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六章 凤凰山初见龙吉

张紫星不待申公豹行礼,赶紧走下龙椅,来到他跟前,高兴地说道:“国师总算是来了,上次别后,一直未见法踪,寡人好生想念!”

申公豹见天子如此亲切和重视,心中感动,但他奉元始天尊之命而来,也不敢耽搁,客气了几句,径直问道:“请问陛下,那位右国师逍遥子可在?”

张紫星感到奇怪,谨慎地答道:“右国师在寡人新立苏皇后之前就已外出云游,也不知道何日方可返回。”

申公豹露出遗憾之色,张紫星试探地问了一句:“国师寻那逍遥子有何要事?”

申公豹自然不可能说真话,推说只是小事,顺带问起,张紫星也不追问,说道:“国师既然找逍遥子有事,若是他返回朝歌,我可燃烧国师上次遗留的信香,告之此事。只是寡人目前有一桩难事,还请国师相助。”

申公豹一直对天子的知遇之恩感怀在心,正愁没机会表现,连忙问是什么事。张紫星说出自己“修炼”需要仙石之事,申公豹也不问他修炼的具体情形,当即拍胸脯表示愿效此劳。张紫星大喜,赶紧拿出法戒试验所需仙石的清单。

申公豹略一浏览,眉头微皱,表示有些可能比较稀缺,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凑齐。不过他交友甚广,自恃应该可以完成这个任务。张紫星没想到刚才还头疼的难题立刻就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不由心情大好,下令在龙德殿设宴款待申公豹。申公豹似乎无心逗留,谢过天子。匆匆离去,临走前,再次请天子一有逍遥子的消息,可立刻以信香通知。

张紫星心知申公豹找逍遥子必然有事,但目前来说。还是等他先凑齐试验所必须地仙石再说吧。至于那个逍遥子的身份,却是另有目的地。

凤凰山中,奇峰锦绣,云雾缭绕,上有白云似雪,下有碧湖如镜。山中多是古柏森森,浓荫蔽日。走在林间,树木清香沁人心脾。甚是舒畅。

张紫星深吸了一口气,眺望着远方的美丽景色,生出涤尘静心的奇妙感觉。暗叹一声:也不知杀劫过后,是否还留得自在之身,与一众娇妻生活在这种与世无争地世外桃源之中?

他来这凤凰山已有一段时日了,却无法找到想要寻觅之人。也不知是机缘未至,还是“原著”有误,或是这个世界又有了变数,那人并不在此地?

张紫星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当下盘坐在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从法宝囊中拿出一张古琴,暗运仙力,开始弹奏起来。琴声曲调优美,远扬而去,在山中响彻。远远望去,一位青袍道人端坐石上。置琴于膝。当着这如画景致弹奏出天籁之音,倒真有几分超凡脱俗的高人意味。

张紫星起先还是依照超脑输入在心中的琴艺技法演奏。后来却是渐渐投入角色,一曲《高山流水》演奏下来,心中居然也生出一种奇异的意境。林雷春秋时伯牙有子期这样的知音,而今他的知音何在?虽说他的红粉知己有几位,感情亦是深厚无比,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注定就是孤独地,除非有一天,能抛开沉重的包袱,将心中所有的秘密尽数向人倾诉出来。或许,要等到杀劫结束之后吧。

张紫星一曲终了,正内心感慨,猛然看到前方忽然多了一个女童来。这童子约莫七八岁,穿着一身宽大地道袍,生得粉雕玉琢的,活脱脱一个小美人胚子,尤其是那双水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可爱。

张紫星暗暗警惕:这女童不过是真仙下阶修为,只是方才自己太过投入,乃至女童是何时来到地也未曾察觉,若是来的敌人,只怕还有麻烦。不过,眼前这个女童应该没有恶意,很有可能还和自己要找的人有关。

果然就见那女童对他行礼道:“我乃碧云童儿,请问老师何人,为何在此山中弹奏?”

