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也不卖关子:“今天逃跑的姑娘,是被打那人的继女,你若是想要对方息事宁人,现在可以直接去医院找人,那姑娘现在也在医院。”

只是因为对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被欺辱的事,便索性不出面,任由继父讹诈自己的恩人,这姑娘绝对是号人物。

郭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好不要脸的东西。”

她虽然同情那姑娘的遭遇,可她儿子是无辜的,那姑娘怎么能偷偷跑掉,如此一来,谁能证明儿子的清白。

看到郭夫人愤怒的模样,太初轻声安慰:“那姑娘今天上午刚同自己继父拉扯过,后背上还有擦伤。

如果她矢口否认的话,你可以去扯她的衣服,问她伤口是哪来的,再告诉她,那条街上还有她留下的皮肤组织。”

对付不要脸的人,就要用不要脸的方法。

郭夫人脸色越发阴沉:“多谢大师,我明白了。”

原本以为是儿子无故打人,她都准备好要赔偿对方法,如今看来根本不是这样,那她自然要为儿子争一口气。

惹到她郭家头上,她看这家人是不想混了!

再次同太初道谢,郭夫人杀气腾腾地转身,她一定要让这对狗男女知道,她的钱可不是这么好骗的。

见郭夫人准备离开,太初再次开口:“等这次的事情解决后,夫人可以来天桥下找我,顺便讨论下令公子的治疗方案。”

听到这话,郭夫人猛地转身:“大师是何意思。”

这大师居然会治病!

大家都说她儿子没救了,她自然不愿相信这种鬼话,可拖拖拉拉这么多年,儿子的情况她都看在眼里。

若说有信心能让儿子变成正常人,那绝对是骗人的,但只要有丁点希望,她都愿意试一试。

郭夫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太初,迫切想要从太初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太初对郭夫人轻声说道:“你儿子缺少了共情能力,感受不到你的愤怒悲伤或是快乐。”

郭夫人看着太初:“你调查过我们。”

这大师的话说得太确定了,她无法不怀疑对方是不是早就了解过她家的事。

毕竟这些事在圈子里都不是秘密。

亦或是今天的发生的事,原本就是一环套一环的骗局,专门等着她上钩。

但那恢复青春的女人又怎么解释。

发现郭夫人开始阴谋论,太初摇头:“别想太多,你没那么重要。”

凭她的本事,赚钱不过就是个时间问题。

郭夫人微微愣住,一丝气恼由心底涌出。

她在位多年,已经很久没遇到这种会在明面上让她难堪的人。

就在郭夫人准备发作时,太初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儿子的灵魂被人劫走了一块,如今残缺不全。

他之所以时刻处于暴怒,且到处乱跑,也是因为他的身体在寻自己的灵魂,你不让他寻,他自然会愤怒。”

陪儿子治病多年,郭夫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她震惊地看着太初,许久后才猛地拉住太初的手:“大师,您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的儿子,为何会灵魂残破。

太初不动声色地将手从郭夫人手中抽出来:“这件事可以等夫人解决今日的纠纷再说,我每日只算三卦,夫人若是能通过正常方式排上队,到时候我们再聊此事。”

说罢,太初对郭夫人轻轻颔首,而后转身就走。

郭夫人倒是想拦住太初,可太初和赵甜甜的脚步太快,没多一会儿便将她抛在身后。

郭夫人气恼地看了眼自己的高跟鞋,早知道就应该换一双平底鞋,真是耽误事了。

随后,她又想到太初之前的话。

天桥么,倒也算是知道大师在哪落脚了。

看来她得尽快将手头的事处理完才行。

赵甜甜跟在太初身后快步向前走,直至确定对方跟不上,才终于慢下脚步:“师傅,我们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

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狗撵她们。

太初放慢脚步,将手背在身后:“你不懂。”

赵甜甜疑惑地看着太初:“不懂什么?”

师傅又在说她听不懂的话了。

太初的脑袋微微扬起:“身价这东西,就是这么抬起来的。”

上赶着找上门收的钱少,可若是她将人吊成翘嘴,那收的钱可就不是现在这么一点点了。

赵甜甜沉默了,不得不说,在赚钱这方面,她师傅保持了绝对的热情。

只是就师傅那破摊,一张纸盒板就是全部固定资产,真的能抬高师傅的身价么!

许是感受到了赵甜甜的质疑,太初背着手溜溜达达地继续向前走:“今日不想明日之事,做人啊,足够努力就好。”

努力将一切变成自己的。

赵甜甜则对太初更多了几分敬意,师傅就是师傅,说的话都特别有哲理。

两人回家时,何景峰已经到了,正坐在凳子上喝茶。

傅雷不知在和星流说什么,能清楚看到星流眼中对傅雷的嫌弃。

这倒也很好理解,傅雷的优势是人傻钱多,可星流是纸皮煞,最不在乎的东西也是钱。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星流虽然表现得极为嫌弃,却始终没对傅雷动手。

太初和赵甜甜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们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见太初进门,何景峰当即迎上去:“听说大师家里准备重新翻修,刚好我名下有一家装修公司,可以给大师重新设计一番,顺便配齐里面的家具和电器。”

太初本就是个雁过拔毛的人,自然不会为了所谓的架子放弃送上门的好处,当即对何景峰笑道:“那就有劳了。”

既然做好了打交道的准备,倒也不必惺惺作态地推拒人家的好意。

见太初收得痛快,何景峰也是松了口气,他不怕大师收钱,因为只要收了钱,就一定会帮他解决他的问题。

在沙发上坐定,何景峰讲起自己这次的来意:“大师,距离您上次帮我解决问题,已经过去足足半个月了,我想问问,陷害我的那个人,已经被解决了吗?”

有这样一个人藏在幕后,用如此诡异的手段对付他的公司,若是不将对方抓出来,他着实寝食难安。

太初面上不露,手指则迅速掐算:的确很快,今天刚好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十一天。

实在是太值得纪念了!