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懵了,每年315都会提前知会一声,今天又不是315,怎么会突然来查。

难道是要打点费?

他笑呵呵的,拿出几张纸钞,准备塞对方口袋里。

对方却一脸铁面无私,“在你家吃的这都是南大的学生,是祖国的希望,该查的我们必须严查。”

老板怔愣地看着对方的脸,这不是唐晓,就是市监局的那个硬茬子?

哎哟,倒大霉了!

他悻悻然,却只得让开位置给他们看。

唐晓掀开帘布,带着人大步走了进去。

一群大学生也跟着在帘布边吃瓜,尤其是宴初寝室这三位,瞪大眼睛看着里面。

刚说要打市监局电话,还以为宴初开玩笑的,没想到来真的啊?

可随着帘布一掀开,里面的场景映入眼帘,三人脸色黑了,更是有吃饭吃到一半的大学生脸都绿了,趴到一边吐了……

有几只黑色的小强,长满长毛,触角一动一动的,正趴在刚解冻的肉上,肉的旁边就是一滩血水,血水旁边是一块黑色的抹布,不知道擦过什么。

有一块肉,很明显是被削了一小块,唐晓凑到垃圾桶跟前看,这一看更是不得了。

早有准备地用纸巾死死捂住嘴。

几只养的肥肥的蛆虫正在肉块上一扭一扭地蠕动着。

老板就把有蛆的这块切掉了,剩余的继续用。

但是也难保剩余的没有虫卵。

“呕!”此时门外呕吐声此起彼伏,垃圾桶都不够用了,有的学生急奔出去,趴外面吐。

唐晓打开冰箱,冰箱里有些肉,也不知道被冻了多久,但是能闻到一股臭味,想必老板平时就是用咸味和香料把臭味压下去。

他还用纸巾捂着口鼻,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过来把这些肉带回去化验。

符雨晴眼睛极好,她看到了一根烤肠的外面露着一根长长的东西。

一想到刚才宴初说用的是老鼠肉,她下意识就想到了老鼠尾巴,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她一直吃这家烤肠,以前还以为那是脆骨,还跟尚奕雯炫耀多好吃。

一联想到自己刚吃了一整根,胃里翻涌起惊涛骇浪,一股脑地从喉咙里涌起一阵酸水,“呕!”

这家店很快被查封了,老板也要被带走,他一脸委屈地说,“我以为……大学生还年轻嘛,身体素质好……”

那些捂着肚子的大学生声声质问,“老板,大学生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门外三人盯着封条,还心有余悸,信誓旦旦地说带宴初出来找好吃的,幸好宴初敏锐,要不然就得把人家带沟里了。

尚奕雯:“妈妈呀,我以后不在小吃街吃了,我去食堂吃。”

时澜:“食堂也算了,上次我还吃到头发呢。”

宴初带着她们绕到了巷子里面,指着一家小吃店,“你们以后就在这家吃吧。”

这家门可罗雀,老板娘端着个搪瓷碗正在外面干饭,吃的就是店里做的饭。

此刻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人就是冥冥之中相信宴初了。

再加上刚才没吃,饥肠辘辘的,符雨晴则是把胃里都吐空了。

但是大家伙儿还是只点了三碗素的饭,不敢再吃荤了,倒是宴初点了一碗排骨饭。

符雨晴这会儿一看到排骨,脑子里划过画面,心里就有点犯怵,“你,你就不怕这又是老鼠肉吗?”

宴初淡定道,“不会的,这家用的是中粮的排骨。”

店里就只有这一桌,老板娘听得很清楚,顿时惊讶不已,“小姑娘,你识货啊。”

另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来宴初是真的身体不好啊,来之前都把小吃街打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连肉的供货商都知道。

以后为了食品安全,跟着她吃准没错。

等酒足饭饱,回了寝室,时澜摸摸肚子,“诶?吃了这家,夜晚居然没有疯狂想喝水呢,看来这家老板很实在,没有给大量鸡精味精什么的吧?”

“对,我看一些网红做饭,给那么多鸡精味精,那是炒石头也香啊。”

符雨晴好奇地问,“宴初,你是从老板娘坐在门口吃自家做的饭看出来的吧?”

宴初直言不讳,“我是算出来的。”

符雨晴疑惑道,“算?”

“对,算卦。”

几个人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诡异。

很快,尚奕雯从枕头下拿出一本《周易》,“其实,我也喜欢这个。”

符雨晴见状,也从书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龟壳和几枚铜钱。

时澜见她们都摊牌了,也不装了,从一些专业书后拿出一个红丝绒布袋,打开赫然是一副塔罗牌和占星桌布。

“原来你们都对这个感兴趣啊?”

“我是不好意思说……怕你们说我很癫。”

“我的天,住一起半年了,都不知道彼此真正的兴趣爱好,宴初一来就知道了。”

宴初:“我不是兴趣爱好,我是认真的。”

“哎呀没事的没事的,我们都懂。”几人乐呵呵的,来了个新室友,居然是个志同道合的。

宴初知道她们不信,算了,以后也会有不得不信的时候。

翌日,学校通往食堂的必经路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摊位,有些摊位上有一把巨大的遮阳伞,遮阳伞上有的写着“中国移动”,有的是“中国联通”,还有“中国电信”。

说起来她们都还没有加社团呢,最后纷纷在同一个社团摊位前驻足了,这个社团也是最寒酸的,没有遮阳伞,甚至连桌子都破破烂烂。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非自然现象研究社”。

相较于其他社团摊位前都是人满为患,这社团显得冷冷清清,只有一男一女兴致缺缺地坐在那。

尚奕雯她们倒是表示了很浓厚的兴趣,“同学,非自然现象研究社是什么意思?”

男生一听到说话的声音,立马从打盹中醒过来,推了推比锅底还厚重的眼镜,“哦,我们这就是研究阿飘等等的,只能这么写,否则学校不会给我们过审的。”

“你们好,我是社长茅新,如果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

符雨晴笑嘻嘻的,“我看的书说茅山派祖师爷叫茅固。这么巧,社长你也姓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