碧云童儿?张紫星在来之前就特意“复习”过原著的相关情节,一听这个名字,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一副歉意的表情,说道:“贫道不过一散人也,只因留恋此山美景,故而徘徊多日。今日心血**,弹奏一曲,惊扰了道友,还请见谅。”

碧云童儿摇了摇头:“老师地琴艺高明无比,纵是小童听闻,也不免沉湎其中,何来惊扰一说?只不过,此山乃我家主人所居,主人素好清净,不喜纷扰。故而小童斗胆,请老师移驾他行,冒犯之处,请老师勿怪。”

张紫星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白白卖艺一番不说,还起到了反作用。他故意看了看周围,对碧云童儿问道:“道友休要欺我!我来此已有几日,为何不见贵主人洞府?”

“小童怎敢讹骗老师?仙家各有妙用,我家主人洞府自有去处,正是在这凤凰山中。”

张紫星不死心地又问碧云童儿主人的来历,哪知碧云童儿外表年纪虽小,口风却不松,居然套问不出什么端倪来。张紫星眼珠一转,故意露出愠色,说道:“贫道生平最爱琴乐,常于名山秀川流连停驻,感悟乐理。今日在此山中,难得灵感忽生,故而创出方才那琴曲来。正欲再行领悟更多佳曲,却逢如此之事!道友可否带我前去拜会贵主人,通融一番。”

碧云童儿一听张紫星想要去见主人,忙道:“不可!老师还请不要为难于我,速速离去为好……”

张紫星冷哼一声,身上的力量缓缓了散发出来。说道:“我也是修炼之人,此番并无所求,只求在此山中感悟乐理。不想你家主人如此无礼,不念同道之情,居然硬迫我离去。今日我若不走。难不成还有什么祸事不成?我倒要看看,你家主人有何手段!”

碧云童儿方才听了他的弹奏,也知道这“散人”说的是“真话”,这样逼他走确实有些不近情理。如今见他发狠,力量又远胜自己,不由进退两难。张紫星自是不会真地拿这小女童出气,口中嚷道:“你乃一小童,我也不欲为难于你。你且去禀告。让你家主人与我作过一场,见个高下,再言去留!”

此时空中传来一声清越的鸟鸣。就见一只青鸾从天而降,对着碧云童儿又叫了几声。碧云童儿如释重负,对张紫星说道:“老师,我家主人有请。请随我来。”

此时就见一座山峰地云雾自动朝两旁缓缓拨开,原本空无一物地峰顶忽然金光闪动,凭空多出一座宫阙来。

张紫星心中暗喜,跟着碧云童儿与那青鸾一同飞上峰顶。碧云童儿领着他走入那宫阙之中,宫中面积宽敞。设施华贵精美,比西王母的琼玉宫也只稍逊一筹而已。

不久,张紫星果然如愿地见到了本次来凤凰山地终极目标---天界的龙吉公主。

《黄帝心经》中所提到的“四灵之气”,张紫星已拥有人灵、妖灵、玄灵三气,而他来凤凰山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仅缺的仙灵之气。

轩辕黄帝曾言,仙灵之气只有天宫金阕的仙女才具备。如被诅咒之前的女魃。黄帝地妻子之一九天玄女等。当然,西王母天瑶与瑶池金母元卿也属于这一类。张紫星心中YY倒还罢了。考虑到小命的关系,自是不敢真的去打那两大御姐地主意。其实就在当年黄帝说起过仙灵之气时,他心中就有了一位人选,正是这位居住在凤凰山青鸾斗阙中的龙吉公主。

龙吉公主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之女,原著中因犯天规下凡历劫。龙吉公主道法高妙,法宝众多,曾力败火神罗宣,而后也有一系列不俗的战绩。论实力,绝不在阐教十二金仙之下。可惜的是,她以天宫公主之身,被月老强行指婚于截教门人洪锦,最后两人在万仙阵中死于金灵圣母之手。

