己是,死了么?
感觉看到了很多人,很多以前龙组的朋友,抱歉了,鹤轩,沈城,莫池,三叔……可能这次要说再见了。
曲文的嘴唇轻启,就像是在告别一样。
无数华丽的符文围绕着她的身体,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每一个符文都像是活物一般,在她皮肤上轻轻爬动。
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渗透进她的伤口,药液的恢复能量迅速传遍她的全身。
青霜菊,云烟红杏,烈焰芙蓉,雷紫草,饮雷草……
四种四级草药再加上一种五级草药的功效在青灵液的整合之下,开始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热烈的能量在身体内部涌动着,温暖着曲文冻僵的经络,寒意在身体中逐渐消散,曾经冰冷的四肢也开始逐渐恢复了温度。
如同融化一切的杂质的洪流在曲文的血管里面流淌,将淤积的瘀血一一冲刷干净,清流在身体中的涤**着,将体内的所有的毒素都清理干净。
伤口渐渐愈合,随着曲文的生机渐渐唤醒,云烟红杏发挥出五级药材应有的药性,血肉正在重生,仿佛修补着一个破碎的玩偶一般,将曲文填充。
符文与药液如同一双无形的巧手在轻轻揉捏着曲文的身体。
曲文感受到一阵阵微风在她的皮肤上轻拂,如同万千细毛轻柔地抚摸着,令她不禁感到一种无比舒适的享受。
呼吸渐渐平稳,一股温暖的力量在她的心脏中涌动,将她包裹在温柔的怀抱里。
渐渐的,曲文睡着了。
轻轻地漂浮在水面上,宛如水中仙子一般。
无数绚丽的符文在她身体上闪烁着,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宛如星空中熠熠生辉的星辰。
张云栖一直维持着阵法,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才停止了下来。
曲文从空中缓缓落回到**,闭着眼睛,看得出来《四方阵·涌泉》的效果非常有效,生生将濒死之人直接抢救了下来。
结束了。
张云栖长出了口气。
渺渺一脸不屑地看了张云栖一眼,就像是在嫌弃他就这点水平一样,突然,渺渺吐出一滩血来。
“渺渺!”
张云栖连忙跑到渺渺身边,刚想要去扶住渺渺,哪知道,渺渺反手就是一爪拍开张云栖的手,扭头直接钻进张云栖的影子里面去了。
“……”
张云栖一时无言。
“映月老弟,你没事吧?”
沈城一直守在旁边,看到张云栖终于结束了,这才靠过来。
张云栖看了沈城一眼,整个人靠着墙边,顺着墙壁慢慢滑下来,就这样坐在地上,喘着气。
沈城也挨着张云栖的旁边,坐下来。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不约而同地看向周围的人。
其余的众人还在忙碌着。
莫池正在查看曲文的伤势,确定曲文已经脱离险境之后,双手合十不断地说着什么。
沈落落在里屋给鹤轩喂药,把这次采集到各种药材捣碎了,喂到鹤轩的嘴里,很明显,鹤轩服药之后情况好了很多,呼吸也平稳了下来,胸口的起伏渐渐缓和,原本湿漉漉的额头上的汗水也逐渐停止了流淌。
沈宣轩正在安慰三叔,三叔终于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拿着一株云烟红杏直接吃掉。
片刻之后,从三叔断臂的位置开始,血肉开始蠕动,如同一条生命的脉络般,渐渐生长出白色的骨头。随着骨头的生长,血肉慢慢地覆盖上去,如同一层厚重的红色绸缎,最终形成完整的手臂。
三叔眼中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一时间忘了言语,只能紧紧地抱住沈宣轩,用才新长出的手臂拍着沈宣轩的后背。
回来了,都回来了。
“呵呵,哈哈哈。”
沈城在笑,捂着脸,手臂不停地抖动着,笑声越来越大声,其间还抹了一把眼角。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哈哈哈哈。”
张云栖受到沈城的感染,也开始跟着在笑。
两个人就像是两个疯子一般,还时不时地拍打着地板,就像是借此来伴节奏一样。
笑声是如此的猖狂,就连旁边一直忙碌的众人都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沈城两人,但是张云栖与沈城就像是相互之间的笑声被交叉感染了一般,好一会都没有停下来。
笑了好一会,张云栖突然发现,渺渺刚刚吐血的地方,那摊黑血居然没有融入地板,就像是几颗珍珠一般在地面上形成球形,感觉有些好奇,拿起一个瓶子,将那几滴黑血装进瓶子里,收集起来装好。
“映月,你又救了我一命。”
沈城终于稳定下来了情绪,轻声对张云栖说道。
“沈大哥,也许,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张云栖意有所指。
“后面,不管血殿到底有什么打算,沈某一定会护你安全的。”
“血殿也与我们有仇么?看来真的是祸不单行啊。”
“我不知道。”
“咦?不知道?”
张云栖有些奇怪了,这个回答与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血殿的那些人,怎么说呢,他们不能说是敌对或者不敌对,他们……是一群真正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