张紫星对龙吉公主地算计还早在几年前,最大的手段就是将皇叔箕子之女褒燕许配给洪锦,将其招赘入宗室,按礼法,洪锦除公主和嫁过来的侍妾外,不得再娶,彻底断绝了洪锦的“后路”。龙吉公主与三宵娘娘一样,都是张紫星在原著中感到十分惋惜的女子,加上那可能让他迅速晋级玄仙地四灵之气,所以此番对龙吉公主可谓志在必得。

与想象中一样,龙吉公主果然是美貌绝伦,那飘渺的气质,映衬着完美的五官与身段,可列为张紫星生平所见的几大美女之一,但她给张紫星的最大感觉却不是美貌,而是冷,如冰一样的冷。

张紫星不由联想起西王母的清冷,差点错以为龙吉公主是天瑶地女儿。

龙吉公主漠然地看着张紫星,明亮地眼眸中丝毫看不到感情的波动,不待张紫星开口,已经吐出一句冰冷地话来:“是何人派你来的?”

张紫星奇道:“道友何出此言,有何人会派贫道前来?贫道只不过偶尔路经此地,醉心风景,妙悟乐理……”

哪知龙吉公主根本不听他说完就打断道:“我不想听这些托词,我只问你,是否母后遣你前来?你可以回去禀告母后,我自会应劫安于尘世,无须任何人在旁监督。若是你再敢在此地停留,休怪我无情。”

张紫星一脸错愕,心知自己被误会成瑶池金母派来的人了,但从这些话可以听出,龙吉公主对他这位“天庭使者”的口气似乎相当不善。先前他还担心自己与昊天结仇,是否会影响与龙吉之事,如今看来,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龙吉公主与瑶池金母之间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什么母后?”张紫星心念一转,冷笑道:“贫道乃海外散修,根本不知什么监管、尘世!听你那称呼,莫非你还是什么宗室不成?”

龙吉公主见他不承认,美目中寒光大盛,冰冷的仙力一丝丝散发出来。张紫星顿时感到冰寒彻骨,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但又不可能去承认那个莫须有的“天庭使者”身份,当下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金仙中阶的力量也施展了出来,与那冰冷的仙力相抗。

一旁的碧云童儿眼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态势,心中大急,叫道:“你究竟是哪一部的仙人?居然敢对龙吉公主无礼!”

“哼!她要是什么公主,我还是当今的天子呢!我可不知道什么母后,鬼后!你们强加个身份给我,不就是要作过一场吗?我虽好乐理,却不是任人欺凌之辈!”张紫星冷笑一声,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金剑来,那金剑所洋溢的强大煞气几乎迫得碧云童儿说不出话来。

然而,那第一句“大实话”却让龙吉公主眼神一动,收敛了仙力,张紫星见她似乎信了几分,赶紧见好就收,将定商剑也收回法宝囊。

龙吉公主知道瑶池金母御下极严,若此人真是他派来,绝不敢那般出言不逊。而此人的修为与法宝皆非等闲,若是天宫之人,不可能默默无闻,当下说道:“你说你在此妙悟乐理,可愿弹奏一曲,以示清白?”

张紫星心中暗喜,故作忿色地拿出那古琴,将刚才那首“领悟”的《高山流水》就地演奏了出来,趁机向龙吉公主卖力地展示琴艺。

龙吉公主微微点头,却依然是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道友此曲确为高妙,折转如意,刚柔相济,可当神技二字。方才是我误会道友,不过道友言语也有不慎之处,便作两清。道友可自行在此山中感悟,我绝不会再行侵扰道友,此地宫阙之事,还请守秘。”

张紫星闻言,面色顿时缓和了下来,心头却是大为着急:那个什么狗屁“感悟”纯粹就是个借口,听龙吉公主的语气,这一离开后,将来都不会让他再入这斗阙了,这可是相当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